小蛇不知道“开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海棠散是个啥玩意儿。摇头表示“小蛇不知道,不关小蛇的事”。
嘶嘶嘶。
自己只是条小蛇。
慕千秋也不逼他,又问:“还是,两个都选?”
小蛇以为,凡事多多益善才好。
蛇尾巴欢快地摆来摆去。
“同意了?”
小蛇:“嘶嘶嘶。”
慕千秋点了点头。
再一抬手,二指夹着一颗圆溜溜的夜明珠。
哦,这一夜。
阮星阑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他在梦里,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条蛇。
还不停“嘶嘶嘶”的吐着蛇信子。梦里啥都有,不知道为啥,连疼痛感都分明。
肚子里很不舒服,感觉像是吃坏了东西,下意识伸手抚摸着光滑的小肚皮,结果手心处一跳一跳的。
他狐疑自己摸错了地方,只有心脏才会跳动得如此迅速沉稳。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窜了窜,然后又被人拖回原位,再往上窜窜,再被拖回原位,周而复始,腰间酸疼。
于是又往上摸了摸,很快就摸到了心脏的部位。
愣了很长时间,他惊吓于自己何时有了两个心脏!
下意识地在腹部和胸膛来回摸索,摸到了鼓鼓的一座小丘。
勉强掀开一丝眼缝,阮小蛇想看看肚子究竟是怎么了。
可眼睛被发带绑起来了,根本看不见。
“师……师尊,你在吗?师尊?”
没人回应。
阮星阑又喊:“师尊,你不在吗,师尊?”
还是没有回应。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被鬼压床了,刚要动一下,立马惊觉不对!
这种感觉不对!
整个人一愣,随即猛然一个鲤鱼打挺,扯着嗓子大声咆哮:“啊!啊!啊!!!!!!!错啦,错啦!师尊!你又搞错啦!啊,哈,哈,啊!!!!!啊哈啊哈!!!!!!!”
慕千秋觉得耳朵聒噪,随手在他面前一挥,阮星阑就沉沉睡了过去。
快至天明。
慕千秋弯腰将衣服捡起来穿好,回头看了一眼软成水的徒弟,使了个清洁术,将其收拾干净,略一思忖,又取出药膏来,一点点地帮他擦拭。
这药膏原本有好大一罐,基本上全用在
阮星阑身上了。药效极好,基本上一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
指尖散发着光芒,往徒弟眉心处一点,手动加重封印。
之后看着满地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把这里收拾干净之后,慕千秋解开结界,转身推开窗户,散一散屋里的气味。
就听“嘎嘎”几声,小叮铛摇摆着胖嘟嘟的身体,往窗台边一凑,嘴里还叼着一只莲蓬,伸着脖子把莲蓬放在了窗户台上,冲着屋里“嘎嘎”。
“给星阑的?”
“嘎。”
“嗯。知道了。”慕千秋点了点头,语气听起来很清冷,“以后星阑再让你过来偷本座什么东西,你不必过来告诉本座,直接拿过去给他便是。”
小叮铛歪头:“嘎?”
“你照做便行,昨晚本座在此之事,切记保密,否则……”慕千秋的眸子里吐露出寒意。
小叮铛吓到短暂地嘎了一声,扑棱着翅膀飞了。
翌日醒来时,腰就跟被人用斧头砍成两段似的。
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缓缓爬起身来,疼得嘶嘶抽着冷气,鬼使神差地伸手往衣襟里一探,摸到了粘腻腻的东西。
即便对双修术法再迟钝,阮星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昨晚明明是自己想去查探慕千秋的甬|道,怎么像是被人反过来了一般。
可是……可是系统是不会撒谎的。
搞不懂,也许是痔疮犯了。
忍着疼,爬下床穿衣服。
门板被人从外头连敲三下,传来了林知意的声音:“师兄,是我,我可以进来吗?师尊让我给师兄送东西。”
“进来。”
阮星阑快速把腰带系好,一面整理束袖一面偏头看了眼林知意,问他,“师尊让你送什么来?”
林知意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房间的陈设,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没散干净的气味,稍显腥甜,唇角忍不住往上一牵,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来,很快就隐了去。
再一转身,又换上了素日很温和的笑容:“是《清心静气经》,一共十册,师尊说师兄最近心不静,让师兄没事抄一抄,不多抄,每本抄个十遍便可,但不能找人代笔,否则师尊说要狠罚。”
阮星阑一愣,目光往
那十册经书上看,感觉十册摞一起,厚得好像一块砖头,这他娘的,不得把爪子都抄废了?
难道说,自己昨晚又跟师尊这个那个了,然后一夜七次郎附体,把师尊弄生气了,或者是,昨晚稀里糊涂的,真拿夜明珠给师尊开了道,师尊气得要把他的狗爪子废掉?
极有这种可能!
这么一想,阮星阑觉得师尊还挺可爱的,但抄写经书嘛,那还是算了。
他还等着去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