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肯定是死人!”路见欢攥紧了剑,往慕千秋身前一护。
阮星阑出声解释道:“的确是死人,准确来说是阴兵。想必大家都知道鬼女阴姬,一般来说,鬼女阴姬的形成有很多种。比如说勾栏院的□□惨死,死后不愿入轮回,在人间流荡。再比如说官家的小妾之类与人私通,被人投入水井而死等等。”
众人见阴兵过来,往后退了退,路见欢听了便道:“有话快说!别绕弯子!”
“你别打岔!再打岔我就不说了!”
阮星阑瞥了他一眼,转脸望向慕千秋,得了师尊首肯,这才继续往下说,“之前我们遇见的乱葬岗,在很多年前应该是处战场,当时死的士兵定然非常多。侥幸活下来的士兵班师回朝,定然是轻车简途,遂会将抓来的奴隶,甚至是一些军妓就地解决掉!”
林知意蹙眉:“大师兄的意思是,那些鬼女阴姬生前都是军妓?”
“不错,这些军妓也许并非是自愿的,不过是战乱所迫。生前遭人凌|辱,死后又不入轮回,在此地伤天害理,重操生前的营生。”阮星阑对他点了点头,望着一群渴望知识的眼神,又道:“当地人应该是知晓此事,遂给这些军妓造了天女祠,塑了泥身,期望能化解她们的怨恨。没想到适得其反,反受其害。”
他这么说,众人便懂了,这些阴兵就是当初战死的士兵,鬼女阴姬便是当初的军妓。此地之所以如此荒无人烟,全是拜天女祠所害。
阮星阑又笑:“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也许事情的真相并不是我说的那样。但是,”
他话锋一转,望着阴兵们前往的方向,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是鬼女阴姬害人的理由!”
锵锵锵,锵锵锵。
阴兵如同生前一般列队,来到一处宽阔的山中野地。只见两个身着淡青色宗袍的女子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
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满面酡红,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阴兵们停下,列成了两纵长队。
排在最首的两个上前一步,褪下盔甲,就欲往女修身上扑,哪知还没碰到,一道蔚蓝
色的剑气凌空平削。
阴兵的视野登时天翻地覆起来,脑袋骨碌碌地飞了出去。
阮星阑从后面飞身而来,见此情此景,忙一脱外裳往师妹身上一盖,林知意见状也跟着照做,把人抱走之后。
几个瞬息间退至了安全地带。
他知道慕千秋定然要大开杀戒,到时候又是残肢断骸,心肝肠胃之类,看着就恶心。
索性就领着众人先往后撤退。
可又让他们为难的是,在场都是男弟子,这么给女弟子穿衣服很不合适。阮星阑想了想,回头巡视一圈,路见欢去帮慕千秋去了,好像就林知意比较靠谱。
于是就让其他人转过身去,同林知意道:“你跟着我做!”
林知意点头:“好!”
阮星阑不多废话,先取出一张黄符贴在师妹脑门上,之后又折了根树枝塞她嘴里,防止鬼女阴姬暴怒时,引师妹咬舌。
林知意跟着他做,见阮星阑咬破手指在师妹喉咙处画血咒,当即惊了一下,忙道:“大师兄!这是何等咒法?”
“你别管,照着做就行!”阮星阑都是凭记忆所画,反正就是驱魔的,又不是杀人的。
待最后一笔画完之后,又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飞速撕成了小纸人,然后依着方才的血咒在纸人身上画了一遍。
林知意心惊胆战:“师兄!我怕……”
“怕什么的?要是等师尊过来,师妹说不定就没救了!你想看着她们死?”阮星阑见他动作太慢,赶紧又撕了个纸人出来,等把“替代”作出来后。
染血的两指从师妹眉心处划过,那鬼女阴姬阴恻恻地探了个头出来,挣扎着往回缩,阮星阑哪里能让她继续为非作歹,直接一抓,把鬼女阴姬生生抓了出来,附着在了纸人上。
这招唤作“纸替”,顾名思义,就是用纸人代替活人。反正原理就跟巫蛊之术差不多。
等鬼女阴姬附着在纸上之后,一张明火符砸过去,纸人在熊熊大火中伴随着鬼女阴姬的惨叫声,很快就消失在了天地间。
等做完这一切,阮星阑松了口气,抬手把师妹额头上的符纸揭了下来,见她要醒来,抬手点了她的睡穴。
“大师兄?”林知意抬眸看他。
阮星阑叹了口气:“毕竟是年
纪轻轻的小姑娘,在家谁不跟块宝似的。即便没有破了身子,但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怕她们会想不开。还是等师尊回来再说吧。”
林知意这才了然,众人在原地等。
不知过了多久,慕千秋同路见欢二人回来了。
二人皆是毫发无损,阮星阑又松了口气,上前同慕千秋说了几句。
慕千秋点头,与阮星阑一同过去,直接将两个女修今晚的记忆抹掉了。
之后吩咐众人,谁都不准把今夜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废除修为,逐出师门。
这么一夜,实在太过惊心动魄。
阮星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感受,酸爽又刺激,本以为是普普通通穿书之旅,没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