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出了什么事,都乖巧地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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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峤将云省的事知会了狴犴,之后便克制着焦躁的心情,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公司的事务。他把必须处理的事务都处理完,又提溜了几个高层过来,将诸多任务一个个分派下去,已经提前开始为去云省做准备。
姜婪是周日,也就是昨天一早去的云省,当天傍晚就进了山,又闯入了古佤族所在的空间,至此就失去了联系。
应峤努力说服自己,姜婪不是什么小妖怪,他是上古凶兽饕餮,能伤他的大妖都不多,更何况区区古佤族。现在不过过去了一天一夜,按理说他完全能应付得过来。
他就这么说服自己耐心等着,一边数着姜婪回来的日子,一边按部就班地完成手上事情,为去云省接人做准备。
每天一早,应峤先送江迟去辅导班,再带着小崽子去公司,一整天开会处理公务,等下了班,再把江迟从辅导班接回来,去餐厅吃晚饭,然后回家。
这么按部就班到了周四,明天便是姜婪承诺归来的时间。
应峤手上的工作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他又看了眼微信,依旧没有消息,便打了内线电话,让助理联系去云南的专机。
挂断后他站起身,看了看沙发上窝成一团呼呼大睡的狻猊和椒图,将他们一手一个抱起来,道:“去接江迟,准备吃晚饭了。”
一听到吃晚饭狻猊的耳朵立刻动了起来,他用爪子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问道:“今天吃什么?”
应峤屈指轻轻弹了他脑门一下,笑道:“今天轮到江迟选餐厅了,接了江迟再说。”
狻猊捂住额头嘀嘀咕咕:“反正江迟也会让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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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峤开车去辅导班接江迟。
在楼下停好车,狻猊和椒图在车里等,应峤坐电梯上楼接人。
只是他刚走到电梯口,就和下楼的阮老师撞了个正着。
两人都是一愣。
“阮老师今天有事先走?江迟还在班里吧?”
“是江迟的东西落在班上了?应先生怎么又回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表情都有些怔愣。
阮老师笑道:“应先生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今天不是提前半个小时就把江迟接回去了吗?说是江迟的五哥出差回来了,晚上要一起出去吃饭。”
应峤表情难看:“你确定是‘我’来接的人?我刚刚才下班,而且江迟五哥也还没回来。”
阮老师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她有些不满地加重了语气:“应先生,这个玩笑有些过了。确确实实是您亲自来接的江迟没错,我们教室都装了监控的。”
她以为应峤只是开玩笑开过了,然而应峤的表情却反而更加凝重,他简短有力道:“那不是我,我要看一下教室以及大厦的监控。”
说着便叫了保安过来沟通调取监控。
阮老师见状也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确确实实就是应峤来接的人没错,她是亲手将江迟交给应峤的。
她目光怪异地打量着应峤,暗暗猜测应峤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偷偷摸了摸包里的手机,她想先报警,但犹豫了一下又担心会对江迟造成不好的影响。到底还是暂时按捺下来,先配合着应峤把监控调了出来。
如果看完监控应峤还要胡搅蛮缠,她就真没办法顾及江迟的情绪,只能选择报警了。
听说是孩子丢了,大厦保安也很配合,很快就按照阮老师给出的时间段,调取出了监控。同时阮老师也将教室监控拷贝了一份,用手机打开给应峤看。
不论是教室监控还是大厦门口的监控,都明明白白地显示着,确实是“应峤”接走了江迟没错。
保安和阮老师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应峤没有理会,让他们将视频拷贝一份给自己后。便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
与此同时,江迟正被禁锢在副驾驶上动弹不得。
在走出大厦,看到陌生的车之后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先是不动声色地试探了几句,很快就发现面前的人虽然和应峤长得一模一样,但并不是应峤。
他没有吭声,借口上厕所想要离开求助。却没想到对方发现了他的意图,强行将他掳上了车,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形。
驾驶座上的人此时已经变回了自己本来的相貌。
——瘦弱的身体上顶着个格外大的头,暗淡的灰色袍子套在他的身上显得空荡阴沉。
江迟用眼角余光去看他,却注意到对方侧脸的头发缝隙里隐约还藏着一双眼睛,此时正不坏好意地看着他。
“不认识我了?”天吴的头没动,却看着他自言自语地接话道:“看我又记混了,这都这么多年了,你不记得我也正常。”
侧脸上的那双眼睛恶意地眯起眼,天吴还在自顾自地说话:“想当初,还是亏了我,你才能化成人形。”
江迟听得一知半解,却垂眸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得记在了心里。
见他不答话,天吴的神情变得有些愤怒起来,他转过头,用那张有些扭曲的面孔逼视着江迟:“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你是谁?你的父母是谁?”
江迟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