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毕竟昨晚她和徐二郎歇息时,三郎还没回府呢。
瑾娘不去想这些,只问丫鬟们早膳准备好没有。
那自然准备好了,厨下的婆子们也机灵,晓得今天夫人必定起的晚,就稍晚些才开灶。她们倒是把瑾娘的作息掐的有点准,也就方才,厨房里的灶火才熄。
瑾娘听说早膳都准备好了,便让人去校场上催催徐二郎回来用早膳。
这一趟出远门把他累的不轻,正该好生歇息养身体的时候。偏这人不知道劳累似得,一大早还练武,还和三郎切磋。这若是打赢了还好,打输了不就里子面子全没了。
瑾娘在花厅等了会儿,徐二郎就回来了。
他满头大汗,衣衫都湿透了,黏腻腻的贴在他身上,看着就不舒服的很。
徐二郎丢下一句“你先吃,我去冲个凉”,便快步往浴室走去。
瑾娘那里吃的下,去拿了换洗衣服给他,等他收拾好,夫妻俩才坐在一起用早膳。
期间瑾娘问了两句,怎么早上不多睡会儿?那么巧和三郎碰上了,三郎这些时日神出鬼没,府里下人都见不到他人影,他竟然一回来就见到人,果真是亲兄弟心有灵犀?
徐二郎听懂瑾娘想问什么,不由哂笑一声,给她夹了一筷子小菜回道,“哪来的那么多巧合,昨晚我就见过三郎了。”
瑾娘眉头一拧,徐二郎也没瞒着她,将昨晚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了。
这若是徐翀在这儿,指定要唠叨二哥娶了媳妇忘了兄弟。那事情多伤他脸面,他也该娶亲了,正要脸面的时候,二哥能不能替他着想一点?
可惜,徐翀没在,徐二郎也没有替他隐瞒的心思,直接就告知给瑾娘。
瑾娘:她错了!她就不该怜悯三郎,就不该对他心存愧疚。亏她还以为自己成了隔断牛郎织女见面的王母娘娘,为此见到三郎时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儿。却谁料,这人瞒着她暗度陈仓!
瑾娘气的狠狠咬了一口,结果一下咬在银筷上,发出咯吱一声响。
徐二郎抬头看过来,见她也傻眼了,不由取笑她,“你当自己牙口多好么?也不怕蹦了牙?”
瑾娘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三郎做事太没顾忌,这不好。”
徐二郎点点头,“所以我今天早起就将他教训了一顿。”
瑾娘闻言就不知道说啥了。
说徐二郎只把三郎教训一顿,这教训太轻了?还是说,三郎根本没有悔过之意,以后指定还会如此行事?
瑾娘琢磨着,好一会儿后开口说,“还是要尽快让他和佳玉完婚。”
徐二郎闻言就问她,“那姑娘人品如何?三郎不介意女方家世,这是他娶妻,就按他的意思来。不过女方可以出身贫微,可以容貌平平,却不能人品有瑕,性情刁钻。”
瑾娘听话听音,就知道徐二郎又开始宠弟了,怕是他现在也认同了这门亲事,那她还有啥好说的?
瑾娘就仔细说了陈佳玉的人品性情。这姑娘就如瑾娘说的那样,活的特别认真,那也是个有骨气的。虽说如今她被困在徐府中出不去,但也没有整天坐在院子中自怨自艾。她开始绣花挣银子,为自己挣几个私房钱;另外听说瑾娘这里有不少书,空闲时候还过来借书,特别认真的看了一本又一本。
瑾娘对这姑娘的观感特别好,所以不受控制的说了她几句好话。但她还算冷静,所以整体评价比较客观。
徐二郎沉默听着,心里有了谱。
稍晚些夫妻俩用完早膳,便准备去林府做客了。
已经有跑腿的大早起过去送信,林府那边不会被打的措手不及。再来都是自家人,也不用准备什么,说去去就是。
此次去林府,自然是要带上几个小的。
长洲几人上完一堂课便欢快的辞别先生,来翠柏苑找爹娘。那时瑾娘已经收拾妥当了,而徐二郎去鹤延堂给二老请安,也已经回来。
一家人说着话便上了马车。
马车分了两辆,长乐和小鱼儿坐在后边那辆稍小的马车中,瑾娘和徐二郎带着三胞胎坐在前边那辆马车。
一路上长洲还不消停,还凑到他爹跟前告状。说爹不在家的时候,娘管他们管的可严了。等闲不让他们出府,即便出去做客,第二天也要将前天欠下的功课补上,有时候甚至还要加倍……见过这样凶残的娘没有,他觉得他娘就是独一份,被人家的娘肯定不是这么对待孩子的。
徐二郎闻言微微颔首,回应长洲说,“你娘做的好。”
长洲呆滞。
徐二郎继续说,“都说‘慈母多败儿’,又说‘父母之爱子深则为之计之远矣’。你娘担心爹不在府上,你们卫队学习懈怠,所以才严加管束你们。这是为你们好,须知道想要出人头地不过两条路。武举你不成,若是读书再读不出功名,以后可该如何谋生?如何给你妻儿庇护?”
长洲懵着一张脸,听不懂爹爹在说啥?
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有妻儿了?
长洲晕乎乎的看着爹,总感觉从爹嘴里出来的没个文字他都认识,可是拼凑成一句话,他怎么就听不懂意思了呢?难道他真像二哥说的,在读书上也没什么天分?
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