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板儿的内心真实崩溃到了极点。
即便他真会两手,那也是在治疗风寒烧热上有些见解。他真没那么全能,连猪马下崽都能帮上忙。他充其量是个还没入门的药童,可不是什么接生婆。
错了,接生婆还是接生的人。给畜生接生的,那叫兽医!
板儿无语的连翻了长平好几个白眼,但长平只当自己眼瞎没看见。搂着板儿的脖子,一手推着嘴角青紫的李明钊,“走啊,咱们快走啊,再晚些指不定小崽子都出来了。”
李明钊看着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倒也没有拒绝,大步朝前走去。
长平兴致勃勃的跟上,还招手让宿征过来,“你快点,磨磨唧唧的你以为你属王八呢。”
宿征跑上去就踹他一脚,两人打打闹闹的,这又不安生了。
长安几人见状只能露出无奈的表情,得了,赶紧跟过去看看吧。
长安和板儿、宿轩、魏庆耀坠在李明钊三人后边,他们倒也不急,慢慢走着,倒是把这宅子的布局看了个清楚。
这宅子可真够冷清的,走了这一路了,也没见两个人。而且所见着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至于妇人那是一个没有,甚至就连年轻的……也就刚刚进去汇报的那小厮一个而已。
那小厮还挺客气,就走在他们前头给他们引路,不时解说几句,也是个机灵活泛的小子。
这小子讨喜,可比他主子给人的观感好多了。
当然,这话埋在心里就行,真说出来……怕是会被打出去。
钱来自我介绍一番,随后才说,“我们公子喜净,所以府里没那么多伺候的下人。总共也就十多个老头,还都上了年纪,胳膊腿都不利索了,平常没事儿时也就在屋里喝个小酒,打个牌,所以很难见到。”
又说,“我们这府里也就少爷这一个主子,平常也鲜少有人过来做客。几位公子和我家公子年岁相仿,以后倒是可以多来来,也算有个消遣的地方不是?你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这话说开了,以后都是朋友,还望几位公子多多上门来玩耍才是……”
钱来在前边说着,宿轩就不由的捅捅长安,轻声嘀咕了一句,“这小子不简单,能说会道的,还能当主子半个家。真没看出来,这也是个有本事的。”
长安笑笑没说话。
几人很快到了马厩,结果远远就看见李明钊和宿征、长平三人蹲在一匹黑马身后。
黑马身量非常高大,即便躺在地上,昂着的马头也足到人肩膀那么高。
那黑马痛苦的哀鸣,某一个瞬间叫声昂扬又痛苦,几人还没从这马声中回过神来,就听那边长平和宿征惊喜的叫出了声,“嘿,生了,生了。快让我看看是匹小公马还是小母马。”
魏庆耀和板儿闻言直接喷笑出来,长则黑了脸。还公马母马,你再靠近些,小心那刚产崽的母马一蹄子踹飞你。
长安如此想,就想开口,结果还不等他出声,那边李明钊已经提溜着长平的衣领,将他丢在的马厩外边。
长平一下恼了,“嘿,你还敢对我动手动脚,你小心我……”
李明钊阴沉沉的眼睛看过来,“小心你什么?”
长平:来了来了。那股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
长平被不知是被惊的还是被吓的陡然失声,等到宿征一道被丢出来后,他才反应过来,卷起袖子就想再和李明钊打一场。
哼,手下败将。在他手里吃了苦头还不长记性,看他再给他教训一顿。
长安此时走上来,一把扯住他,“做什么?还想打打杀杀的,你是怕二叔回家不修理你不是?”又指指身后跟着的管家,“你长点眼吧,老管家还在后边跟着呢。”
长平:……
板儿也说,“李公子是好意。黑马性情凶悍,又最是认主。你一个生人,又是在它生产过最脆弱的时候靠近,它怕是会把你当敌人。”
生产后的母兽都护崽,这道理在哪儿都行得通。不仅老虎豹子护崽,就是老母鸡,你在它孵出小鸡后凑上去试试,你啄你满手开花那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
长平被长安和板儿教训警告一通,就按下了找场子的心思。
算了,他不和黎明揸计较,还在他家呢,给他的面子。
那厢李明钊也距离黑马有些距离,黑马此时正舔舐着小马崽身上的粘液,那小马崽眼睛已经睁开,黑亮懵懂,水蒙蒙的,真是看得人眼馋不已。
几个贵公子哥,就这般无所指示的、极其眼馋的,盯着小黑马看了足有一个时辰。直到那小黑马跌倒又站起,站起又跌倒,踉踉跄跄的会走路了,几人才红着眼,惊喜的叫了好。
老管家:怎么说呢,这群熊孩子这种跟自家儿子会走路一样欣喜骄傲。唉,这种蛋疼的感觉,可真是让人老人家无法理解。
此时已经正午了,断没有让客人就这么出门的道理,所以李明钊让人摆了膳,留几人在府里用饭。
钱来自然早就吩咐下去了,如今从外边酒楼叫的宴席都送过来了。说用饭就能马上用饭。
钱来响亮的应了一声,这就下去张罗了。
倒是长安几人,还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来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