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真是,胡搅蛮缠,胡说八道,岂有此理!!
魏氏被气的心绞痛,脸上都变了颜色。
第一次交锋,任凭她再不想承认,她也是在瑾娘手下落了下风。这让当惯“常胜将军”的魏氏如何受得住。
更不用说她还被瑾娘明里暗里的好一番挤兑,真是字字句句都戳着她的心窝子,她心痛的滴血,被挤兑的浑身无力,真想白眼一翻晕过去。
但就这般被刺激晕了之后河州官员的女眷不定怎么看她!所以魏氏硬撑着不肯晕过去,硬生生逼着自己把那口气咽下了。
那如此之后,她再不肯看瑾娘一眼。把她再刺激的自己失控,也怕看见她那张“嚣张跋扈”的脸,会控制不住上前揭了她的脸皮。
此时魏氏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煎熬的她难受不已。以至于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更加没功夫继续挤兑瑾娘,让她在官员内眷的圈子中混不下去。
魏氏安分了,瑾娘也消停了。她也不是爱找事的人,也不喜欢和人针锋相对,吵得脸色青青白白。若是可能,她想和所有的女眷做知心朋友,但现实不允许,软包子只能被人欺负。她为了自己过得好些,为了孩子们以后出门不至于被人嘲笑,只能硬顶着上了。
但不得不承认,将魏氏挤兑一番后,瑾娘心里是特别爽快和解气的。
之前因为魏氏抢了她宴客的日子而有些郁郁寡欢,现在她又重新展颜起来。
瑾娘今天过得好,她和其余官员女眷聊的很痛快。那些夫人许是找看不惯魏氏为人,许是本身就脾性大气,根本不在乎她和魏氏的不投契,总归和她聊得挺不错,她也算是消磨了一场。
宴散后回府,瑾娘领着长乐和小鱼儿走到知州府门前,就见徐二郎已经在等着他们了。而徐二郎身边站着墨河,在徐二郎站不稳时,及时伸手扶一把。
他身上都是酒气,眸光也有些混沌,这是饮多了酒,醉的不轻。
瑾娘见状快走几步,到了跟前忧心的问墨河,“喝了多少啊这是?看把人都喝晕乎了。”她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今天这场宴席就是为了欢迎他们夫妇到河州才办的,那么徐二郎被人灌酒是预料中的事情。但是想到了是一会儿事,现实又是另一会儿事。那么多人灌酒,他推辞了一个推辞不过另一个,怕是真喝了不少,不然不至于这副模样。
瑾娘也不用墨河回答,就走过去挽住徐二郎另外一边的胳膊,“走,走,快些上马车歇息去。”
徐二郎唤了声“瑾娘”,瑾娘应了一声,搀着他往马车处走。
此时知州大人的公子匆匆外宅子中跑了出来。原来知州大人酒逢知己千杯少,和徐二郎喝的痛快之余,把自己也灌的烂醉如泥。
知州大人的公子方才安顿父亲去了——知州大人有一个臭毛病,喝醉酒总爱闹上一场,稍有不顺心还要痛哭流涕。这毛病没办法让外人知道,所以知州大人的公子只能亲自去服侍父亲。
好不容易把父亲安顿好,他匆匆过来送客,好在同知大人还未走,他们也不算失礼。
可徐二郎已经醉蒙圈了,明显不能再和他寒暄,瑾娘就代替徐二郎,与这知州公子说道了两句。
知州公子屡屡道歉,说是同知大人醉酒全因他们看顾不周之过。瑾娘知道这是客气话,也知道为人子的,他父亲和徐二郎真喝上劲了,也不是他这个后背管得住的,所以自然不会怪罪他。
瑾娘又说了两句客套话就作别了知州府,带着一家人回去了。
马车启动,徐二郎睁开混沌的眸子,整个人也坐直了身体。
瑾娘见状就瞪大眼拍他一下,“那就装吧,我还以为你真醉糊涂了。”
徐二郎摇摇头,多少还有些头晕。他今天确实喝了不少,但因为提前吃了长了制的解酒丸,倒是好受许多。
徐二郎如此一说,瑾娘就慨叹一声,“多亏长乐了,我都没想起这事儿,是我疏忽了。”
“你坏了身孕,想不起此事正常。”
这不是隐含她脑子不够用么?瑾娘不满意了,瞪了她好几眼。顺便将今天在后宅和魏氏的你来我往说了说,以此证明她脑子还是够用了,她机敏善辩的程度,也是让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徐二郎看着她笑,不打击她言谈的兴致。但是再听她提及魏氏此人,却不由皱眉。
魏氏这种不通礼数,不顾大局的妇人,与她一般见识凭白拉低她的格调。但是若不管她,这人就如同沾上身的水蛭,咬着你不依不饶,真是让人神烦。
徐二郎就说,“我想办法和苏文远说说此事。”
“说这些作甚?”瑾娘道,“你们男子汉大丈夫,只关心国事政事就成,后宅这种机锋往来,你权且没必要在意。左右我又不怕她,之后我身子重了,鲜少出门,和她的来往少了,纷争自然也没了。况且苏大人再不管后宅,今天这种事儿也必定有人和他说,说不得因为魏氏先出言挑衅,苏大人恼怒之下会罚她禁足,并且来家里向我们夫妻致歉呢。”
瑾娘原本只是为了宽徐二郎的心,才有此一说,不想还真让他说着了。那苏大人翌日清醒后从奴仆嘴中听闻此事,恼怒之下将魏氏好一番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