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可不就吃了苦头了?
瑾娘没学过宫规,也没觉得那嬷嬷屡次要求重来有什么不妥。可她也不是真傻,总还能从那嬷嬷的态度中看出一二。
可此时看出也已经晚了,因为徐母已经耐不住折腾,提前倒下了。
这倒是有借口将那嬷嬷退回去了。
可就这么吞了这口气,这么简单的把人送走,真是怎么想怎么憋屈。
徐二郎下衙后得知此事,面色铁青。当晚就见他写了一封奏折,第二天递了出去。
于是,这天傍晚,那两个教导规矩的嬷嬷灰溜溜的就走了。临走前两人面色惨白,腿脚踉跄,眸中满是惊惶,好似犯了大罪,要朝不保夕。
瑾娘见状不由想到,肯定是上边怪罪下来了。
讲道理,柿子要捡软的捏,可徐家明明不是软柿子,徐二郎跟榴莲差不多,真是谁碰扎谁,那怎么还有人这么没眼色,来刁难他的家人呢?
瑾娘想不通,徐二郎却能想通,“不过就是我这官低职微,在有些人眼里,实在不够看罢了。”
瑾娘:……说的有理!
两个嬷嬷狼狈退走的第二日,就有新嬷嬷过来了。新嬷嬷来的悄无声息,与之同来的还有宫里送来的一些补品贺仪。
这嬷嬷笑的和煦,道“这都是皇后娘娘的一点心意,娘娘忧心老夫人的身体,特意让奴婢带了这些补品来给老夫人补身子。”至于老夫人被折腾病的事儿,这嬷嬷是绝口不提的,只接着道,“娘娘这些时日病体沉珂,对宫务就有所怠慢,对宫人的管束也没之前那么严格。这才导致那两个老奴生出怠慢亵渎的心思。不过我来时,那两个宫人娘娘已经都处罚过了,除了一人打了四十板子,还给撵出宫去……”
这之后这嬷嬷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瑾娘却全然听不到心里去。她只觉得这皇后娘娘假的很,而早先心里存着的,一位深明大义、端庄持重、威严却亲和的皇后娘娘的形象,登时被另一种完全反面的形象所取代,导致瑾娘现在一听“皇后”两字,心里就有些膈应。
她都如此膈应了,徐母那边应该更膈应吧?
相当初过年时徐母进宫参拜,还被皇后赐了座,还被皇后娘娘拉着说了好几句话。当时徐母觉得娘娘如此亲和仁善,大气端方,不愧是一国之母。只是现在……怕是徐母今后再也没有进宫的心思了。
在这嬷嬷的要求下,瑾娘领着她去见了徐母。
徐母虽是被折腾的不轻,但也只是那一时半刻上不来气,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她就好了,除了腰软腿疼胳膊使不上力,没有别的不舒坦的地方。
可既然已经称病在家,就断没有现在好起来的道理。所以徐母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额头上搭着块儿白毛巾,被子提到胸口处,整个人看起来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不知内情的险些以为她重病缠身,命不久矣。
那嬷嬷也吓了一跳,暗道这老太太身子骨可太脆弱了。这也就被折腾了一天就这么倒下了,那要是再多两天,岂不是命都去了多半条了。
啧啧,这样的身体素质,也得亏他儿子是官员,她有享福的命。不然若是进了宫做宫女,保准活不到三天去。
嬷嬷心里腹诽,面上却一脸担忧唏嘘。将老太太好好问候一番,这才随同瑾娘出去。
因为徐母重病缠身,之后能出席亲蚕礼的只剩下瑾娘一人,那需要学习规矩的,自然也只剩下瑾娘了。
那嬷嬷不知是吸取了前人的教训或是如何,总之态度挺亲和,教导起来也宽松有趣,倒是让瑾娘学的不太累。
却说又学了两天,大致把规矩都学透了,那嬷嬷才离开。
而瑾娘还没来得及休息,丫鬟们就过来汇报说通河过来了。还带来了几个会武艺的小姑娘,要瑾娘挑选。
会武艺的女师傅不好挑选,会武艺的丫头就更别提了。
不过不管怎么困难,该找的还是要找,最起码三个丫头身边都得有个会武的,瑾娘才能放心。
通河这段时间就是忙这事儿去了,原本他将近一个月没露面,瑾娘还以为这事儿是办不成了,熟料现在竟然有了收货。
瑾娘一边高兴的让人去唤翩翩几人,一边让青禾去把通河和几个小丫头带来。
翩翩几人还没来,倒是通河领着人先到了。
通河带来的有五个小姑娘,年纪最大的有十五岁,听说早先是跟着老爹街头卖艺的。别看这工作不体面,耐不住人家小姑娘有点真本事,那一手花枪刷的是真好,等闲三五个大汉不能近身的。
至于这姑娘为何放着好好的良民不做,却自愿卖身做奴婢,却原来是姑娘的老爹年纪老迈病死了,这卖艺的缺了一个打配合的,她又木愣愣的不会宣传,肯定挣不了几个银子。偏她胃口又大,一顿饭吃的能赶上三个大汉的胃口,这么一日日下来,肚子实在饿的难受,最后没办法,就准备去妓院给人看门。赶巧让通河遇见了,这就忽悠着她进府做“保镖”。
这是年龄最大的一个,另有两个年约十岁左右的,两个七八岁的。
年约十岁左右的是对出身镖局的师姐妹。她们所在的镖局可能押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导致半路所有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