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核桃就不会丢在他胳膊上。
王奎捂着脑袋,磕磕巴巴把徐父想知道的事情说了,“两位大人拿了不少礼物过来,不过具体都带的什么,奴才也不知道。这不是,那些东西都送到老夫人那里去了,奴才就是看得着也摸不到啊。”
意思就是提醒徐父,不能惦记的东西就别惦记了。老夫人把您当仇敌一样,若非您死了对两位公子影响较大,不然,您看您这么胡闹下去,老夫人会不会怒从心头起,直接一把刀剁了您。
您养病这些日子,老夫人把房里能收刮的东西都拿走了,甚至就连那对双生姐妹花,都被老夫人叫去伺候花草了。那都到这不田地了,您还指望进了老夫人口袋的东西,她再拿出来给您?
且别做白日梦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徐父闻言气的直磨牙,一边还用拳头砸着床板,“那个恶妇,那个恶妇,我要休妻!”
这话您也喊了百八十遍了,可管用么?没用的!所以还是省点力气吧老爷,再这么闹腾下去,受罪的也只有您自个儿。
不说徐父这里如何,只说徐二郎引着李和辉和宿迁往花厅去。期间三人不免说起徐父的病情,李和辉就道,“若有需要,我可代为请宫里的御医出来,给伯父诊治一番。”
“这倒不用。”徐二郎说,“如今请的是朱家的后人,那家人祖上也是宫里的御医,医术不错。父亲这病又是那边的老爷子亲自接的手,他老人家的医术,我还是信的过的。”
李和辉也知道前御医朱家,就点了头,“若是那家的后人,到也不错。只是每个大夫专精不同,士衡兄且让朱大夫给伯父诊治,若是时日长了仍不见好转,再转告我,我再从宫中请御医来。”
“好,届时就要劳烦你了。”
三人说完徐父,话题又转向其他,不知不觉就说到方程。宿迁嗤笑,“他倒是有脑子,知道直接把事情捅到掌院学士那里,他也吃不了兜着走,就转而把你的事情告知了御史。可是有什么用?御史倒是发力了,耐不住陛下对你多了几分看顾和同情。别说贬责训斥你了,反倒给了不少赏赐宽慰与你。这下好了,方程气的眼都红了。”
方程背后做的污糟事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宿迁和徐二郎。两人都知道这人虽不是个小人,有时候行事却连小人都比不上,素以私下里都防着他。甚至徐二郎还派了人盯着他的动静。方程老老实实的不搞幺蛾子且罢了,不然一抓一个准,他也别想好受。
这不,徐二郎扭头就将方程背后害他的消息,透漏了出去。
翰林院中有看徐二郎不顺眼的,自然也有看方程不顺眼的。方程心高气傲,心眼又小,平时说话阴阳怪气,早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徐二郎这边的消息一走漏,不过多长时间就有人将这消息,不经意的透漏给翰林院掌院学士知道。
掌院学士眼里不揉沙子,早先翰林院魏某人私下告徐二郎的状,就被他训斥了一顿。原以为杀鸡儆猴,翰林苑中的官员再不敢行如此阴.私计量,却原来这种心思阴暗手段龌龊的人还不少。
掌院学士一怒,方程自然吃不了兜着走。听说掌院学士已经将此事告知陛下,陛下的发落随后就到。这次方程不被降职罢官,也得罚俸,总之,他落不了好。
之后方程果然被降职处置,从从六品的官员,贬职成了正八品的五经博士。一下子降了好几级,这惩罚可够重了。
而五经博士,正八品,名副其实的翰林院最底端官员。这也就比翰林院中那些打杂的童儿高级一些,属于所有官员多可以指使的人。落到这步天地,方程能受得了才有鬼。
他心高气傲,尚且受不住被徐二郎抢走了状元头衔,不能忍受徐二郎在官职品级上压了他一头……而如今,徐二郎何止压了他一头,简直压了好几头。而他,原本还前途光明,却突然就被贬职了,这还不是最让人恐惧的,最令人绝望的是,经此一事他在翰林院掌院学士和陛下那里,都打上了“小人”的标签,那以后还有前程可言么?
没前程了!换句话说,方程完了!
方程的后果且不提,只说几人正往花厅走去时,就见小鱼儿牵着翩翩的手过来了,正好和三人走了个碰头。
葱茏的树木掩映住徐二郎几人的身影,翩翩和小鱼儿一开始都没注意到几人。小鱼儿奶声奶气的和翩翩撒娇,“小姑姑陪我去啊,把小将军牵过来,让荣哥儿看看。他看见姐姐养的猫儿都高兴的咿咿呀呀,看见小将军肯定更高兴。哎呀,小姑姑陪我去么,都走到这里了,那里有回去的道理?小姑姑听话啊,回去我给小姑姑拿糖吃。”
奶声奶气的声音本就让人心软,偏小姑娘人小鬼大,说话别提多逗人,所以这边的几人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小鱼儿突然被取笑了,先是一惊,随后听出其中有爹爹的声音,欢喜的一把松开翩翩的手,哧溜一下从花木底下钻了出去。
翩翩伸手拉都没拉住,不由懊恼的一跺脚,赶紧绕过花木去追她。
小鱼儿已经跑到了徐二郎跟前,抱着他的小腿脆脆的喊了声“爹爹。”
徐二郎眸中染着笑意将人抱起来,又将她头上的树叶挑出来随手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