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这件事情给瑾娘造成了极大困扰,以至于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食不下咽。
徐二郎今天一天都没外出,自然看出了瑾娘的异常。他自然开口问了,无奈瑾娘嘴巴紧得跟蚌壳似得,他问了两次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晚饭后两人回内室休息,往常时候瑾娘都是秒睡过去的,今天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徐二郎被她翻身弄得心烦意乱,干脆一伸胳膊禁锢住她的腰。
这个动作做完,徐二郎才又念及她已经怀了身孕,现在身子娇弱的很,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他这么大力道。
他当即就松了手,眉头也拧了起来,面上还浮现出懊悔的神情。
瑾娘却没注意到他这点异常,她翻过身枕在徐二郎的胳膊上。直截了当的道,“二郎我想通了,没事儿了,睡吧。”
瑾娘是真的想通了。
穿书又如何?
她对穿越都能做到既来之则安之,把自己的小日子经营的有声有色,过的有滋有味,没道理一朝穿越变成穿书,就把她吓成神经病了。
不就是穿书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各人的命运在书中都是被预定的,但在现实世界中,她所接触的人和物并不如同书中所写的那样,单薄寡淡的一成不变。譬如徐和翩翩,他们都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他们会接受别人的劝说和教导,改变劣习,改变行为处事方式,连脾性都能改,瑾娘不相信有她在旁边盯着,他们不能改变命运。
至于徐二郎,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品性已经定型,不容易改变。但单就瑾娘这些时日的观察,他虽然睚眦必报了点,虽然难接触、不惧人言、我行我素,但三观还是正的。只要三观正,就不会去反国反人民,就不会做出滔天恶事。尽管之后他会因为给徐大郎报仇走上极端……但报仇的方法多的是,她看紧些,多劝着点,威逼利诱,用美人计,总之不管什么方法,总得让他走上光明正大报仇的路线,不能行那些阴私计量。
而只要徐二郎稳得住,徐和徐翩翩就不是事儿。这三个大的都稳了,那接下来的长安、长平和长乐的悲剧命运,也会随之扭转。
对的,没错!徐家最后不仅仅是徐二郎、徐和徐翩翩悲剧了,就连长安三个小的,也没有好下场。
他们具体下场如何,抱歉,这个瑾娘还真记不清了。
毕竟当初看时,真的只是为了应付闺蜜的突袭。她囫囵吐糟似得翻了一遍,只注意男女主和大反派了,只关注自己喜欢的情节了,对于无关紧要的男女配n号,实话说,她精力有限,实在关注不过来了。
但三个小的也没有好下场却是真的,毕竟都被抄家了,他们还能落得什么好?
瑾娘心里念头百转,一边觉得这作者真坑,一边默念自己真惨,一边又想前途未卜,往后还要打起精神改造一家老小,一边又思索,从那个点入手能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
想来想去,她睡着了。
徐二郎:……
他用手指捅了捅瑾娘的胳膊,结果睡着的瑾娘嫌弃他犯,干脆翻个身背对着他。
徐二郎都被气笑了。
所以刚才她和他说她想通了事情,到底是什么?
把他的好奇心吊起来,她则呼呼大睡过去,过分了啊。
徐二郎报复似得,再次捅了瑾娘一下,瑾娘胳膊一挥,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徐二郎忍不住嘴角抽抽,嘀咕了两句,“平日里装的挺温柔可人,一睡着就原形毕露了。这手颈大的,打的我的手指发麻。”
他说的嫌弃的不行,可动作上全不是那么回事儿。珍而重之的再次将瑾娘翻个身抱在怀里,徐二郎在她鼻尖上啃一口,才满足的睡着。
至于瑾娘究竟想通了何事,她昨晚因为什么梦魇,今天又因何神思不属,仓皇焦灼,他不急着要个答案,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因徐二郎饮酒过甚,胃部出血,这几天就在家好生休息,再没出去应酬。
原本以为这样就清净了,然而事实证明,瑾娘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因为徐二郎病重,他的一干好友和同科秀才,接连上门探病来了?
瑾娘:这种骚操作,她也是没想到的。所以,还是太年轻见识短,自己不经意间又给挖了个坑,把徐二郎埋进去了。
徐二郎对此也有些抑郁,“烦不烦?一天到晚没个安生的时候。”
瑾娘劝他冷静,“都怪你人缘太好。”
“呵,如果你不用这种阴阳怪气、幸灾乐祸的口气说话,我会更相信你的诚意。”
瑾娘:“……怎么就阴阳怪气、幸灾乐祸了?我明明是用羡慕嫉妒恨的口气说的这话,我羡慕你知己好友多呢。不像我,从小到大就没个好友,连说几句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徐二郎:“没办法,人品问题。”
“再见吧,您自己在这歇着吧,我回去午休了。”
徐二郎连忙喊他回来,“去哪里午休?不许回去,就在这里。”
因为屡次有人登门探病,徐二郎不得不暂时搬到前院住。前院布置的一股直男风,尤其徐二郎现在住的这间房子和瑾娘成亲前,他大部分时间住在这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