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高雅祯嗤之以鼻,这样矫情低劣的苦肉计,怕不是卫明溪教的。
“她突然来这么一出,确实也吓我一跳,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容直觉得容羽歌有异,只是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想让妻子确认一下。
“这和我有关吗?”高雅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反问道,她可不想理会这样的小把戏。
“她看起来有些奇怪。”容直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高雅祯。
“哪里奇怪?”高雅祯对容羽歌的关心隐在了漫不经心的语气里。
“我说不上来。”容直还真没办法描绘清楚。
高雅祯以为容直这么说只是在替容羽歌求情,没往心里去。心想那白眼狼,上次还对自己心怀怨恨,会乖乖在外面跪着?高雅祯内心表示怀疑。
“她想跪就让她跪着吧,我倒看看她能跪到几时。”高雅祯一副铁了心不想搭理容羽歌的模样。
“她要真跪上大半天,就怕到时候最心疼的还是你……”容直小声的嘀咕道。
高雅祯瞪了容直一眼,容直马上噤声。
容直从书房出来,见容羽歌的姿态,依旧是自己进去时的模样,跪姿十分端正,背挺得直直的。容直知道,这样的跪姿,坚持不了太久就会很累,可容羽歌这架势似乎铁了心要继续跪下去。
“你真要继续跪?”容直走到容羽歌跟前问道。
“嗯。”容羽歌回答得很坚定。
“你明知道你妈妈对你,迟早是会心软,只是需要时间。今晚你就算跪上一晚,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马上原谅你,着实没有必要折腾这一出。还不如往你妈妈跟前厚着脸皮撒撒娇。”容直不明白容羽歌明明可以选择少遭罪的的方式,使这苦肉计绝对不是当下最好的方式,以雅祯嘴硬心软,绝不轻易松口的性格,是真的会让容羽歌跪上个把小时。
“我知道。”容羽歌当然都知道,只是恢复记忆后的自己无法心安理得的撒撒娇就糊弄过去。前世今生,自己皆不孝,愧对双亲,这样自己的内心才觉得好受一些。
“算了,你这般大概也不是完全无用。”容直虽不知道容羽歌为何突然这般反常,只是容羽歌这般诚心诚意请罪的姿态,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些心疼,他想雅祯看到,肯定也是会心疼的。
“谢谢父亲成全。”容羽歌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朝容直磕头。
容直看着又是朝自己磕头,又喊自己的父亲的容羽歌,内心那股异样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容羽歌这一跪就真的跪上了大半个小时。
“她竟然真一丝不苟的跪了大半个小时,她背挺得直直的,那姿势一看就累人,雅祯要不要出去看看?”容直在容羽歌跪了半个多小时后,进书房对高雅祯为容羽歌说情。
“她爱跪,就让她跪个够!”高雅祯语气冰冷决绝的说道,此刻她的内心是燥怒的。自己把容羽歌养到这么大,半点苦和委屈都舍不得她吃,她却做贱自己的身体,以逼自己心软妥协,想到这里,高雅祯就很生气。特别是一想到自己在意和心疼也都在容羽歌和卫明溪的算计之内,那股怒意就更炙了。可自己明知道这是最拙劣苦肉计,自己却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不管她死活,就更加恼怒。
高雅祯语气里的怒意,让容直知道妻子的心可不像嘴巴说得那么硬,她就是心疼了。容羽歌这般做,其实也未尝不是对妻子内心底线的一种试探和逼迫,可容羽歌那模样,又不像是故意逼迫和试探。
“你还是起来吧,不然你妈妈会觉得你再逼迫她,怕只会让她更生气的。”容直出来劝说容羽歌起来。他是既不舍得容羽歌皮肉受罪,又舍不得妻子难受。
容羽歌听而不闻,她感觉膝盖又冷又疼,因为长时间挺直的姿势,腰也酸疼极了,但是她依旧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她生气了出来打骂我一顿也是好的。”容羽歌倒希望妈妈真能这么做。
容直看着这样的容羽歌,确定自己之前的感觉没有错,容羽歌很奇怪。
又过了二三十分钟,容直不得不再次进书房。
“她还跪着,那可是大理石的石板,又冰又硬,我担心她再跪下去,膝盖进了湿气,留下什么后遗症……”容直碎碎地念着自己对容羽歌膝盖的担心。
“闭嘴,我不想知道她的任何事情,你也不准再进来了。”高雅祯语气和脸色都十分难看,并把容直赶了出去。似乎就怕容直再说出她不愿意听到危言耸听的话语。她有些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容直不告诉自己,自己就不会在意。
容直无奈只能再次出去。
后来容直没有再进来,或许是高雅祯还没等到他进来。高雅祯心里确实还惦记着外面的容羽歌,不知道那只白眼狼是否还在外面跪着。心想自己不搭理她,难道她真要跪上一晚上不成?这个可能性让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