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情书静静躺在地上,信封外面还粘了心形贴纸。
信纸上还喷了香水, 细腻精致, 在许时书包放久了,连课本都沾染上那股香水味。
许征把东西捡起来, 放在桌上, 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这是什么?”
许时脸都绿了,用手压在信封上,想抢却没抢过:“我哪知道?”
这样的东西,谁写的, 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包里。
许时一概不知。
许征再度打量了眼面前的许时。
长得好看。
就连身上的那股叛逆劲都能被原谅。
是到了能够勾搭小姑娘的年纪。
“才高一,是不是早了点?”许征平视着他, 语气真挚道,“你要是喜欢, 你们可以先一起奋斗, 认真学习考上同一所大学……”
“我不喜欢。”许时草草看了信封里的内容, 生硬打断道。
许征有些庆幸又有些可惜。
怎么不喜欢呢?
难得有个小姑娘眼瞎能看上他。
唉。
“那你明天的时候,记得好好谢谢人家。”强扭的瓜不甜,许征也不打算勉强什么。
“嗯。”许时应了声,眼神阴郁, 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那封信被许时放在了窗台,开着窗户隔着纱窗散散味。
由于在密闭的书包里待的时间过长, 导致狭小的书包内部都是那股挥之不去的香水气息, 许时恨不得把书包丢了。
写作业刚写不到十分钟, 许时把笔一撂, 撑着脑袋:“不行,这味熏得我头晕。”
看着许时在偷懒,许征也不戳穿他,放下手中的书问:“我给你揉揉?”
“好啊。”许时求之不得。
许时枕在他大腿上,许征用指腹替他按摩,头顶的灯光使得许征部分影子遮挡在许时脸上,许时眼睛紧闭,一脸享受。
在他怀中,许时卸去了身上所有的刺,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许征随口问道:“那个女生长得好看吗?”
许时睁开眼,目光直盯着他,对视了一会儿才重新闭上:“不知道,没印象。”
许征试探道:“你在班上就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难不成你以前有过?”许时问出这话的时候睫毛不自觉颤动,手指紧握。
许征回想了下,他那会儿上高中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脑子里装的除了书本就是动漫,一放学就直奔家里电视机,打开就能看一天。
对于恋爱,他却是一窍不通。
班里成了好几对,他往往是最后知道的。
那个时候谈恋爱哪像后世这么张狂,都是偷偷摸摸的,藏着掖着不让老师家长发现,却瞒不过周围的同学。
许征对高中女同学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们班副班,姓什么他忘了,他就记得副班的画画得特别好,每次出黑板报都是她一手包揽。
黑板报还拿过全校一等奖。
“没有。”短暂地回忆了下高中生活,许征平静而果断答道。
许时握紧的手悄悄松开,紧绷着脸,生怕自己脸上的笑意泄露。
“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许时坐起身,把脸凑到他面前。
“听话、省心,不惹事的。”许征说到最后还不忘补充一点,“还得长得好看。”
每说一条,许时的脸色就变差一分:“你怎么这么肤浅。”
“你不懂。”许征高深莫测道。
他这还算悠着了,没直接说胸大腿长屁股翘。
男人嘛,都好这一口。
管他什么整容脸,只要身材够辣,在饭局上会来事,生意就成了。
这是他们行业通用的一句话。
许征周围的人,除了尤志,都喜欢这样的。
久而久之,许征的审美也被同化。
即便是逢场作戏,也要找个有面儿的。
就是对她们提不起来欲望,怪奇怪的。
短暂交谈后,许时又去痛苦地做他的作业。
转转笔、抠抠手指,偶尔再发会儿呆。
许时的眼神就没定下来过。
许征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提醒道:“回神了。”
许时才低头看两分钟卷子。
半小时后,等许征再度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许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手里还不忘拿着笔。
就他这样,还考清北呢?
连右大都难。
许征把困倒在作业前的许时抱回床上,随手看了眼他的卷子,除了名字外一片空白,许时两个字倒写得龙飞凤舞、气势不凡。
许征捉摸着按照许时的学校效率,假期的时候是不是给他请个家教。
他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有人说,大学就是所退化所,把你过去十二年学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许征没去大学,而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
哪还记得高中学过什么。
课本对于许时来说,就是治疗失眠的最佳方法,只要看上十分钟,没有什么是睡不了的状况。
就连被许征抱到床上,许时都能接着睡,还嫌躺着不舒服翻了个身。
第二天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