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他习惯性推到温以凡的面前,跟她换了一副碗筷,随口道:“咱俩都一样。我在国外呆久了,也没这习惯了。”
极为自然的动作。
桑延盯着看了两秒,很快就收回视线。
注意到向朗的举动,苏浩安大大咧咧道:“你这咋跟照顾女朋友似的。”
“差不多吧,我俩都有这习惯。”钟思乔很自然道,“温以凡以前老烫着自己,导致我俩看到她拿开水就心惊胆战。之后不是我帮她就是向朗帮她。”
苏浩安恍然大悟:“哦,我差点都给忘了。你们三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啊?”
温以凡:“从幼儿园就是一个班。”
“诶,我突然想起一个事,”还没开始说,钟思乔就开始笑,“温以凡小学的时候还有个外号叫温点点。”
“啊?”苏浩安问,“为什么?”
“因为,一年级开学的第一天,老师就让我们在本子上写自己的名字。”向朗也笑了,“但以凡学东西很慢,当时只会写自己的姓,每次只能想到自己名字里的那两个点。”
“所以刚开学那段时间,她每次写自己的名字,”钟思乔比划了下,“都写的温丶丶。”
“……”温以凡有点窘,低头喝水。
苏浩安愣了下,而后笑了半天。他笑的时候,总有拍人的毛病,这会儿受伤的人依然是他隔壁的桑延:“妈的,笑死我了。”
桑延的心情看着很不爽,冷冷道:“你有病?”
“你脾气怎么这么大,”苏浩安讪讪地收手,叹了口气,“我还挺羡慕你们,我认识最久的就是桑延这狗。但他这性格,你们懂吧。我也怪痛苦的。”
听到“痛苦”两字,温以凡觉得好笑,唇角浅浅地弯了下。
这情况,让她莫名联想到两人的初次见面。
温以凡抬了眼。
恰好跟桑延凉凉的目光撞上。
“……”
温以凡眨了下眼,平静垂下头,稍稍收敛了些。
……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格外和谐。
有苏浩安在的场合基本不会冷场,全程大多是他在说话,东西也基本是他解决的。两件事情同时进行,他也完全不耽误什么。
温以凡只象征性地吃了点。
她很少吃晚饭。
一开始是因为她胃口小,基本感受不到饿,所以忙起来根本不记得吃饭。休息日在家时,她也懒得弄,最后干脆直接不吃。
但在外采访的时候,她的包里会放不少补充体力的能量棒。
饭后,一行人开车到了堕落街,去到那个像发廊一样的加班酒吧。熟悉的黑色招牌,在这五光十色的地方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
进了酒吧。
店里放着重金属乐,一进门就像热浪一样扑面而来。
桑延往吧台的方向走,似乎打算从这儿开始跟他们分道扬镳,只丢了句。
“你带他们上去吧。”
但没走几步就被苏浩安扯住:“不是,你干嘛去?老同学见面,咱多聊会儿啊。而且,你他妈顶着这臭脸在吧台,我们还能有生意的吗?”
“……”
苏浩安把他们带到二楼中间的卡座。
沙发呈“u”字型摆放。位置安排得跟吃饭的时候差不多,两个女生坐在中间,桑延和苏浩安坐在靠左的位置,另一侧是向朗。
但此时变成桑延坐她隔壁,钟思乔旁边是向朗。
一坐下,桑延便靠到椅背上。像没骨头似的,没什么坐相。他穿着高领的挡风外套,微挡着下颚,看上去乏困至极。
温以凡翻出手机,在心里盘算着回家的时间。
在这个时候,钟思乔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姐妹,你跟桑延合租,会不会过得很惨啊?”
她顿了下:“怎么这么问?”
“这整顿饭,我就没见他笑过一次。像有人欠了他八百万。”走进酒吧里,钟思乔继续道,“他这是咋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温以凡飞快看了眼桑延的表情:“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钟思乔:“……”
苏浩安让服务员送了酒水上来,顺带还拿了五副骰盅和一副真心话大冒险的牌。他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口:“咱来玩大话骰吧,谁输了就喝酒,或者惩罚真心话大冒险,如何?”
“行啊。”说着,向朗看向她俩,“不过你们会吗?”
“当然会。”钟思乔笑骂,“你这看不起谁呢。”
温以凡老实道:“我不会。”
苏浩安:“那就先试着玩几局,等玩顺了再开始有惩罚,行吧?”
话毕,他注意到位置,立刻同情道:“温以凡,可得小心点儿。桑延这狗很会玩这个,他每次数字都卡得贼准,根本没人敢开他。所以他的下家都会被开得很惨。”
这游戏的规则是,每个人摇完骰子后,看自己骰盅里的骰子。按顺时针的顺序喊数字,骰子个数或者点数选其一往上加,下家必须报的比上家高。
由下家开上家,其他几家觉得对方报的数字实在离谱,也可以选择跳开。但跳开输了的话,得有双倍的惩罚。
场上有五个人,所以苏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