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忠来的很快,太上皇才入皇陵,周家人都十分低调,最近没有必要从不出门。
周书仁示意儿子坐,“你刚才在看书?”
昌忠见桌子上的信,“爹,谁来的信?”
“老家送来的信件,这不族内又有孩子要考秀才,明清问问你的情况,你要是考秀才,他也好安排。”
昌忠没吭声,反而看着爹的白发,明明年初的时候还没这么多白发。
周书仁又道:“爹尊重你的意见。”
昌忠收回目光,笑着道:“明年儿子回去考秀才。”
周书仁问,“不勉强?”
昌忠故作惊讶,“爹,您要相信儿子的能力,儿子一定考个状元回来,打破周家专出榜样的传言。”
周书仁眉眼温和的看着骄傲的儿子,“好,爹等你的好消息。”
昌忠结果清雪端进来的果子,“爹,吃果子。”
周书仁心里甜滋滋的,老儿子就是贴心,“你也多吃一些水果。”
昌忠又拿了一个递给娘,“娘,您也吃。”
竹兰笑着接过来,没急着吃,反而看着儿子吃,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定亲了。
时间过得很快,周书仁休假结束了,上早朝感觉到四周打量的目光,习惯了,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皇上。
皇上没到,殿内也十分的安静,皇上只休息的三日,可见他没来的两日早朝,皇上依旧没走出悲痛。
皇上到了,周书仁抬头看了一眼,呦吼,皇上面无表情的,的确让人心里打怵,太上皇走了,皇上明显更加的冷硬了。
皇上身上的气势压的人心慌,周书仁默默的收回视线,他觉得皇上心里有火,这股火不发出去,谁都日子都别想好过!
皇上手里拿着折子,直接丢掉了地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众位大臣心里咯噔一下,周书仁都有些懵,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皇上沉着脸,“这才多少年,竟然敢挪用修路的银钱,还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好,好的很。”
周书仁眨了眨眼睛,修路是太上皇没退位定下的,这个时候揭露出来,皇上如何不震怒,目光看向折子,真会挑时间揭露,估计一直等机会。
皇上悲痛的时候,涉及太上皇,皇上怒了。
周书仁看向主持修路的陆大人,这位已经跪下请罪了,身子都哆嗦着。
殿内只有陆大人请罪的声音,没人人站出来求情,说陆大人冤枉?别逗了,官官相护不是说说的,陆大人没本事不会走到现在的位置,所以收了不少上供。
周书仁心里啧啧两声,贪官不绝啊,陆大人住处修路多年,多风光的差事,可惜自己种的因必然要承受后果,后果出来了,却是加倍的!
皇上目光结冰,“呵。”
懒得再多说一个字,示意押着陆大人下去,等着审理。
干脆利索的让殿内大臣心惊,他们清楚,涉及太上皇,皇上这股火必然血雨腥风。
下早朝,皇上带着太子离开,周书仁看了一眼众位大臣,有的人目光忐忑,心里嗤笑,拔出萝卜带着泥,陆大人的关系网人人自危。
汪苣快步溜过来,“我说去看你,你还不让登门。”
“我没事,哪里用得着你看望。”
汪苣想翻白眼,“你装糊涂啊。”
周书仁,“嗯。”
汪苣,“......”
这老头还真承认,太上皇离世,他只是想谈谈周书仁的口风,结果见都不见他!
汪苣清楚周书仁不打算说,他问也白问,只能道:“陆大人惨了。”
如果太上皇没死揭露出来,陆大人还有活命的余地,现在呵!
卫大人站在不远处,现在都出宫,他又见汪大人与周侯说话,想了想不远不近的跟着。
周书仁感觉到了,也没等卫大人,等出了宫,汪苣离开周书仁站在户部马车前没走。
卫大人眼睛亮了,快步走过来,“见过侯爷。”
周书仁示意上马车说话,卫大人跟了上去,马车启动,周书仁道:“说吧。”
卫大人低着头虚心请教,“侯爷,今日陆大人的事,您看?”
周书仁,“秉公办事。”
别添油加醋,做自己的事就可。
卫大人没有多少根基,最近站稳脚跟依靠的是周侯府,尤其是周侯在宫内送太上皇后,他最近没少听同僚酸话,每每回家与妻子念叨,这门亲事结的好。
卫大人浑身轻松,他就怕没根基被推出来,“下官明白。”
周书仁愿意多指点小儿子的岳家,何况卫大人的确不错,“此事牵扯甚广,你也多注意一些。”
卫大人很聪明,挪用修路银钱一定不是最近几年的事,全国那么大,各州,各县,想想他就头皮发麻,“下官会小心。”
他明白为了活命有的人多疯狂!
周书仁回了户部,邱延迎了出来,“大人,您回来了。”
周书仁道:“最近几日你辛苦了。”
邱延摇头,“不辛苦,最近都很勤快。”
周书仁乐了,“勤快好。”
邱延走进来,将最近几日的大事说了,然后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