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周府,周书仁与汪苣相对而坐,“你来我这里茶也不喝,干坐了一刻钟,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汪苣回神,“我只是想寻得一些清闲,这两日我们府上翻天了。”
周书仁看过册子,“你们汪府被人拿捏着吃食的确挺吓人。”
汪苣一言难尽,自家里有点乱,不仅仅是采买管家的事,还有媳妇想要清理其他几房的人,想要彻底掌握汪府,“我是真羡慕你们府上没有争斗。”
周书仁明了了,“所以只需要一个原配就好。”
汪苣扯了扯嘴角,真以为谁都是周书仁,他自认为和妻子的感情不错,还是有了别的女人,“说来还要感谢你,否则,整个朝廷都会损失惨重。”
周书仁撇了撇嘴,这些人可不会因为这个感谢他,涉及到权力争斗的时候,他们对他可不会客气。
汪苣突然精神不少,“昨日你可听到了消息?”
周书仁昨日听到了不少消息,“你说的是哪一件?”
汪苣压低声音,“五皇子啊,楚王和梁王前日去了五皇子府,昨日五皇子府的事就传遍了京城,消息一定是两个王爷故意放出来的。”
周书仁真听说了,张扬怀孕的妾室也是带着人皮面具的,还是张扬亲自抓出来的,五皇子府的热闹大了,怀孕的妾室没死,戏反而更大了,女人是谁,孩子是谁?
女人什么时候带着人皮面具进的府!
汪苣猜测着,“我觉得一定是故意安排了怀孕的女人进的五皇子府,混淆皇室血脉,企图很大。”
周书仁问着,“你为什么不觉得是五皇子的孩子?”
汪苣声音更小了,“我爹说。”
周书仁咳嗽一声,“咳咳。”
汪苣无语,又没风也没呛到,咳嗽什么,再次压低声音,“我爹说。”
周书仁木着脸,以前的默契呢?为了汪苣的小命着想?周书仁起身见礼?“臣叩见皇上。”
汪苣瞪大了眼睛?他不觉得周书仁会拿这个开玩笑,整个京城都不会拿皇上开玩笑,所以皇上真的来了,扑腾一声?直接从椅子上下来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叩见皇上。”
皇上瞪着周书仁?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闻了闻茶香,“好茶。”
周书仁心里骂着小心眼的皇上?“刚送到进京城的新茶。”
皇上等柳公公拿过来新的杯子?喝了一杯茶才解渴,“这天气还真热。”
周书仁跪的地方不错有树荫,“是,气温有些反常。”
皇上余光扫过汪苣?“朕才知道?汪大人很喜欢八卦,朕也听听,汪大人都说了什么。”
汪苣觉得自己的运气背到家了?额头上都是汗,低着头,“臣不敢。”
皇上冷笑一声,“管好自己的嘴,有的能说有的不能说,你可记住了?”
汪苣瑟瑟发抖,“臣,臣记住了。”
周书仁一听,皇上的心情不好啊,也是,昨日死了不少张氏的人,虽然很高兴自相残杀,可一个都没给皇上留,晚了一步的感觉的确不好。
皇上出宫不少来发火的,示意周书仁和汪苣起来,“两位爱卿平身吧。”
周书仁二人谢过皇上,皇上赐了坐。
汪苣的心都提着,他想告退都不敢,只能老实的坐着。
周书仁很自在,自己家里,皇上生气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加上见皇上的次数太多,很从容。
皇上讲二人的态度看在眼里,觉得汪苣碍眼了,本来留着汪苣,也是因为汪氏一族知趣,现在,“汪大人先回吧。”
汪苣开心极了,今日的温度有些高,他觉得皇上随时会炸的感觉,先溜了,“臣告退。”
周书仁看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的汪苣,默了,狗朋友!
皇上示意柳公公等人也下去,“书仁对姚氏一族怎么看?”
周书仁心里吐槽,问过他张氏一族,现在又是姚氏一族,“臣可以不回答吗?”
皇上似笑非笑,“书仁觉得呢?”
周书仁扯了个难过要哭的脸,“臣觉得还是可以说一说的。”
“嗯,朕听着。”
周书仁脑子飞快的转着,组织了语言后道:“臣对前朝了解的不多,前朝末期的百姓凄惨,朝堂**,皇室没落昏庸无能,当年的臣年纪轻又在乡村,眼界不够看的不真切。”
顿了下继续道:“现在臣一步步进京,走到今日的位置,臣说没想法,臣自己都觉得假,所以臣才说可不可以不说,但是臣忠于皇上,皇上让臣说,臣哪怕冒着杀头的危机也要说。”
皇上磨着后牙,周书仁的铺垫铺的还真是多。
周书仁知道继续铺垫,皇上会恼他,开口道:“姚氏一族前朝位高权重手握兵权,臣觉得姚氏一族早前朝就有逆反之心,却没占任何的先机,庞大的势力也成了姚氏一族的枷锁,因为享受了顶级的富贵,所以放不开,没拼劲,总想着失败留下足够的后路。”
说到这里,还有很多没说的,周书仁不打算说了,今日的姚文琦已经成了困兽,可依旧不敢拼。
张氏一族还敢在京城连番动作,虽然蠢了一些,却有敢拼的心,姚文琦可能机会,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