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是女子,她与吴咏也并不是很熟悉,了解吴咏定亲是吴鸣选的后,也没再多问什么,随后就让吴咏去休息了。
竹兰等吴咏跟着容川走了,感慨的很,“当年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成家了。”
她都要忘了刚来的时候,孩子们的样子了。
宋婆子,“有了自己的家,也有了责任,这是长大了。”
“是啊,都长大了,明个吴咏去买宅子,你去和老二说一声,让老二带着吴咏去。”
宋婆子,“是。”
晚上吃晚饭,周书仁带着吴咏去书房单独聊了一会,竹兰给儿子洗完澡,周书仁才回来,“聊了这么久?”
周书仁顺手接过裹着衣服的儿子,抱着被窝里塞,“聊的有些多,你也知道吴鸣所在的县在边境附近,他也一直关注着外族的动静,吴鸣传递的意思,哪怕今年没有雪灾等恶劣的天气,边境也不会安稳。”
“啊,所以吴鸣才让吴咏来津州这边买宅子,他是怕危险所以将两个弟弟安排过来啊。”
周书仁拿过暖和的小衣服给要爬出被窝的儿子穿上,“嗯,吴咏和我说了,你让他住到家里。”
“我寻思两家的关系在,家里地方多住进来也能照顾,不过,听了你的话,如果是安家过来,的确该买宅子,这样吴咛出家后也能多个娘家可回。”
周书仁有些担忧吴鸣,“如果真的有战乱,也不知道吴鸣能不能护好自己。”
竹兰给儿子擦头的手顿了下,“一定能的,吴鸣可不是一般人。”
周书仁笑着道:“的确,去年朝廷得了一大笔的银钱,大部分都用在了将士们身上,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了。”
竹兰见宋婆子进来,抱起胖胖的儿子,“我去哄他睡觉。”
“好。”
次日,周老二利索的帮着吴咏买了宅子,宅子是二进的院子,吴咏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厮和马夫来,买了宅子也需要休整。
还好有周老二这个津州的万事通,周老二科举不行,可有自己的道,加上周家二爷的身份,津州的三教九流都熟,帮着吴咏置办家具等,帮了吴咏很多忙。
一日的功夫,宅子内的东西就置办的差不多了,价钱还省了不少。
晚饭,吴咏万分的感谢,“今个多亏了二哥帮忙,弟弟这里敬二哥一杯酒。”
周老二乐呵呵的,他这儿用心帮忙不仅是因为娘的嘱咐,还因为他为了儿子多拉关系,“太见外了,咱们两家的关系在,这都是应该的。”
周老大看着昌义,他是怎么都学不来昌义的圆滑啊,整个津州,周二爷的名头很响亮的。
只不过,周老大看着大侄女玉霜,昌义的圆滑有些影响大侄女的,都是闺女像爹,他听闺女说过有些谣言说玉霜的心机深,闺女还让他多和昌义说说呢!
竹兰这边看着吴咛,哥哥来了就不是不一样,吴咛像是有了跟一样,整个人的自信是发自内心的。
京城太子府,太子和三舅舅相对而坐,“三舅,这些日子住在这里可还好?”
宁绪拿着碗喝酒,“挺好的,不过,皇上的胆子依旧大,竟然让我住进太子府上,你这里盯着的人可不少。”
太子目光看着三舅手里的碗,看样子习惯是很难改回来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谁又能想到三舅就是当年的宁三郎。”
宁绪摸着自己脸上的大胡子,长叹一口气,“与家如此近,却不能靠近一步啊。”
太子的心里不大好受,说来宁家才是为父皇付出最多的,据说当年大舅舅救了父皇,父皇还喝过大舅舅的血呢,父皇能活着都是熬的大舅舅的命,等二舅到的时候,大舅舅全靠毅力护着父皇,见到二舅舅才放心去了。
宁绪看着外甥,太子啊,当年他走的时候,这小家伙才没多大,瞧瞧这侧脸,真像皇上啊,“喝酒。”
时间飞逝,转眼就进入了十二月下旬,停了许久的雪,像是开闸了一样,下了一天一宿都没停。
周府的下人从早上就开始清雪,一两个时辰不清理就积累很厚的雪了。
竹兰烤着火,对着闺女道:“你统计下家里剩下多少棉花,让绣娘做些棉被备着,还有你和吴咛小了不能穿的棉衣,将棉花都拆下用粗布重新做棉衣。”
雪晗,“娘,那我去忙了。”
“去吧,你几个嫂子,我这边通知。”
“嗯。”
竹兰让柳芽去各方通知,随后站起身翻找着自己的衣柜,她的衣服是真多,参加的宴请多做的衣服也多,每一件衣服都有八成新,只可惜衣服的料子太华丽了,普通人不能穿,只能才开了重新做。
竹兰光自己就翻找出四件棉衣,加上周书仁的有八件,这还只是这两年的,以前的都拆了。
最后统计了各房,不能穿的棉衣找到最多的是大房,李氏舍不得丢的性子没变,哪怕送了不少给李家,依旧存了不少。
二房最少的了,赵氏心灵手巧,没事的时候愿意做衣服,不能穿的早就改了。
三房董氏是个爱规整的,衣服不能穿的也都早早的处理了了,拿出来的没几件。
至于四房,府内最奢华的了,没有不能穿的衣服,倒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