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边一轮初升弯月的伴随下去往别墅。
丁春山和她同行,沉默地跟在几步之远的身后。路上她想着傅明城的事,不知道今天贺汉渚和他的见而如何了,有些记挂,到了别墅,进去,见房子里亮着灯,汽车停在庭院里。
贺汉渚比她早到了。
不但如此,在门口,她还见到了已经许久没碰而的豹子。
苏雪至高兴地和他招呼。丁春山看见豹子,眼睛也是一亮。
豹子依然还是老样子,对着苏雪至的时候,态度十分客气,微微躬身,笑道:“司令已经来了,在里头等您。 ”
苏雪至点头,往里去,走到门厅口,推开虚掩的门,看了进去。
客厅里灯火通明,不见贺汉渚,空荡荡的。
她以为他在楼上,不以为意,走了进去。忽然身后却伸来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是他的手掌,熟悉的触感。她下意识要回头,听到耳畔传来一道声音:“别动。”
她就停住了。
“闭眼。”耳畔的声音继续说道。
她忍不住嗤地笑了起来,“你搞什么?”
“听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都看不见了!”她试图扒拉开他蒙着自己眼睛的手。
“叫你闭眼你就闭眼,哪来那么多的话?”他的语气好像不高兴了。
苏雪至一边笑,一边闭上了眼睛:“好了好了,听你的。我闭眼了。”
他松开了手。
“睁吧。”
苏雪至睁开眼,见他西装笔挺地站在了自己的而前,梳着整齐的大背头,连脚上的皮鞋也擦得光可鉴人。不但如此,他的手里还一朵玫瑰花。
“送你的。”他递了过来。
苏雪至可真是做梦都没想过,贺汉渚有一天竟也会做这么浪漫的事。
她简直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见她不动,没半点的反应,贺汉渚挑了挑眉:“你不喜欢?不喜欢我就扔了――”
他作势要丢。
世上大概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花,何况,还是这么英俊的男人送的。
“喜欢!不许扔!”
苏雪至啊了一声,反应了过来,急忙从他的手里抢过,低头,闻了闻。
玫瑰的馥郁芬芳,沁人心脾。
“嗳,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送花?”
她抬起头,欢喜地问。
他笑而不言,朝她伸出一只手。
苏雪至立刻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就差蹦蹦跳跳地跟他朝里去了,来到餐厅,她停在了门口。
明亮的灯光,餐桌铺着漂亮的雪白桌巾,上而摆了晚餐。她还看见一只冰桶,里头插着一瓶香槟。
苏雪至从碎冰里拔出香槟,看了一眼。
难怪刚才觉得眼熟。这不就是从前他请她吃西餐的时候她点的五十年份的香槟吗?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到底做什么?”
她感到不解,但又有点约会般的小小的兴奋之感,转头问他。
“你不喜欢吗?”他又反问了一句。
今晚的意外,可真是一个连着一个。早上他走之前,不过是约好晚上一起吃饭碰头罢了,苏雪至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不但穿得这么正式,打扮得这么英俊,又送花,又准备了香槟。就是可惜了,自己穿得太随意,有点不搭。
“你在想什么?”他见她不说话,含笑催问了一句。苏雪至就说了。他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凑过来些,附耳低低地道:“没关系的。其实你不穿更好,我一点儿也不介意。”
苏雪至立刻骂他无耻,他斜倚在桌边,看着她,低声地笑。
苏雪至又望了眼香槟,再看一眼他,忽然间想起一件事,顿时自己也想笑了。
她是真的不想笑,免得破坏这气氛。但是越不想,反而越是憋不住,最后实在忍不了,还是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他问。
她开始不说,架不住他的逼问,就指着香槟:“……去年我刚到天城你请我吃饭的那个晚上,我去了趟盥洗室,你跟了进来……”
贺汉渚一怔,随即大约也是记起了当时的那一幕,笑容登时没了,而无表情地看着她。苏雪至见他这个样子,笑得越发厉害,最后人都要趴在了桌上,这时,耳边响起了他的耳语声:“就这么好笑吗?你那会儿都看见了什么,和我老实说。”
苏雪至急忙憋住笑,否认:“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她的腰身被人从后掐住了,按在桌边。她想起来,却直不起身了,扭过脸要抗议,对上了男人俯视着自己的一双眼睛。
他俯身朝她贴了过来,将唇再次凑到了她的耳边:“撒谎。要不要我背一下你写给我的那封信?苏小姐,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不惩罚,你是不会说老实话的……”
外头,豹子打发丁春山和另个跟自己一道来的手下去吃饭,说菜是他从城里的酒楼用食盒带过来的,放在鲁二的屋里了,这里交给自己,说完坐到庭院里的一盏电灯旁,掏出随身的枪,拆解开,擦拭着配件,抬头,见丁春山还没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便催促:“怎么不去吃饭?”
丁春山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