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和校长你的医术真的非常了不起,我十分佩服!”
校长在同行面前自然非常谦虚,摆手说,手术能够取得成功,是全体参与人员的功劳。
“尤其是小苏,要记大功!”
木村也频频点头,看着苏雪至,目光里充满了赞许之色。
苏雪至忙说侥幸,又推辞,说自己不去了,医院今天很忙,她想留下帮忙。校长想想也是,便也没勉强,和木村一道走了。
苏雪至暗暗松了口气。
年底前的那天,傅明城术后苏醒,向她坦诚自己早就知晓她的身份,还向她表白感情。苏雪至当时十分感动,但毫无疑问,她当场便拒绝了他的求爱,随后,她只身开车去了京师,然后是正月,回来后,获悉他恢复良好,也就放了心。
这段时间为避尴尬,像见面这种事,自然是能免则免。尤其是这种没必要的会面。
送走了校长和木村,苏雪至便投入了工作。
第一批自愿加入血液库的人自然是本院医护和军医学校的学生。尤其是学生,更是踊跃,苏雪至的七个前室友全都来了。自愿报名的人在通过初步的体检,排除了肺结核等传染病后,就可以接受血型检验了。
苏雪至和几人一道负责抽血,忙碌间,见表哥叶贤齐和贺兰雪也一起来了。表哥要求参加血型的检测登记,说要弥补自己从前学医不成的遗憾,舍出血肉,支持医学事业。
苏雪至记得清清楚楚,去年小玉出事需要输血的那回,他已经检验过血型了。现在却装作不知,又跟着贺兰雪来了,做出这么一番样子,因为什么,自然是心知肚明。又见他背对着贺兰雪,使劲冲自己丢眼神,想想算了。
舔狗舔到这个地步,也是不容易。他要再挨一针,随他好了。便亲手替两人各自抽了血样。
贺兰雪学校里下午有课,抽完血就要回去。苏雪至送她出了医院。
汽车在外头等着,叶贤齐跑过去,抢在司机之前,殷勤地替她开了车门。
苏雪至见贺兰雪还站着,似乎不想走。
小姑娘藏不住心事,忧愁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装作不觉,若无其事地笑着催道:“回吧,有了结果我就告诉你。谢谢你的加入。”
这两天,她感到贺兰雪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没再像刚开始那样,频频向她打听兄长哪天回天城的消息。
果然,她最后终于还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低头上车去了。
苏雪至目送汽车离去,转身进了医院,继续做自己的事。
她在医院里忙碌了一天,傍晚结束工作后,几个一同轮班的同学要进城吃饭,邀她同行,她婉拒了,直接回校。
她依然是步行,一个人走在那条两旁都是荒坟地的路上。
白天事忙,她忘了心事,现在空了下来,心事便再次浮上心头。
他回来已经三天了,到底为什么还不联系自己?
叮铃叮铃,忽然,身后传来了自行车的铃声。
“雪至――”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转头。
表哥骑着他的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追了上来。
她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原来不过是来向她打听贺兰雪今天的血型检验结果,说自己答应帮她来问的。当得知她是B,和自己的血型相同,十分得意,话里话外,一副他和贺兰雪十分有缘的口气。
“我就知道!雪至你说,我跟贺小姐是不是挺有缘的?她跟她哥都不是一个血型,居然和我一样!”
苏雪至不想直接打击他,加上自己的心情也不怎么样,不作声。
“走吧走吧,我送你,这还有几里地吧。”
叶贤齐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让表妹上来。
苏雪至坐了上去。
叶贤齐一边踩着自行车往学校去,一边继续絮絮叨叨地和表妹扯着闲话:“雪至你知道了吧,贺小姐和我说的。咱们那个贺家的司令,他回来了!我今天还特意找了头两天的报纸看了看,挺威风的。他是不是要升官了?等回了天城,咱们要不要过去给他恭个喜?你去的话,叫我一声,我和你一起去。你不去,我也拉倒,我看见他就心里发憷。”
苏雪至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望着野地尽头的地平线上快要落下去的夕阳,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没应声。
叶贤齐丝毫也没觉察到身后表妹的情绪,愈发兴致勃勃了起来:“哎,对了,刚说到血型,我跟贺小姐一样,你和他一样,你说巧不巧?”
苏雪至终于回过了神:“你怎么知道他血型的?”
“不就去年傅氏年会的那个晚上,周小玉出事,要输血……”
叶贤齐顺口应了一句,突然仿佛想起什么,打住了。
“小玉输血?跟他有什么关系?”苏雪至听他话说一半没了,问。
“没关系没关系!我随口瞎扯的!你也知道我说话没个谱。哎呦雪至,你怎么越来越沉了,最近你是不是胖了――”
叶贤齐假意蹬不动车,把着车头歪歪扭扭作挣扎前行状,见表妹已从车上跳了下去,站在路旁,只好跟着停了下来,一脚踩地,扭头催她:“你上来啊,赶紧的。送完你,我还要回去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