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3。
他这分明就是看不起她!
小雕就不是雕了吗?!真不要脸!
时暮黑着脸,不情不愿把罐子收好,见她拿下,全班同学都松了口气,整个班级立马处于无比活跃的状态,见此,傅云深笑的更大声了。
铃声响起,学生们各回各座。
这节是语文老师刘老师的课,她抱着书本走向讲台,目光四周收罗一圈,最后落在了时暮身上,她眼神慈爱,笑的温柔,“事情我都听说了,时暮,你要是想请假的话随时都可以。”
“……??”
刘老师的笑容更加大方:“我理解的。”
“……???”
身后,傅云深又偷偷笑出了声。
她抿抿唇,双眼看着讲台,一只手却向后抓去,一阵摸索后,她抓到了傅云深放在桌上的手,手上用力,狠狠掐了一把他手背上皮肉。得逞的时暮笑的好不得意,正要把手抽回来时,对方突然一把握住,时暮脸上笑容瞬间僵硬。
她的手很小,手指头却纤细修长,每个指甲都修剪的干净圆润。
傅云深好看的眉眼敛着,轻轻捏着她细小的手骨,拿起桌上圆珠笔,在她掌心上一笔一划落着字。
刘老师正写黑板,时暮有些紧张,呼吸略微急促,她低低呵斥:“傅云深,你松开。”
傅云深没有依,继续写。
“同学们,我们今天要讲的是……”
刘老师已经回过了头,刷的一下,时暮抽回了自己手,脊梁挺直看着黑板,一脸认真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摊开手掌,她偷偷瞥了眼。
[13+5等于几。]
等于18啊,当她傻吗?连幼儿园的数学题都不会算,莫名其妙的。
时暮气鼓鼓的用纸巾把手上圆珠笔痕迹擦掉,在上面写下[18,滚。],折成团,丢了过去。
傅云深看了眼纸团上的内容,浓眉微挑,笑意深了深,他看向停留在窗外树上的雀鸟,低低在心里说了声傻蛋。
时暮生理期不舒服,提早一步回了宿舍,而傅云深先去了食堂。
把卫生棉条换下塞入空掉的牛奶盒,又把牛奶盒揉捏起包在垃圾袋里,她拎着丢到了楼下垃圾桶,这才放心的躺回到床上。
时暮拿起手机给傅云深发送信息。
[木木木木头:给我带个红豆粥就好。]
[qaq:菜呢?]
[木木木木头:不要菜。]
她吃不下多少东西,只想喝一碗热乎乎的红豆粥。
[qaq:需不需要我让厨房帮你把鹿鞭煮了?]
[木木木木头:滚。]
傅云深没再回复信息。
放下手机没多久,外面敲门声响起,她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个瘦小的陌生男孩,对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忐忑:“你好,贝灵、贝灵让我给你带句话。”
“啊?”
男生说:“她让你晚上八点去教学楼天台。”
说完后,匆匆跑远。
时暮挠挠头,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还是主动用大号微信加了贝灵,然后联系了她。
[木木木木头:buling,你叫我去天台干嘛?]
[贝灵枇杷膏:我是贝灵啦,我没有让学长去天台呀。]
[木木木木头:那就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
[贝灵枇杷膏:没关系的,时暮学长的身体好些了吗?]
[木木木木头:好些了,谢谢你的红糖姜水,这个是我的大号,以后有事情联系这个就好。]
[贝灵枇杷膏:害羞.jpg,好的。]
时暮放下手机,心里还是纳闷。
此时,傅云深拎着饭从外回来,一同进门的还有周植。
除了红豆粥外,傅云深给她带了三个奶油小馒头,时暮洗好筷子出来,坐下后说:“好奇怪,刚才有人借贝灵之名骗我去天台,也不知道是谁。”
“嗯?”傅云深往过瞥了眼,“让你去天台做什么?”
时暮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你说我要不要去。”
“去。”傅云深回答的非常干脆,“他让你去肯定是想整你,如果你这次不去,保不准下次再动手脚,不如一开始就抓住对方。”
时暮嘴里含着馒头,湿润的眼睛望着他,声音含糊不清:“抓住……然后呢?”
少年眉眼狠厉:“弄死。”
“……”
周植有些抖:“深哥,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
傅云深睫毛轻颤,语气未变:“弄个半死。”
“……”
是个狠人。
晚上没等自习课结束,时暮和傅云深就偷偷溜出班级上了天台,剩下周植在暗中观察。
他们两人刚上去,后面的天台门咔嚓就被反锁了去。
傅云深垂眼,弯腰扶起了倒地的拖把。
天台光景颇好,可众观学校前景,也能赏远山云雾,只是过于空阔,显得阴森寂寥。
时暮苦恼的揉揉发丝:“他们不会就是想把我们关在这儿一天吧?”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喜欢把人关厕所关天台,日本那种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