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他说,浒墅关有难,请他速去营救!”
王雁回连连摇头:“不,八哥,这个忙我不能帮你。那人是萧氏余党啊,是萧魔头的手下。他们当年残杀了我们王家多少人?爹爹本来就是因为疑心你包庇萧氏余党,才囚你在此。我若帮了你这个忙,爹爹回来后势必要连我一起罚。”
王牧之见说不动王雁回,气得往门上大力踹了一脚,有些绝望地蹲下身去。
锦衣巷,谢家祠堂。
就在谢荀跨过祠堂的门槛时,他忽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
洛子桑……死了?
——因为违反主仆之契,死了。
自从半个月前,他用问心琴审问过天狐萧随之后,便猜到即便有主仆之契约束,也不一定能够令结契人完全守口如瓶。如果有人吊着结契人的命,强行用问心咒审问,还是能审出一些东西来。
为免在离开谢家之前出现什么令他措手不及的意外,他曾经有动过将洛子桑和殷无晦二人暂时控制在手中一段时间的念头。
可惜皇觉寺事件后,殷无晦就回到金陵皇宫。金陵皇宫守卫森严,而谢荀一心想在最后这段时日里陪妙芜成长为合格的谢家少主,故此便分身乏术,根本不可能亲身前往金陵。
而洛子桑自皇觉寺一别后,便离开谢氏家塾,隐匿踪迹,谢荀暗中搜寻,始终没有找到他。
妙芜跟在他身旁,观察到他眉宇间隐约闪过一丝忧色,不由小声问道:“小堂兄,怎么了?”
谢荀抬头望去,看到祠堂内坐满了各族长老,家主谢涟高坐于上首,神色威严,遥遥朝他望了过来。
父子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他
隐约从谢涟眼中看出一点笑意。
洛泫回头对二人道:“别担心,进来吧。”
谢荀和妙芜便跟在谢泫身后进了祠堂,依次在家主谢涟右手边的三个空位上坐下。
妙芜落座后,就不露痕迹地四下环顾了一圈,看到谢谨背着他那把玄铁重剑,带领一群谢家精锐弟子守卫在廊庑下。
像是感受到妹妹的目光,谢谨回过头,朝妙芜微微颔首。虽然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眼中却满含笑意。
妙芜收回目光,又仔细观察了一圈在座的诸位长老。
谢家脉系庞大,分支众多,忽然涌出这么多叔伯爷爷辈的人物,妙芜一时间看得有些头昏眼花,生生连脸盲症都快看出来了。
谢荀传音给她,一个一个为她介绍。
“左下首第一位,是旁支的太叔公谢皖,旁支一族里辈分最高的一位。这位太叔公并不住在锦衣巷本家,十五年前就搬到姑苏城外的芳汀洲上,所以你不认得。”
……
“左下首第十位,是三堂姐谢妙音的祖母,你应该记得。”
谢荀越是传音,心中便越觉不安。
姑苏附近各大仙门世家虽也有派人前来观礼,隔壁的王家也有德高望重的长辈过来,可唯独不见了王牧之。
妙芜做不到一心二用,如果要留神听谢荀的介绍,就分不出心神来听谢涟说话,直到谢涟叫到她的名字,她才一下回过神来。
“阿芜,你过来,让诸位长辈都认认你。”
妙芜忽然间被点到名,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谢荀一眼,看到谢荀的修长的手指在靠椅的扶手上轻轻点了一下,才重整心绪,装出从容的模样走到谢涟身旁,执起晚辈礼,同诸位长老见礼道:“晚辈谢妙芜,见过诸位太叔伯,叔伯,还有各位婶娘,姑姑。”
太叔公谢皖双手挎在扶手上,半垂着眼,老态龙钟道:“着实是个精神的孩子。可咱们谢家,自来鲜有女子当家,意欢你怎会忽然下定决心要更换少主?”
“我瞧琢玉这孩子是个好的,虽不能继承谢家的本命符,可他剑术卓绝,来日成就只怕不会在你之下。”
谢妙音的祖母出尘道人盯着妙芜,冷笑道:“这事实在荒唐,我头一个不同意。”
邻座的各
位长老开始交头接耳,互相交换起意见来。支持者有之,反对者有之,中立者亦有之。
谢涟也不多作辩解,只命人捧上来一盆枯萎的花,叫妙芜随手撑开一个结界罩在花盆上头。
结界撑开的一刹那,那盆枯萎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绿意,枝叶伸展,不过瞬息,枝头便结出花苞,开出洁白馥郁的花来。
谢家本命符第一重结界,道一,主御守。
谢家本命符第二重结界,玉清,主宁神。
谢家本命符第三重结界,春归,主复生。
那一霎,祠堂内寂然无声,落针可闻。人人皆看着那盆死而复生的花,接着,无数道惊诧的目光移到妙芜身上。
还不到十六岁,就已经掌握了谢家本命符第三重结界。此等资质,说是天资纵横也不为过了。
正在众人寂然无语间,一直跟随在太叔公谢皖旁边的另外一个长老忽然开口,阴阳怪气地说道:“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何这个小女娃娃能修出本命符,而琢玉却修不出来?为何琢玉身为家主之子,却无谢家傀儡血脉?”
他说着站起来,环顾四周,收获到不少同样疑惑和赞同的目光,便定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