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此处有重要剧情,是否兑换?”
妙芜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这吵闹的声音赶走,口中则无意识地嘟囔道:“换,换。”
“滴——正在为宿主兑换剧情,请宿主做好准备。”
最后一句提醒终于将妙芜惊醒,她猛地掀开被子直起身,抬手捂住额头。
“嘶……头痛。”
然而话出口,却不是人声,而是清脆婉转的鸟啼。
妙芜惊呆了,下意识地低头往下看,看见两只红色的小爪子,正攀在一片翠色的衣衫上。她的视线顺着这衣衫的起伏望上去,便看到一节雪腻的脖颈,耳垂下挂着柳叶状的老金耳坠,少女的手抚过脸颊,将落在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那金叶子便随之摇曳。
再往上看,看到一只白纱眼罩,单看侧颜,赫然便是妙芜自己——不,是原主那张秀美又不失明艳的面庞。
这么说,这次她的视角是一只鸟?
妙芜低头啄了啄身上的翠绿羽毛,心中再次肯定。
嗯,这看样子还是只翠鸟。
此刻少女正追着一只小奶猫,穿过月洞门,沿着卵石小道小步跑了一段,来到一重院落。
妙芜站在她肩上放眼看去,只见这院落不正是她发现那一窝小猫崽的地方吗?
果不其然,少女在院角处发现了藏身于簸箕中的小猫崽们。
她蹲下身摸了摸,口中啧啧惊叹,摸了会,看见一只大点的猫崽压着个头比它小的同伴欺负,她便伸手将两只猫崽分开,捏着大猫崽后颈将它提起来,手指伸到它脖子窝里挠了挠,佯装生气道:“你怎么能欺负弟弟呢?不像话。”
这话居然跟她今晚说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墙头上忽有人笑道:“你怎么分得清它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不见得体格大点的就是哥哥,体格小点的就是弟弟吧?”
少女抬头,只见蓝衣青年坐在墙头,手里提着一只酒壶,两只酒杯。
正是洛家少主洛淮。
洛淮抬起手中酒杯,朝少女遥遥一敬,柔声道:“听闻徐家有位酿酒师擅酿甜酒,我特地去讨了一壶,阿芜妹妹想不想试试滋味?”
少女点点头,左右看看,从墙角里搬了架梯子过来,
爬上墙头,和洛淮并肩而坐。
洛淮递给她一只酒杯,持壶替她斟酒。
二人举杯相敬。
“阿芜妹妹,这次在大峡谷中多谢你出手相助,助我擒住徐青。这一杯,我谢你。”
“还有上次在狐仙庙,多谢你助我从幻阵中脱困,再敬你一杯。”
少女笑道:“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是你拿两杯酒就想打发我,未免也太投机取巧了吧?”
洛淮听闻此言,眉尾一压,脸上流露出彷徨忧愁之色。
少女一直暗自观察他的神色,见此便问:“洛三哥这是怎么了?”
洛淮勉强展颜一笑,叹了口气,又往她杯中斟了些酒,却并不作答。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妙芜觉得自己蹲在少女肩上梳啄毛发,啄到嘴都快秃了,才听到青年说:“我四叔,想向你父亲提亲。”
少女一口酒喷出去,咳嗽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四叔?”少女惊恐道,“洛小家主和我爹爹一般年纪,他要跟我爹提亲?娶谁?”
“娶我?”
“阿芜妹妹你误会了,我四叔是想代我那小叔叔向你爹提亲。”
“你是说洛子桑?”
“正是。”
少女捏着酒杯,双脚垂在半空中晃了晃,自信满满道:“洛子桑那样儿的,我爹爹才不会答应呢。”
洛淮目光温柔似水地看着少女的侧颜,忽而低声道:“若是我四叔是替我向你爹爹……”
少女还未听清身边人说什么,便听得一声断喝从月洞门边传来。
“谢小九,你给我下来!”
少女吓了一跳,手一滑,酒杯便跌进墙下草丛里。
妙芜抬头望去,只见谢荀一身白衫黑袍,脚踏长靴,长发用一顶小金冠高高攒束。此刻他就站在月洞门下的明暗交汇之处,剑气环身,煞气凛然,门边植着的海棠花树被他外放的剑气搅动,花叶簌簌而落。
角落里的几只猫崽像是觉察到什么危险的气息,一只只缩在簸箕里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少女怔了片刻,咬唇避开少年似欲噬人的目光。
像是被少女这逃避的模样激怒,谢荀大步走到院墙下,手一抬,直接用剑气缠住少女将人从墙头捆了下来。
他拽着少女的手,面如寒霜,朝洛
淮道:“家中长辈找小九问话,景元兄,失陪!”
言闭,强拖着少女离开院子,一路跌跌撞撞,尽往那无人阴暗之处行去。
少女拍打谢荀的手,挣扎道:“谢琢玉!放手!你快放手!”
“你以为你是我爹爹,还是我大哥,凭什么处处管着我?快放开!”
谢荀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
他的眼中像是燃着两簇小小的火苗,那火苗愈烧愈烈,渐有燎原之势。
“你……你喝酒了?”
“我喝再多也醉不倒。倒是你,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