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沈南星被送去了警察局,沈老太太再一次被气晕过去,心肌梗塞的毛病更严重了。
沈空青四处奔波, 只为给儿子脱罪,但严打的风头刚过,沈南星的名声太大,民情汹涌, 都打电话到警察局, 实名要求严惩。
这影响太恶劣, 就算有人想通融, 也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乱来。
最后,沈空青不得不跑来求连翘, 连翘不可能打自己的脸,坚决不同意。
闻讯赶来的连守正更是怒气冲冲, 狠狠痛骂一顿, 将人赶出家门。
以前坑他妹妹,如今想祸害他的女儿,沈家怎么就这么能呢?
沈家乱了套,沈太太天天跑去警局大吵大闹,要求放她儿子回家。
沈空青还要顾着医院里的沈老太太,几天下来就心力交瘁。
至于这一切, 连翘才不关心,她忙着替许小嘉治腿。
她特意叫带父亲帮忙,连守正是一代宗师, 对此也有所研究,父女俩商量出一个治疗方案,泡药浴加针灸。
先要调整神经系统,再慢慢将萎缩的经脉一一修复回来。
连翘在治疗金策时,有所感悟,不停的调整诊治方案,两桩病例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许小嘉又一次见识到表姐的医术,那银针齐飞,在纤指素手之间跳跃,灵动至极。
连翘用银针引着,将许小嘉的右腿神经来了一次重塑,修复受损的神经。
而连守正帮他全身推拿,矫治变形的部位。
这一过程很漫长,也痛的让人吃不下饭。
许小嘉每次疼的死去活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但等下一次治疗时,又咬牙坚持。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两天治疗一次,几次后,许小嘉萎缩的右腿开始隐隐发酸,发麻,还有一丝刺刺的疼。
这说明有效果了,把他高兴坏了。
沈京墨则忙着治疗沈老太太,沈老太太开始时百般排斥,但听说,是用京仁堂的股份换来的这次机会,整个人冷静的可怕,态度大转变,十分配合。
当然,进展是飞快的,效果相当显著。
越是这样,沈空青越是遗憾,这本是沈家的一张王牌,如果肯全力辅佐沈南星,那将是沈家的幸事。
唉,他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将沈京墨的心拉回来,成为沈家的中流砥柱。
正因为这样的想法,他对沈京墨热情的不得了,还送了侄子一套鼓楼大街的四合院。
他既然敢给,沈京墨有什么不敢收的,直接收下,“我收下了,将来你病重,我可以无偿救你一次,你还是赚到了。”
整个沈家,他只看得上沈空青,觉得他还像个人。
至于其他人,那是一窝子的妖魔鬼怪。
沈空青嘴角抽了抽,这是咒他呢?
不过,能得到这样的承诺,也算物有所值。
“京墨,连翘喜欢什么?”
沈京墨不假思索的说道,“房子,珠宝首饰。”
沈空青犹豫了一下,“你帮我说和一下,只要她愿意签原谅书,我就送她一套北三环的四合院。”
只有这样,他儿子才有可能被放出来。
儿子再不好,就这么一个,没得挑。
沈京墨凉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个很矛盾的人,在正邪的两头晃来晃去。
“这是原则问题,你给再多的房子,她也不会松口。”
沈空青如今是见不到连家人,打电话过去也没用,连家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直接挂断。
“你的面子,她应该会给的。”
沈京墨眉眼含煞,像换了个人般犀利,“小叔,你这辈子真爱过一个女人吗?”
沈空青微微蹙眉,情情爱爱太飘渺,人要脚踏实地。
“我们在谈正事。”
沈京墨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我觉得你没有爱过人,如果真正爱过,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敢欺辱连翘的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沈南星待在里面,对他是好事,免得我一时失控,切了他的作案工具。”
沈空青:……这就没办法谈下去了。
“我们沈家到底做了什么孽,总跟连家人牵扯不清。”
每一代都这样,是魔咒吗?
沈京墨呵呵一笑,“这要问你爸你妈了,反正都没干好事。”
祖上不修,祸及子孙,沈南星就是那个报应。
沈空青头痛欲裂,“我爸,也是你亲爷爷。”
“哦,忘了他长啥样。”沈京墨的爷爷是在他八岁时死的,印象不是很深。
沈华军这一房早早被分出来单住,沈京墨的爷爷带着妻子和小儿子一家住老宅,只有逢年过节时才有来往。
感情不深,那也很正常。
等他一死,沈老太太就不停的作妖,沈家就开始乱了。
沈空青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年轻人不懂事,再过几年就成熟了。
“京墨,你不能被一个女人爬到头上……”
“我乐意,我高兴。”沈京墨一眼就看穿他的用意,“你是不懂感情的机器人,怎么知道两心相许的爱情有多甜蜜多幸福,我就愿意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