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不利是养寇自重,驱逐倭寇也是养寇自重,凡事都能套上一个养寇自重,那什么叫做义?”
“说到底,朝廷不信任武将,以边将为护院家奴,又怕外敌入院,又怕家奴作乱,难道不知道‘君视民为草芥,民视君为仇寇’的道理?”
“我写《说岳全传》,就是为了还世人一个公义,并非为了徐阁老还是严阁老。”
张居正还想要继续说话,苏泽却说道:
“张兄不必再说了,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今日为了倒严可以牺牲一个俞将军,明日为了倒严可以牺牲谁?浙江一省的百姓?”
张居正哑口无言。
苏泽最后说道:“请两位回去吧,苏某最后还有一问,倒严之后,清流又要如何?难不成严党一倒,天下百姓就有好日子了?”
苏泽做出闭门送客的意思,张居正和高拱只能站起来离开。
讲学
等苏泽讲学完毕,紫禁城传来消息,俞大猷之子俞咨皋,头顶《大诰》,在通政司为父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