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了长得像他自己外,其他的哪哪都不像,不过,一过了中午十二点,大哥就正常了,就又是大哥了,但你问他上午给谁看了,说了啥呀,他好像都不记得了——也许是大哥不想说吧,反正挺邪门的。”
“是吗?”我惊讶的听着,我想象不出来我大哥给人看香时的样子,我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儒雅帅气的未婚时代,听立秋这么一说,我真恨不得立刻就跑回老家去看看他。我小的时候在我的家乡,这样的事时有发生,我也听过很多很多,在绵长的夜里,在飘雨的白日,我姥姥我姨姥姥和我大舅经常给我们讲起这些,给了我们童年无限的乐趣和遐想。但自从我离开家乡后,就很少再听到这些了,即便是偶尔听了,我也往往一笑而过,我,已经大了,已经不再相信这些了。但现在这件事发生在我大哥的身上,又激起了我无比的好奇,而且,在我的印象里,只有上了岁数的那些人才能出马,才有道行,可才四十出岁出头的我大哥怎么也成了仙家呢?我着实想不清,我激动的问我五大爷:
“五大爷,你怎么看?”
“我说不清楚。”我五大爷答。
“你去看过吗?”
“看过几回,”我五大爷说:“立秋刚告诉我时,我挺生气的,我这辈子,什么佛神仙道啊,什么妖魔鬼怪啊,我统统不信,别说不信,我就是听着都来气——什么东西都是人捏造出来的,没有什么比人更厉害,还信那些?纯属闲的!我一听说你大哥给人看仙了,把我气的,咱们老佟家的人怎么能整出这种幺蛾子,啥时代了,还整这套封建迷信?”
“你五大爷是提着棍子到大哥家的。”立秋朝我努努嘴,笑着说:“他又要去砸人家玻璃。”
“那不假,虽说玻璃没砸成,可到现在我也不信,从前我倒是遇到过一回,那时我还年轻,你们也还小——小芸不是在咱家老院里中过一次邪吗,我带着她遥哪去看,连省城的医院都去过了,也没看好,把我急的。后来你爷爷你五娘非逼着我去请一个叫黄大仙的老太太,我记得那个老太太是咱那边黄仗子村的,就那次,在去她家的路上,荒郊野地里,遇着鬼打墙了,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老是围在原地转圈圈,从天傍黑一直走到太阳落山了,平时半小时的路程,那次我走了一个半小时...”
“我知道,五大爷,太阳落山后,你还看见就在原地升起了一张大幕,这个你和我们说过好几次了。”我抢过我五大爷的话接着说:“那次是在黄仗子大庙旁,大庙后头还有一片坟茔地,五大爷,这事我记得,你说你走着走着忽然间你的面前就升起了一道大幕,那道大幕上还隐隐约约的老有人影晃来晃去,还有说话声,可你就是走不过去。”
“是啊,那回急的我啊出了好几身汗,不是怕,是着急,我当时就寻思我八成是遇上鬼打墙了,鬼打墙我信,可能是人疲惫了,迷糊了,又加上在坟圈子旁,反应有点慌张和迟钝,那属正常,除了那次,我再没信过一回其他的。”
“这事儿你是说过好几回了,可我咋一点儿不记得了。”立秋摇着头说。
“你还小,那年我才八岁。”我说:“五大爷,我还记得那个黄大仙,她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长的也没啥特点,咋看都不像个仙儿,是吧?她咋就成仙了呢”一想起小芸小时候中邪的经历,我就激动不已,那段记忆已经深刻的映在我的脑子里,因为我从小到大,也只经历过一次那样特殊的事件,而且我恰巧就和小芸在一起,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每一个细节,我都看了个一清二楚,每每想起来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是啊,那个黄大仙看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可你别说那老太太还真有点本事,我还真就服过她一个人。甭管小芸最后是不是她看好的吧,但有两点我到现在都不能理解:一是我确实亲眼看着黄大仙把两双筷子插到两碗水里,那筷子就跟长了根似的定在碗里纹丝不动,那碗就是咱家吃饭的碗,水是你妈和你五娘从水缸里舀的,你说咋解释;二是我也亲眼看到黄大仙从咱家后院里唤出三条蛇来,青花色,尺把长,那蛇见到老太太就萎靡了,动也不动,你们说怪不怪。”
“是的是的,五大爷,是这样,我还记得那个老太太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叨咕着什么,那蛇就慢慢的爬了出来了。”
“嗯,我当时也很是疑惑,再加上那老太太看着咋也得六十多了,可她抓蛇的动作那叫一个稳准狠,一个练家子也不过如此,这一点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是啊,五大爷,你说的真没错,我记忆里那个老太太真利索,眨眼睛间就把蛇装进了瓶子里,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有,和你一样,我也感到奇怪,那两双筷子怎么就直挺挺的站立在水碗里呢?后来我和我妈我爸我们也像黄大仙那样试过几次——也想让筷子纹丝不动的立在装满水的碗里,杯子里,甚至竹筒里,可一次也没有成功过,不知道黄大仙是怎么做到的。”
“不瞒你说,我和你五娘也实验过几回,也没有成功过。”
“哈哈哈,真的啊,五大爷,你咋这么可爱。”我看着我五大爷,原来我五大爷并非只是个严肃枯燥的人,他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