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回广播站上班,你要想清楚自己真的能够在那个畜牲的眼皮子底下安稳工作吗?”
“可是说出去,我以后…”
“秀珠姐,你的家人怎么可能把这种事说出去?也只有他们出手找出那个人,处理掉那个人,你才能真正隐瞒下这件事!”
“否则哪天那个人跑到大院里说出来,甚至是上门来找你,你觉得那时候你还能解释清吗?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李秀珠还心存侥幸道:“他应该不敢说出来的,毕竟那可是流氓罪,是要吃木仓子的!”
看到李秀珠这样,陆依依虽然不意外,但还是很无奈和悲哀。
这个年代,发生这种事的女同志很多,但是敢站出来指认侵害者的人少之又少。
李秀珠从小也接触过很多西方文化,她还以为她愿意站出来。
现在看来,是她太过理想化了。
“依依…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我开点药,打掉这个孩子行不行?”
被李秀珠紧紧抓着手哀求,陆依依还是十分坚定的摇头:“秀珠姐,我不想背负上一个婴儿的生命,我只能帮你保密,其他的我不能答应你!”
她愿意保密也是出于对病人的保护,是她身为医者的职业素养。
并不是因为李秀珠是世交家的姐妹。
看到陆依依拒绝,李秀珠还是不愿意放弃,抓着她的双手哭道:“依依…你就帮帮我吧!我知道这个孩子很无辜,可是我也很无辜啊,如果我把他生下来,我根本无法面对他,我当不好一个母亲,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给不了他一个好父亲!”
“如果他生下来就是跟着我一起吃苦的话,那我宁愿一辈子良心不安,也不愿意他来到这个世界吃苦受罪!”
听完李秀珠声泪俱下的话,陆依依心头发梗,满心为难。
“你…可是我的药就算再温和,你打掉孩子之后还是坐小月子的,到时候照样瞒不住伯母他们,早晚都瞒不住,你为什么不早点跟伯母他们坦白,让他们给你一些建议?”
“我…我怕他们会生气,会失望,会把我嫁给那个畜.牲。”李秀珠满是不安。
把受害者嫁给伤害她的那个人的事,在这个年代里并不少见,李秀珠这样担心也是正常的。
看陆依依态度松动,李秀珠继续哀求道:“依依,求求你了,帮我打掉这个孩子吧!”
想到李秀珠刚刚那些话,陆依依虽然动容,但是她没有想过帮她打掉孩子。
“对不起,秀珠姐,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我不能帮你打掉这个孩子,如果你一定要我帮忙,那也要让伯父伯母还有李爷爷他们知道,否则我不能私下帮你。”
陆依依拒绝的话刚说完,门口就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在陆依依的注视和李秀珠惊慌失措的目光下,门被李秀珠的母亲打开。
门外站着李秀珠的父母,还有一个气质矜贵,长相俊美如涛的男人。
李秀珠的父母看着她都十分心疼。
那个男人看到房间里的两人,目光短暂的扫过陆依依就落到了李秀珠身上,他脸上带着歉意和诚恳对李秀珠说道:“李同志,那天的事我十分抱歉,稍后会向你解释清楚。现在我想说,关于你想要打掉我们的孩子这件事,我希望你能跟我商量一下。”
看到这个自称是孩子父亲的男人,陆依依转头看向李秀珠说道:“秀珠姐,我晚上还要收拾行李,现在天色不早了,我爷爷奶奶他们也快做好饭了,我就先回家了。”
这是李家的私事,她一个外人留下来听不合适。
向李秀珠的父母道别之后,陆依依就和霍绪一起回陆家了。
晚上吃完饭,李秀珠的九哥李泽荣神色着急的跑来陆家来请陆依依过去给李秀珠看一下,说她刚刚受了刺激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