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宜珍头疼得要命,可偏偏自己被穆南星抓住了把柄,要是不帮他,她肯定也要遭殃。
正所谓狗急跳墙,穆南星的公司一旦破产,他肯定会把所有一股脑的都捅咕出来。
明宜珍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办法,“有了!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去找老太君。”
穆南星瞪大了眼睛,“啥?现在去找老太君干嘛?”
明宜珍白了一眼穆南星,说:“当然是把你贪污的事情告诉她啊。”
穆南星急了,“明宜珍,你疯了?这不是找死吗?”
明宜珍说:“我们不说,她就不知道了?你别忘了,明宜寒和聂风手里还掌握证据呢。我们要赶在他们告诉老太君之前坦白,请求原谅,而不是被他们告发。你别慌,我还有底牌。”
穆南星心中犯嘀咕,“告诉老太君,明氏集团的项目,以后还能交到我手里吗?”
可眼下除了相信明宜珍,他没有别的办法。
明宜珍换好了衣服后,带着穆南星来到了老太君病房。
老太君的身体其实已经好了,不过还得好好修养,所以最近都住在特护病房。
这里环境优美,还有空中花园,很适合疗养。
明宜珍和穆南星到的时候,老太君正在花园里喝茶。
老太君慈眉善目,但一双眼睛十分锐利,气质浑然天生。
见二人来了,她微微抬眼,一下看穿了两人是有事而来的。
老太君吹了吹热茶道:“说吧,什么事。”
明宜珍心中一颤,想着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太君。
她赶紧拉着穆南星跪了下来,哭着说:“老太君,我们是来请罪的!”
老太君皱了皱眉头,说:“哦?你们有什么罪?”
来的路上,明宜珍已经和穆南星串通好了,穆南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只见他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对不起老太君!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猪油蒙了心,贪污了!”
说完,穆南星奉上了贪污的账本。
老太君脸沉了沉,她放下了茶杯,接过了账本翻看了一下,“南星,你贪得还不少啊。”
明宜珍连连哭诉:“老太君,这也不能怪他。他哥哥穆南丰当初为了明氏集团的利益杀了人,远走海外,一大家子的重担就都落在了南星的身上了。可怜他还要兼顾公司运作,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才会起歪心思的。”
穆南星垂着头不吭声,一脸隐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的钱拿去接济穆家了呢。
明宜珍又说:“这件事被聂风知道了,他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让南星放弃黄金海岸工程。第二,力荐林氏集团作为工程唯一承建商。第三,以后南星不能承接明氏集团的工程。要是做不到,他就要送南星坐牢……前面两条,我们都能答应,可是后面那条,太苛刻了。这不是要丰星破产吗?”
老太君拍了拍桌子,冷声道:“自作孽,不可活!”
穆南星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老太君不帮?
明宜珍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她连连点头说:“确实是南星做得不对,可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老太君,你就看在南丰的情面上,救救南星吧?”
老太君一向最重情谊,当年,穆南丰还在明氏集团工作,因为利益冲突,和对方公司产生了矛盾,失手杀了人,远走他乡。
老太君一直都觉得的亏欠了穆南丰,所以才会在明宜珍将公司大部分项目交给丰星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也知道,这两人肯定会贪一些的,但她都没追究。
可他们俩显然招惹到了聂风了,不然以聂风的脾气,不会赶尽杀绝。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说:“看在你哥的面子上,这次饶过你。”
两人见老太君松口,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来。
穆南星小心翼翼的问:“老太君,那以后,明氏集团的工程……”
老太君瞥了一眼穆南星,穆南星感觉如芒在背,他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她收回了眼神后,说:“我会给丰星留一条活路。”
有老太君的这番话,穆南星和明宜珍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
果然,他哥的人情就是好使!
穆南星想着,既然明氏集团的工程会继续给丰星,那他何不再争取一下黄金海岸的工程?
于是,穆南星说:“老太君,其实,聂风提出的那两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林氏集团一级资质,接不了特级工程,我觉得,还是交给我吧?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老太君目光冰冷,穆南星被看得心里发毛,她淡淡的说:“南星,你不要得寸进尺。”
明宜珍心头一紧,暗中拧了一把穆南星,让他闭嘴。要是把老太君惹恼了,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穆南星只得默默闭嘴,明宜珍趁机说:“老太君,谢谢你给丰星建筑一条活路,我们就不叨扰你休息了。”
两人退下后没多久,老太君给明宜寒打了个电话:“小寒,你带着聂风来我这一趟,我有事要和你们谈。”
路上,明宜寒秀眉紧锁,“奶奶找我们,肯定是说黄金海岸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