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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脑查案(1 / 3)

马车内,香炉生烟,凉竹垫底,清凉又舒适。空间也够大,装下两人丝毫不挤。

不多会儿便来到驿站。即是大理寺传唤而来,路上皆由官府送行,此刻门口还守着一位衙门官兵。

死者杜正家属共有三人,杜父、杜母和他的妻子,未有儿女,也就是之前那小女孩的舅舅一家。

三人被带到一间屋子,十分忐忑。见到房中立有两人,下意识忽略于清浅,向气质卓然的太子跪拜。

杜父屠户出身,此刻却消磨一身凶气,显得卑微怯懦:“大人,不知何事传小老儿一家来京?”

太子指向于清浅:“你们诉告的案子移交大理寺了,主理此案的于大人有些问题,这是于大人家的千金,代为询问。”

三名家眷于是看向于清浅。

太子注意到死者妻子跪拜时扶了扶肚子。

于清浅拿出手札,只扶了死者妻子起身,随后公事公办问话:“你们状告童大兰用鼠药毒杀杜正,再说一下案发经过。”

杜父连忙点头:“是是,这位娘子。那日小老儿和我儿在市集卖猪肉,老妻和儿媳在一旁卖豆腐;我那两个外甥女则在家中做饭。

许久没卖完,我儿便打算如往常一般回去取饭食,不料这一走,直到我们收摊也未回来。等小老儿三人再回去,就看到,就看到……”

说道最后,他捂着脸泣不成声。

死者妻子哭道:“民妇看到夫君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桌上还摆着装好的饭食,唯独夫君手中有一个未吃完的馒头。是童大兰下毒害死我夫君啊!”

“嗯,还有什么?”于清浅一脸冷漠地奋笔疾书。

死者妻子脸上未施粉黛,哭得很是难看:“那童氏平日就心肠毒辣,民妇好几次看到她带三兰去河边玩,当初二兰就是掉进河里的,说不定也是她害死的。”

“她想害三兰没得逞,后来买鼠药定是想害我全家,只是没想到当天民妇夫君先吃了一个馒头,就先我们一步被害死了!”

于清浅的簪花小楷写得飞快:“平日你们对她如何,为何要害你全家?”

杜父摇了摇头:“小老儿怜她姐妹几个父母双亡,又是亲外甥女,接过来后无有不妥,尤其我老妻对她们甚是疼爱,犹如亲女。实不知她为何如此。”

他闭了闭眼、似有不忍,又好似有些心虚:“定是生性残暴,养不熟的白眼狼。”

死者妻子怨恨道:“她就是这般毒辣之人,民妇曾经产有一子,交予她照看,不料还未足月就没了。说不得也是她将我儿害死的。”

杜母始终一言未发,想说什么又咬紧了牙口。

“嗯。”于清浅未发表什么意见,将他们所说记录下来后,阖上手札便要离开。

太子疑惑:“这就完了?”

于清浅朝他浅笑:“是,殿下。臣女已将他们的陈述详细记录,只待交给爹爹。”

太子:“……”

看一眼似有秘密的死者家眷,显然这案子还有隐情。尤其是死者妻子一直护着肚子。

走了几步,她回头疑惑:“殿下,可有什么遗落?”

太子见她真没有细查的意思,一时也分不清她到底什么想法。于是跟着她一起出门。

待行至无人,太子忽然问道:“方才,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于清浅一脸无辜:“无有不妥呀。臣女愚昧,还请殿下解惑。”

太子见她假作无知,偏不如她意,于是引导:“方才那位死者妻子,孤觉得有些异常,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于清浅心知肚明那人其实怀孕了,但并不想说出来让人知道,于是故意把注意点聚焦在闺阁女子才会关心的脂粉上:“臣女见她未施粉黛,小娘子哪有不爱俏的,想来思及亡夫,都无暇顾及容貌了。”

却见太子一脸恍然大悟:“是极,女子怎会不爱俏,她必是怀孕了,施粉有碍胎儿。”

于清浅:“……”

不施粉黛……就是怀孕,怎么得出这个牵强结论的?死者母亲不也素面朝天?

然而对方还真就怀孕了。

太子自顾自地感叹,一口大锅成功扣下:“娘子观察入微,孤自愧弗如。”

“……”

“死者妻子怀有遗腹子却不说,必有隐情,说不得顾及腹中胎儿,隐瞒了他人的存在。我们再去问一次,必能问出真相。多亏娘子心细。”

于清浅一言难尽。

无法,她只好跟着太子再次进去。

杜家三人见他们又来,忙不迭起身迎接。

“这位娘子,可还有事?”

于清浅看了太子一眼,却见太子一脸鼓励。

她不情不愿地指着死者妻子“……夫人可是怀孕了?”

!!!

听闻此言,三人脸色大变。

杜父被戳中软肋,一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跪下祈求:“求娘子不要伤害我孙子,你们让干什么小老儿一家都照做了啊!”

杜母和儿媳也跪下来:“求大人们发发慈悲,让我们说大兰杀了我儿杜正,我们也一直照做。这是老杜家仅剩的独苗苗,求你们留他一命吧!”

太子凝目,看了于清浅一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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