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听闻于小弟近日劳累过度,作为长姐,便差厨房做了一碗鸡汤,亲自提去探望。
很快,于清浅便来到于小弟的住处。
此时正有几位他在学堂的同窗前来探望,约莫八九岁。
“清弦兄,你最近都没去学堂,哪里病了麽?”
其中一人拿出一本笔记:“平日你作的诗最得先生赞誉,这是这几天的课业,想来你必定不愿落下功课,便给你带来了。”
于小弟虚弱地躺在床上,眼底乌青、嘴唇苍白:“多谢子台兄。”
恰在这时,于清浅提着鸡汤上门。
小孩们纷纷乖巧地起身行礼,他们之前远远见过那道神奇天幕,回去又被长辈叮嘱过。此刻仍忍不住好奇地看着她头顶。
于小弟一见她就变了脸,别别扭扭地唤了声“长姐”。
于清浅颔首,柔声道:“小弟最近很是劳累,身子可还爽利?长姐给你带了鸡汤补补。”
“多谢长姐。”
一个同窗敬佩道:“清弦兄真乃我辈楷模,病了还要劳累,必是在看书。”
“是极是极,先生叫我等多向你学习,原来清弦兄不仅天资聪颖、作的一首好诗,私下还如此上进。”
于小弟摆手,嘴角不自觉裂开:“哪里,只是练字罢了。”
【“呜呜呜!好多字,根本抄不完!……”】
一阵哭声响起,几个同窗疑惑地寻声望向于清浅头顶,竟然看到视频中于小弟悬着脑袋在奋笔疾书。
于小弟脸色大变:“长姐!”
【写诗全找白姨娘代笔被老爹罚了吧,十遍论语,十几万字!可不得劳累过度,这个月甭想出去了。】
只见天幕中,正是夜晚,于小弟眼底乌黑,头上吊着一根绳子。一打瞌睡脑袋就被绳子勒醒。
旁边站着下职回来的于爹,拿着棍子犹如魔鬼:【“抄!不是喜欢抄你姨娘的诗吗?这个月抄不完再加十遍!”】
于小弟惊恐地奋笔疾书,眼泪吧嗒吧嗒掉:【呜呜呜~~儿真的知道错了爹!再也不叫姨娘代写了!呜呜呜呜呜~~~”】
视频外,同窗们纷纷瞪大眼。
清弦兄在学堂一向名列前茅,原来他的诗竟是找姨娘代写的!
这几天也不是生病,而是被他爹罚抄《论语》。
先生还不断夸赞他的诗作,要我们向他学习!!
同窗们面面相觑。
于小弟面如死灰。
这时于清浅端着一碗鸡汤递过来,声音温柔:“汤已经盛好了,快喝吧。”
却见于小弟双目呆滞,犹如一条死鱼直挺挺躺着。
于清浅迷惑:“怎么了这是?”
同窗们突然纷纷道别:“咳咳,清弦兄,想起我功课还没做完,就先告辞了。”
“对,突然想起我爹病了,下次再来探望。”
“家里昨夜走水,告辞告辞!”
三个同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离,于小弟心如死灰,体会到何为反复鞭尸。
长姐曝光给全家还不够,还要曝给同窗。
完了,接下来整个学堂都知道了。
于清浅走的时候,是在于小弟和整个院里丫鬟小厮看恶鬼的注视下离开的。
……
被拘在府里的这几日,于清浅发现自己不仅力气大了些,连下人们对她的态度也十分奇怪,仿佛她是洪水猛兽,见到就跑。
闲来无事,她便打算去花园逛逛,路上见到一群于小弟院里的丫鬟。为首的正是于小弟的贴身丫鬟喜鹊。
喜鹊迅速行了个礼:“见过小娘子。”
“嗯,喜……”
还不待她说话,就见喜鹊就带着一队小丫鬟和于小弟的书童匆匆溜走。
于清浅眨了眨眼:【喜鹊跑什么?】
远处,喜鹊脚步一顿。什么秘密在小娘子眼里都无所遁形,但她应该……没什么秘密吧?
于清浅已经随手翻看起电视,挑了挑眉:【哦哟~才十一岁就立志做小弟未来的第一个姨娘,这些小朋友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最重要的是小弟才七岁啊。】
书童和丫鬟们停住脚步,错愕地看着领头的贴身丫鬟喜鹊。
喜鹊姐姐竟然想做小郎君的姨娘!
喜鹊双颊瞬间布满红霞,她只是想想,为小郎君绣过几次荷包,试探地说过几次而已。又没有真的勾引……
瞅了瞅左右两边的丫鬟,她跺脚恼道:“愣着干什么,小郎君急着用宣纸呢,还不快去取?”
丫鬟们随即随即低头应是,迈着小碎步快速离开。
书童却愤愤地指控:“喜鹊,你居然觊觎小郎君!我要告诉姨娘。”
喜鹊顿时急了:“姨娘才不会信呢,你要是告密,等我以后成了主子,一定不给你好果子吃。”
书童冷笑:“哼,你猜姨娘会不会信?还想成为主子?做梦去吧。”
喜鹊眼眶红了一圈:“你,你……你为何总是欺负我?”
【哟呵~~还是三角恋,十一岁喜鹊一心勾引七岁小弟,十岁小书童又暗恋喜鹊,哈哈哈哈!这群小屁孩戏咋这么多?】
喜鹊红红的眼眶渐渐瞪大。
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