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的还有错吗?一根毫毛都没伤着!”高平说完,把马冬在医院里跟他说的,周五那天没回宁阳的原因说了一遍。
“看样子马冬好像知道有人要收拾他,话里话外的跟我透了好几回话。”高平道。
“这个家伙太他妈鬼啦!”李广德郁闷道。
“鬼?鬼又能怎样?他不是已经把工程款都给你了嘛!”高平得意地吸了一口烟。
“我的高市长,公管局给我们的转账支票入不了账啊!”
“啊?”高平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缓过神来的高平道:“如此说来,这小子是有准备啊,打人的那几个小子能被认出来不?受伤的那小子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我跟你说,公安局有可能按刑事案处理。”
李广德说,大强跟他说了,那几个小子都带着头套,而且是假装因交通纠纷打的人!再说,天又黑,估计伤者醒了也说不清打人者长什么模样。
“你们啊,办事就是蠢!”高平大怒道,“因为交通摩擦打人能有多大个事?可是带着头套,不明显让人觉得是故意制造事端,然后袭击人家而且怕被认出来嘛!”
“对啊对啊!光想着怎样收拾马冬了,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听了李广德的话,高平说,现在公安局长王世伟是闵春晖提上来的,估计闵春晖会下死令让公安局追查,真要是追查起来就不好说怎么一回事了。现在最担心的是那几个小子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对于这一点,李广德请高平放心,说行凶者所用的车牌子都卸掉了,别的痕迹也没留下,就算公安局断定有人蓄意谋害马基,也不怀疑到“鸿运公司”。
“高市长,退一万步讲,就算公安局怀疑是我李广德干的,没有证据也是白扯!”李广德最后道。
高平说,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啦!
“高市长,那几个人不是已经离开江城市了嘛,公安局想找也不好找,现在我最闹心的是,那几千多万工程款的事儿。您看看怎么和马基说一下,让他再给换张支票。”
高平说,如果是马冬故意为之就难办了,陆地不可能再为此事给马冬打电话,即便是打电话,马冬也会有一万个理由在那等着呢。李广德说,要债的,天天堵在门口,他都要崩溃啦!”
高平说,钱的事儿,他看看怎么和马冬继续沟通一下,李广德现在关键的任务是,一定要找大强落实好,千万不要留下什么证据,如果让他们找到证据的话,钱不仅要不来,雇凶的罪名也会成立,那样可太不妙了。
“我懂,我懂,我现在就去落实!”李广德匆匆离去。
马冬由闵春晖领着,来到了陆地的办公室,他把自己小兄弟替自己受伤的事儿跟陆地做了详细的汇报。
马冬流着委屈的泪水:“陆市长,就因为我为了国家不受损失,在控制工程款方面得罪了‘鸿运公司’,他们的老板就雇凶加害于我!”
马冬说着把一个小型录音机放到了陆地的办公桌上。
录音机里传出了李广德司机赵志强磕磕巴巴的引荐声音,他把“‘鸿运公司’李老板”几个字说得清清楚楚,也把南方人“蒋洪奎、张坤豪、胡光”几个人也介绍得清清楚楚。
录音机里继续播放着:
“三位小姐请回避一下,我们要谈一些事情。”这是李广德的声音。
“蒋先生,今天是周日。下周五,马冬极有可能回宁阳,他一般是晚上下班后就走。”依然是李广德的声音。
“放心好啦,李老板!”南方人蒋洪奎的声音,“江城市很小吗,姓马的长相、所做的车子我们都已经了如指掌。”
南方人胡光的声音:“姓马的,前面长什么样后面长什么样,我们都了解的啦,这几天换了几套衣服,我们都记住啦。”
陆地听完,拍案而起:“简直是无法无天!春晖,一定让公安局的人把那几个凶手抓住,对了,先把李广德和他的司机控制起来。”
“是,陆市长!我回去就安排!”闵春晖道。
“马冬同志,高平和这件事有牵连吗?”陆地又转头问道。
马冬本想说,高平也是主谋者之一,但不知为什么他没说,而是说,高市长一定不会知道此事,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能制止这种行为。
“这个高平,还让我为‘鸿运公司’要工程款的事说话,马冬同志,你接到我的电话后,是不是就把钱给他们拨过去啦。”陆地担心道。
马冬道:“您的指示我怎能不照办?但是,您给我打电话并没有什么不对,完全是出于对企业的关心啊。”
“春晖,赶紧告诉办案人员把‘鸿运公司’的账户冻结喽,钱再给我扣回来!”
马冬接过陆地的话说,不用那么麻烦了,钱他们没转过去,陆地惊喜地问其原因,马冬说给他们转账支票上,由于公管局的财务人员印鉴没盖好,钱就没转成!
“陆市长,他们一定是确任肯定能拿到钱,才对我下的毒手!”
“呵呵,一切都是天意啊!”陆地笑道,“马冬同志,你因为有事儿没能回上宁阳是天意;转账支票因为印鉴出差,而导致钱没有被歹人划走,也是天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