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会举办一场夜宴,宴请百官极其家眷,我要穿这件衣裳。”
苏锦看着这块布料,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师苍静的一意孤行,于是说道:“可是公子,中秋夜宴没几天了,绣房恐怕来不及。”
“那就让他们连夜赶制。”师苍静心里了然,毫不在意道。
“可......”苏锦有些犹豫。
宫里人都是势利眼,师苍静得宠的时候,宫人们都巴结着奉承着,可一旦他失宠,这些人就立马像看见瘟神一样,躲得远远地。
中秋夜宴,各宫的侍君们为了能在皇帝面前大放异彩,早早地就让绣房的绣工们制作精美的衣裳,绣工们本就忙碌,也不知道师苍静此时再提出让绣工们连夜赶制的命令,他们会不会推脱,毕竟现在的师苍静已经不如从前,大家都忙着巴结新宠容贵君去了。
“你不必为难,纵使皇帝现在不来我宫里,但我依然是贵君的身份,母亲依然是掌天下兵马的大将军。”师苍静直接从妆匣里抓了一把金瓜子:“再将这些打赏给他们,他们敢不听从?”
苏锦看着这把金瓜子,这才有底气去绣房,只是因为时间实在太过紧张,苏锦几乎是捧着布料小跑着赶去,突然在转角处跟人撞了一个满怀。
苏锦摔了一个结实的屁股蹲,吃痛地站起来,却看见一个女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女子面容清秀,但笑容十分奇怪带着一种憨态,嘴角还有一点口水流了出来。
这应该就是太祖皇帝的幺女楚慧娆,因为先天痴傻,至今都没有说亲依然住在宫里。
“对不起哥哥,你痛不痛呀,我不是故意的。”楚慧娆将他扶起来。
苏锦连忙起身道歉:是下奴冒失冲撞了皇女,请皇女不要怪罪。⑥[(”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楚慧娆望着苏锦嘿嘿嘿地笑,同时还想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嘴角的口水印让本就呆傻的她显得又痴又色。
傻子虽然智商不行,但男女之事无关智商。更因为他们不理解道德伦理,所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苏锦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后退,生怕被她玷污了去。
“慧娆,住手!”楚艳章带着宫人急匆匆的赶到,看到这一幕,他惊骇不已,连忙高声制止。
楚慧娆试图摸向苏锦脸蛋的手这才放了下来,她一脸懵懂地看着楚艳章:“皇兄,怎么了?”
楚艳章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苏锦柔声道歉:“你是静贵君身边的宫人吧?”
“是。”苏锦惊魂未定地点头。
楚艳章抱歉一笑,态度十分诚恳:“抱歉,吓着你了,她并无恶意,只是天生这幅呆样。”
苏锦听到楚艳章这样说,心里的害怕少了些。
怪不得宫里人都说端容皇子温柔和善是出了名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你手里的这幅料子颜色还是沉稳,是要送去绣房吗?”楚艳章的笑意温和清雅,仿佛令人置身于柔软的春天,躺在开满鲜花的草甸上。
苏锦微微点头:“是,贵君像用这块料子做衣裳,中秋夜宴时穿。”
楚艳章垂眸看着丝绸衣料上的水漾暗纹,眸光浅浅地动了一下,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耽误你了,快去吧。”
“是。”苏锦点头谢过,小跑着离开了。
待苏锦走远,楚艳章转身看向楚慧娆,她正在被宫人们哄着数地上的蚂蚁,连20以内的数都数不清的傻子,笑得无比开心。
楚艳章却目光一沉,道:“将皇女带回宫去,往后只需在她的宫殿里玩,不许再带出来乱跑。”
“我不要!我不喜欢待在宫里,我要出来玩,我要去园林里玩!”楚慧娆嘟着嘴,像个孩子似得赌气拒绝。
“你懂什么。”楚艳章忧心道。
一个成年的皇女本就不该住在皇宫里,可痴傻的楚慧娆一旦出宫开府,没了楚艳章,但是她王府里的那些下人们就能把她吃死。
可楚慧娆刚才对宫人动手动脚的样子,一旦被有心人知晓,怕是会造谣她跟后宫侍君们有染,
皇帝也会心怀芥蒂。
楚艳章光是想想就觉得害怕。
当初太祖皇帝楚絮因为在外征战时突然崩逝,连遗诏都不曾立下↓↓[,诸位儿女也都不在她的身边,只有她的亲妹,也就是先帝楚冉守在她的身边。
等到远在京城的皇女们得知楚絮崩逝的消息后,还来不及悲伤,楚冉就以楚絮留下的口谕为由,光明正大地在军队里继位。
中原王朝的传统向来是母死女替,除非其没有孩子,才会从姊妹中选择,可楚絮明明皇女众多,皇位本该由她们之间的一人继承。
众皇女愤愤不平,可当时的楚冉已经手握重兵,又在军中有威信,还有一众将领们的支持,皇女们无力回天,只能含恨认下。
继位后的楚冉,为了显示自己的仁德,依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