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但看守一听冷山雁是沈黛末的夫郎之后,就立马进去通报,接着他就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道观。
跟文郁君客套了一番之后,冷山雁问道:“听闻皇后也来了南山观?”
文郁君点点头:“他失去孩子,心里很难受,希望神明可以开恩让他的孩子再次投胎在他腹中,这次一定会保护好她。我不忍心见他整日以泪洗面,所以就带着他来了。”
正好这时伺候皇后的宫人来禀报:“太后,皇后因为忧伤过度,晕过去了。”
“我知道了。”文郁君摩挲着扶手起身:“这些日子他经常哭得晕厥,我已经习惯了,雁郎君你回去吧,我要去看皇后了。”
“侍身来南山观没去给皇后请安心中已经十分愧疚,如今听闻皇后晕倒,若是再不看望,只怕回去了也不能安心,就请太后让侍身一同去探望吧。”
文郁君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微微一笑,笑意清甜:“你跟沈大人一样,都是最注重礼数的人,那就跟我来吧。”
到了皇后休息的房间内
时,皇后已经苏醒,眼眶又红又肿,还要不停流泪。
“皇后好些了吗?”文郁君看不见,所以刚进门就轻声问道。
皇后音沙哑:“让父后担心了,孩儿已经没事了。”
文郁君在小鲁的搀扶下坐在床边,柔声劝解:“我知道你因为失去孩子而心痛,但你才小产,太过伤心只会伤了你的身体。”
“父后,我无法不伤心,我的孩子死的冤啊,已经有大臣上奏,说我的孩子死得蹊跷,可陛下一直维护静贵君,迟迟不肯调查,我的孩子难道就这样白死了吗?”提到孩子,皇后的泪水再次涌了下来。
一旁的宫人小声的提醒皇后,伤心欲绝的皇后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冷山雁。
他慌忙拭泪,问道:“这位是?”
冷山雁跪下行礼:“回皇后,侍身是殿前司指挥使沈黛末之夫冷氏,本是来与太后讨教经文,听闻皇后晕倒特来探望。”
“原来是沈大人的夫郎,快快请起,菱花,赐座看茶。”皇后语气柔和的许多。
皇后知道沈黛末是文丞相一党,又深得楚绪信任,因此皇后对冷山雁的态度也礼貌有加,只是略带了些探究之色。
“多谢皇后。”冷山雁起身,端坐在檀木雕花小凳上。
文郁君接着刚才皇后的话说道:“后宫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传言我也略听了些,但终究只是传闻,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
皇后咬牙:“后宫多少腌臜事,根本找不到线索。也不知道陛下喜欢静贵君什么?明明入宫前身份就不清白。”
冷山雁端着茶盏,不动声色道:“陛下乃天女,整个中原大地的主人,纵然静贵君在入宫前跟其他人不清白,陛下也有绝对的自信,静贵君在跟了她之后,会忠心臣服于她,想来这份征服感更与其他男子不同。”
皇后觉得冷山雁的话有些道理,同时有明白他话中深意。
陛下也许不在乎师苍静进宫前的是非,但如果入宫后的师苍静还声名狼藉,那绝对会拂了皇帝的脸面。
只是宫墙幽深,除了皇帝之外,就没个正儿八经的女人了,上哪玷污师苍静的名声去?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所以静贵君独得盛宠,陛下召他侍寝的次数,远胜于其他侍君。”
冷山雁抿了抿茶,倏而一笑,道:“后宫之事,侍身一个外命夫不甚了解。不过倒是可以给皇后说个笑话,就当替您解解闷了。”
“你说。”
“侍身刚嫁给妻主时,因为性格木讷,不懂得如何讨岳父开心,所以岳父很是看不惯我。所以岳父就给妻主买了一位瘦马回来,那瘦马手段极高,是个女人就能轻易被他蛊惑住。但好在不久之后,我就向岳父低头认错,岳父也原谅了我,并将那瘦马打发走了,免得扰了家宅安宁。”
皇后闻言沉默了一瞬。
文郁君却拍着胸脯后怕道:“天呐,原来雁郎君你从前还有这样的遭遇,幸好你岳父还不算太坏,没继续刁难你,我听戏文里有许多恶毒的岳父,都可磋磨女婿了,没想到竟然真有这样的事。对了......沈大人真的被那瘦马迷惑住了吗?那瘦马长什么样子呀?”
小鲁偷偷拽了拽文郁君的衣角。
“三年前的事了,侍身也记不清了。”冷山雁嘴角笑意微僵,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太后,皇后,侍身就先告辞了。”
“那我就不多留了,菱花,送雁郎君出去吧。”皇后笑道。
不久,待菱花回来之后,皇后立马道:“你去跟本宫父亲传个话,让他们从民间挑几l个年轻貌美,家世清白的瘦马,想办法塞进宫里。宫里面的侍君各个都出身高贵,性子骄矜自傲,不如师苍静那个从小养在勾栏,放得下身段,所以他才能得陛下的宠爱。”
菱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