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季东来面对胡丽娟的时候才有足够的勇气不卑不亢。
“干了!”
分红揣进口袋,所有人都安心了,望着季东来同样举起酒杯。
有些老人此时眼睛里湿润了,只有这帮人才能够真正的体会到季东来的难处,从锅炉房起家,给别人当奴才的卑微,到了今天把企业做到国际上面。
一步一个脚印为什么?因为后背上背着一大帮员工,太沉了,这样的重量踩到石头上也会留下印记。
当下甚至未来若干年,中国的民企老板给员工的也只是对着空中画一个大饼,一把面都舍不得放。
自己锦衣玉食,号召员工九九六,艰苦奋斗。
“来!”
季东来在台上干了第一杯酒,回身招呼胡丽娟,胡丽娟摆摆手,被季东来紧走几步拉上台。
“肃静,这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未婚妻,将来会和我一起过日子的。下面由我的未婚妻敬我们工厂所有的女性,所有男性家里的女性一杯。家中有女则安,我安了,下面家里没有女人的男同志努力。”
“大干几年,回家娶老婆,也找一个这么漂亮的……”
谁也没想到季东来忽然把自己家人带上来,胡丽娟一张脸羞得通红,见惯了大场面,第一次在现场被人这么表白,心里小鹿乱撞。
“嘶……”
“嫂子真漂亮!”
“敬嫂子一个!”
“干一个,嫂子……”
老员工带头起哄,现场立马陷入热切,季东来给胡丽娟倒了一杯啤酒,胡丽娟掐了一下季东来,接着对着下面举起酒杯。
“东来乱说,怎么能把男女单独分开呢?他的意思是家和万事兴,预祝下面每一位同事家庭和睦,子女健康,还没有成家的单身男女早日找到心仪的另一半,我敬大家。”
“好!”
“啧啧,人家这水平!”
“怪不得人家能够站到那个位置上。”
“这水平,在我们县里最起码得是县长。”
胡丽娟不愧是体制内的精英,简单的慌乱过后,说话条理分明,比季东来这种野路子高的不是一点半点。
从辛丽到下面的普通员工,人人都竖起大拇指。
季东来和胡丽娟退场,剩下的主持工作交给了辛丽手下总务的几个人,季东来带着胡丽娟进入小食堂。
辛丽和赵树影几个公司的高级管理都在,季东来进来众人依次落座。
赵树影和胡丽娟挨着,两人说不完的话,尤其赵树影看到胡丽娟脖子下的胸针。
“好东西啊,小胡,这是哪弄的?我怎么感觉眼熟呢。”
脱掉外套,胡丽娟的胸针露在外面,赵树影凑近看,胡丽娟脸上生起笑容,看了一眼季东来。
“祖传的。”
懒得解释这些东西,季东来招呼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祖传?你家是地主啊?东来,没看出来呀。”
见到赵树影那么喜欢,赵树影索性摘下来让赵树影看看,对方拿在手里前后仔细查看,眼睛里都是难以置信。
“哪有,我们家八辈子贫农,我这辈子翻身了……”
面对赵树影的询问,季东来耸耸肩。家谱季东来看过,没见过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存在,老长的一大片,最好的是商人还是做生意的时候让人杀了。
商人在古代土地被限制,所以绝大多数季家人都是暗中成为商贾家庭自主买地。
“少来,东来!你当我傻啊,我眼神虽然不好,但是这胸针上面的刻着一圈小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另外这玩意簪花压金金镶玉绝对是老手艺,得传了几代人了。”
“另外这翡翠的水绝对不是新的,老坑出的那种,现在已经很少了。玉养人,和小胡的气质也绝对搭。我记起来了,故宫有几个没展出的厅我朋友带我去过,里面有一件这玩意,绝对是老东西。”
“东来,你从实招来,你家以前是不是特别大的地主?我说你办事什么这么地道,都说穷人努力不如变异,你肯定是大家族,你们说对不对?”
赵树影看到跟前都是自己人也没在意,季东来本来想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只不过让季东来没想到,包厢门打开,钱雪和助理走进来。
“哟,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季总,听说您今天聚餐,我来蹭饭了咯咯。”
季东来回头,钱雪,于达何,还有几个乌兹别克认识的熟人进来,季东来赶忙站起来。
“什么时候回国的,我的天。早通知我啊,赵总,给咱们安排一个大一点的包间吧。”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朋友,季东来赶忙让赵树影重新安排。
东西都是现成的,呼吸之间季东来众人二十几个人已经团坐在大圆桌跟前。大圆盘转桌,放上各种菜品,再也不用伸长脖子够东西了,这是季东来最享受的。
“这胸针不赖啊,我们的季总真舍得花钱,这玩意是欧洲贵族佩戴的,以前沙皇叶卡特琳娜二世有一个,另外的几个都是沙俄贵族女性手里呢。”
“季总看来也是一个古董爱好者,这是我从乌兹别克二手市场那边搜集的,和季总爱人的那个差远了,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