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悠然坐在那里,好笑的看着老头卑躬屈膝的样子,这老家伙真是白活了几十年,竟然连李家四小姐都不认识,刚才还在自夸什么整个狮城大官小官都是他的人。原来大部分是在吹牛啊。
站在李心澜身后的梁部长此时更是懊恼和尴尬,依稀记得跟面前这个老头子吃过饭,其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在四小姐面前,一个江湖人物跟自己打招呼,怎么说都不是好事。
他恶狠狠瞪了一眼老头,不停的使着眼色,甚至用手指点了点李心澜。
老头这才发觉不对,有些不安的搓着手,看着李心澜。
看到他这副样子,梁部长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道:“这位是李家心澜小姐,来见李先生的。”
老头大吃一惊,李心澜?李家,李家的四小姐。
他急忙拿起一条丝绸毛巾擦了擦手,满脸褶子都笑出花了:“李四小姐,真的想不到,您大驾光临,实在是让我这个小地方蓬荜生辉啊。”
李心澜看都不看他伸出的手,不耐烦的走过他身边,对着李长安微微一笑:“我来亲自请你吃饭了,你要不要还坐在这里跟大爷似的?”
洪门的老头脑袋嗡的一声,原来,
原来人家是来找这小伙子的,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冷汗顿时下来了,死命看着唯一认识的梁部长,似在询问李长安的身份。
梁部长心里暗骂一声,这个老江湖看来这次真是瞎了眼,竟然把这个魔头扣在这里,他是不是想死了?
梁部长现在也懒得理会老头。
而李长安却是有些奇怪,他看着李心澜:“我可是刚干掉了你的哥哥!”
啪的一声,现场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那洪门老头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年轻人刚才说什么,干掉了李心澜的哥哥?
李心澜的哥哥,不论是哪一个,那可都是李家的嫡系男子,这,这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李心澜甚至叹息道:“不错,你是杀了心正哥哥,不过那也只能说是我们有错在先,哥哥他这次是为国捐躯,虽死犹荣。”
李长安笑了,这简直是胡诌八扯,不过李心澜恐怕不是一个人来的,从外面那出场的规模和总理府私人卫队来看,李家怕是出动了大人物。
想到这里,李长安微微一笑:“让你爷爷来吧。”
李心澜大怒:“你还想让我爷爷来请你?你太过分了。”
李长安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也不能这样说,这次是我和你们李家当家人谈事,万事都有规矩,这规矩和道理……老爷子,你说是不是?”
他笑着看向了洪门老头。
洪门老头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尴尬的笑了一下,脸上的肌肉都僵了。
李心澜恨恨的下楼,其他官员站在那里,头都不敢抬。
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哨音,这些官员听到哨音,都是暗暗松了口气,转身走下了楼,就跟小学生听到老师的哨子一样听话。
李长安暗暗冷笑,李家对这些官员的管理,简直就是压迫式的,都被训练成这样子了,怪不得说狮城的民主表象下是世袭帝王制呢。
已经清场,洪门老头下意识的也要退走,李长安敲了敲桌子:“老人家,过来继续喝茶啊,你刚才说的很好,什么政治经济之类的话,我都觉得很有意思。”
洪门老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偏偏又不敢走,现在他已经无法揣测面前男人的身份了。
李龙贤从楼梯下走上来,他是单独进来的,身边只跟着心澜一人。
“请!”李长安似乎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地盘,伸手做了个手势。
李龙贤虽然年纪不小了,身为
李家第二代掌门人,他很早之前就出来主持大业,身体也不算好,新闻中曾有过他正在考虑新的接班人,但现在他看起来却是生龙活虎的样子,走路都带风。
李长安心中愈发奇怪,隐约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茂盛的生命力。
李龙贤现在是快步走来,坐在他身前,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洪门老头,这才笑道:“李先生,咱们都姓李,按照华夏的古老说法,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李长安淡淡一笑:“李君还把自己当华夏人看么?阁下不是一直不承认华夏的血脉么?”
对于这个尖锐的问题,李龙贤这样的老政治家当然不会尴尬,他平静道:“若论起源,整个人类可能都起源于远古时代非洲的人种,说到底,作为人类,世界各国都源于一处,所以血脉之说,何必如此认真呢。”
李长安点头:“果然很狡猾。”
李龙贤看着他:“我得到了报告,刚才李先生帮我们狮城处理了一批不安分的杂鱼,我很是感激,惭愧啊,狮城防御部门还需要锻炼,比起李先生,他们数万人都像是吃白饭的一样。”
说到这里,李龙贤甚至道:“如果李先生愿意,我真
的想聘请您做狮城警务和特殊部门的教官呢,您不是以前训练过许文远那样的人才么?”
顾左右而言他,话语中充满气势,不落身份而又坦诚。
李龙贤作为第二代掌门人,的确是有他的人格魅力,但李长安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