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听着陈东明的闪烁之词,立刻接口道:“那太好了,陈叔叔,这东西你要是不想要,不如送给我吧。”
她以一个小女孩和后辈的身份要东西,虽然有些大胆,但绝对正常。
陈东明既不能说她无耻,也不能说她脸皮厚,这就跟小孩跟家长要玩具是一个道理。
此时陈东明可是陷入两难之境了,他眼神一闪:“那也可以,你爷爷他工作繁忙,这些补品正好给他老人家补补。”
他这是顺水推舟,直接把东西送给秦老,那就算以后有人要查起来,最后也只能查到秦老那里,以秦老的身份和地位,没人敢查他的,那自己就安全了。
但秦瑶没有落入他的陷阱里,而是大声道:“我爷爷是我爷爷,我是我,我也想补一下营养呢,陈叔叔你是送给我,可不是我爷爷。”
她语声清脆,把这件事分得一清二楚。
陈东明心里都要气死了:这个秦瑶是得寸进尺啊,这是不是李长安教她的?对了,一定是李长安那个家伙,只有他才能教出这种学生来!
陈东明铁青着脸,颤抖地打开柜子,把里面两样好不容易搜集来的好东西拿了出来。
他还得亲自装好,秦瑶边一把抢了过来,
笑嘻嘻的放到了沙发上。
陈东明咬着牙一字字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吧,我晚上还有宴会要参加。”
他抬手指指手表:“你看这都极点了!”
秦瑶眼睛却是一亮:“瑞士最古老的宝珀腕表,还是限量版的‘黑色荆棘’,陈叔叔,你好有品味啊。”
陈东明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当今官员谁也不敢戴奢侈表,但他手上这块不一样,那是前年时候,瑞士银行财团代表来江宁谈生意的时候,特意送给他的礼物,新闻都报道了,江宁人都知道,所以他才敢戴在手上。
此时秦瑶却是一口说出了这手表的珍贵之处:“黑色荆棘啊,上面有一颗罕见的黑宝石作为标志,还有代表教会权威的黑色十字架,稳重大方,充满神秘的感觉,我可喜欢了。”
陈东明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他看看那群还不放过自己的女孩们,拉着秦瑶走到一旁,沉声道:“秦同学,我把你当大人来看待,所以就不跟你来虚的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秦瑶晃着脑袋,歪头笑道:“我们不过是小记者,还没采访呢,您就不耐烦了,那围在海州医院外间的那些真正的记者们,不是更可怕?”
陈东明嘿
然一声:“原来是这样,果然是李长安派你来的。”
秦瑶还是在笑着:“什么啊,我就是打个比方,嗯,不如我们继续采访一下?”
陈东明深吸一口气:“不必了,我现在就让那些记者退走,不会有媒体再打扰李长安了,这样可以么?”
秦瑶眼眸闪烁:“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没必要继续采访您了呢。”
陈东明长出一口气,转身走到书房,关上门打起电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对秦瑶沉声道:“记者们已经退走了,希望你能乖乖听话。”
秦瑶嘻嘻一笑,走回客厅对那群已经累了的女孩们道:“陈书记还有事呢,咱们先回去吧。”
女孩们早就觉得无聊了,松松散散地站起来,打着呵欠跟陈东明告辞。
临走的时候,秦瑶还站在陈东明面前,眼神瞄着他的手表。
陈东明自嘲的一笑,摇摇头,大度地解开手表,轻轻递给了她:“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给你的礼物。”
秦瑶喜笑颜开,这才得意地离开。
陈东明总算松了口气,看着满屋子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是恨得牙痒痒。
他拿出手机,接通黄秘书的电话,嘶哑地说了一句:“尽快给我安排个新地方
,我得搬家!”
……
秦瑶带着补品和手表,再次回到了海州医院。
此时,医院外面空无一人,一群特警都赶到了,在路口守着,别说是记者,就是病人都进不来了。
秦瑶来到李长安的病房,屋子里的人正在议论着那些记者退走的事,李长安看到她回来了,便笑道:“这都是秦瑶的功劳呢。”
兰若和姬夜月看向秦瑶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她们也想不到秦瑶竟然这么厉害。
秦瑶第一次有了一种成就感,她得意地把东西放下:“老师,这些都是我送你的补品,你看怎么样。”
姬夜月过来打开一看,没看出什么,兰若却是惊讶道:“仙童参,清月灵芝,天啊,这样的好东西,现在还能找到么。”
李长安抬头一看,便笑了:“秦瑶,你可把陈东明给坑惨了,他弄这些东西可不容易。”
秦瑶抿嘴一笑,小心地把那块黑色荆棘腕表拿出来:“那算什么,这才是好东西呢。”
李长安接过这块奢华的腕表,把玩了一会儿,却是忽然咦了一声。
女孩们围过来:“怎么了?”
李长安摇摇头:“奇怪了,这腕表可不一般。”
他看着秦瑶:“这不会也是从陈东明那弄来
的吧?”
秦瑶边笑着说起了自己“求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