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点上了一根小雪茄，看向了陈思宇。
这次没用陈东明说话，陈思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爬再滚的来到李长安脚下，抱着他的腿就颤抖道：“我服了，李哥，我服了，求你饶了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双眼是长在狗身上了。”
这位江宁第一公子哥儿，此时抡圆了巴掌，对着自己的脸就左右开弓甩了起来。
打得很响，很用力，脸瞬间就肿了。
陈东明望向窗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他已经不忍心再听下去了，再怎么样，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黄秘书慢慢向前走了一步，李长安猛然回头，吓得他一哆嗦。
“继续！”李长安慢慢坐下来，冷淡地说道。
陈思宇嘴角血红，鼻血长流，最后十几巴掌他打在脸上，就像打到床垫子上一样，脸已经麻木了，而手掌却出奇的火辣疼痛。
李长安抽完一根雪茄烟，才微微点头：“行了，我已经很满意了。”
陈思宇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嘴里吐着血水，干呕起来。
黄秘书急忙冲过来，一言不发的抱着陈思宇，转身出门，然后外面就传来这天海茶馆关门的声音，还有黄秘书的声音：“茶馆关门了，所有人都到财务室领一年的补偿工资，以后也不用来上班了……”
包
间里，陈东明长出一口气，转身走过满地的尸体，一言不发地就要离开。
刚才，从始至终，他没有跟李长安说一句话，也没有出口求情。
李长安很佩服他的冷静，不是每个父亲都能看着自己儿子这般悲惨的自扇耳光的，这位陈东明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成大事者，都得有铁石心肠。
看着陈东明这样沉稳的走出去，李长安不禁点点头：“这家伙，有点意思。”
他顺着窗口出去了，下面车里的韩清语应该等急了吧。
李长安来到车中，刚刚发动引擎，就看到不远处一辆大货车飞快冲来，货车停在天海茶馆后，后车厢打开，跳出了一群穿着清洁工衣服的男人，黄秘书从茶馆里迎出来，然后伸手挥了挥。
那大货车又启动了，将后车厢直接倒车进了茶馆大门里面。
效率很高，这种处理尸体的方法，可见不是第一次使用。
李长安从后视镜看了几眼，然后开车走了。
韩清语此时才问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你把陈思宇带来的人打伤了？”
李长安看了她一眼：“打伤了不是该来救护车么，你刚才看到的是什么车？”
韩清语莫名其妙：“是辆货车啊，难不成你把人都杀了，是来运尸的么。”
李长安踩下油门，跑
车冲过大街，直奔松江区而去，他没有回答韩清语的话。
韩清语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脸色发青，嘴里满是酸水。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女人神经质一样的喃喃说着，然后闭上眼，将满嘴的酸水都咽了下去。
李长安带着她，来到了那熟悉的龙兴大厦前，直接穿过了警方的封条，进入了地下停车场。
韩清语脸色越来越白，李长安没有带她去找住的地方，反而是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这里曾经是城南老杜地下黑拳的举办地，是老杜帮派控制的大本营，但自从上次被警方和国际刑警联手端了后，这里就被废弃了。
李长安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韩清语忽然抓住了车门，几乎想要跳车逃跑了。
车子吱呀一声停下，李长安看她吓成了这样，便淡淡道：“别怕，我不会杀你的，带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守株待兔而已。”
守株待兔？守的是她韩清语，等待的是城南老杜。
韩清语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尖叫起来，跳车就跑。
她只跑了几步，就被一条警方专用的封锁带缠住了。
李长安一伸手，手里的封锁带卷起来，把韩清语带了回来。
“跑什么！”男人冷声道：“这是你的机会，干掉老杜后，他的财产都是你
的，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韩清语转身颤抖看着他：“你，你不是要帮我么？你不是要带我去找地方住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李长安嗤之以鼻：“你是电影看多了吧，你对我的意义，只有一条，那就是引老杜现身。”
他走到被捆着的韩清语面前，眼神依旧冰冷无情：“我已经让人散出消息出去了，你韩清语带着老杜的钻石和欧元债券，就在这龙兴大厦里，我想你的老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吧。”
韩清语看看四周，地下此时只有一盏昏黄的燃气灯，四周颓败，安静异常。
她现在才明白，李长安对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同情心，她在公寓里表现出来的柔弱和可怜，在这男人面前毫无效果。
现在她只能认命了：“干掉老杜后，你能信守承诺么，把老杜的一切都交给我？”
李长安又点上了一根小雪茄，吐出一口烟雾道：“老杜的帮派交给你，你也控制不了，所以不要想着做老大了，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想办法帮你把钻石和欧元债券出手，其他的，我没有任何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