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蹲在“成吉思汗”这匹马儿面前,一边摸着她的鬃毛,一边灵巧地卸下了它前蹄的马掌。
这一手更是漂亮,一般马场的饲养员和兽医都得用器具才能卸下马掌,李长安却只靠手指就卸了下来,而且那脾气暴躁的蒙古马十分温顺,就像在享受一样。
贾仁生贾先生几步过来,也蹲在了旁边,有些羡慕地看着李长安:“老弟,你真厉害,成吉思汗我有时候都控制不住,你这是咋做到的?”
李长安一边观察着马蹄,一边笑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我就是稍微懂一点马儿的语言,算是能跟她交流吧。”
我靠,这还叫没有特别的技巧?
古代传说中,唯有伯乐那样的马神,才能与马儿说话共语,四周的专家都露出了不信的眼神,有个家伙甚至怀疑李长安是不是给马儿用上麻药了。
李长安此时却非常专业的开始查看成吉思汗的前蹄,手法绝对比世界上任何一位兽医都要熟练和灵活。
马是一种十分特别的动物,一般的马儿体重都达到了半吨以上,而这样的重量却仅靠马腿上一个细细的指节站立,可以说,马儿站立的时候相当于芭蕾舞演员踮起脚尖只用一个脚趾头支撑一样,这样的特殊构造,决定了
马腿的精密和复杂。
李长安此时已经看出了成吉思汗的病因所在,前后只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
他对贾仁生说道:“我需要一根细针,最好是消过毒的针。”
贾仁生急忙转头喊道:“快,你们都聋了,我兄弟说什么没听到么?”
用一根细针做什么?现场的兽医十分不服,想要提醒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马蹄十分娇贵,那可不是随便能碰的,没听说医马是用针扎治病的。要是不小心弄伤了马儿的腿,那这匹马就废了。
但这兽医还未想好怎么提醒贾先生,李长安就拿着一根细针插了下去,这一下连贾先生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成吉思汗却还是温顺的一动不动,便看到李长安拔出细针,却从马蹄下拉出了一条粉红色的小虫子。
贾先生擦了一把汗:“我说兄弟,你可把我吓死了,这,这什么虫啊?我每两个月都给成吉思汗打虫的。是什么东西没吃好么?”
李长安微微一笑,又从马蹄中拉出了四五条小虫,这才说道:“跟饲料没关系,是跟你这马棚的位置和地面有关系,这是一种寄生性的吸血虫,一般都寄生在海边的贝壳里,这种小虫连坚硬的贝壳都能钻透,何况马蹄呢。”
他摸了摸成吉思汗,
那马儿就欢快的起身,在原地抖动马蹄,十分舒爽的样子。
李长安起身,拿出了一根小雪茄,贾先生急忙拿出打火机,殷勤地给他点上了。
李长安吐出一口烟:“这地方靠近海岸,十分潮湿,那种小虫就通过海岸到了你的马棚,所以寄生在了马蹄里,这种情况很罕见,就是再有经验的兽医,如果不懂海洋生物的知识,那自然是查不出来的。”
贾仁生转头看爱马又恢复了精神,不禁喜地连连点头:“老弟,你这身本事,我简直是大开眼界。”
他说着一边摸着爱马,一边试探问道:“不知老弟怎么称呼,在哪儿发财啊?”
李长安微微一笑:“我是森兰的老师,这次来你这里,是来找我的学生的。”
贾先生一拍脑袋:“原来是这样,今天来的那些女孩,是你的学生啊。”
他愈发尊重了:“我贾老四最敬佩的就是老师了。”
两人又重新报了姓名,算是正式认识了,李长安也没急着去找秦瑶她们,而是跟贾先生聊起了养马的事。
他也是十分喜爱这匹马儿,所以很是详细的问着马儿的事。
这下可骚到了贾仁生的痒处,两人是越说越投机,等那些专家兽医检查完了成吉思汗,确定马儿没事的时候,
贾先生已经一口一个兄弟了。
“兄弟你的那群学生啊,这次好像是逃学过来的。”贾先生现在也不瞒着了:“我有个侄女儿就在森兰,是她求着我,这才开了马场给她们玩的。”
李长安一笑:“这也无妨,她们来骑马,总比出去乱逛好啊。”
贾仁生一挑大拇哥:“兄弟你大气,果然和一般老师不一样。”
他难得遇到李长安这样的行家,忍不住就套着近乎,虚心请教起来。
李长安转头看了看他的专家团队,便笑道:“有这些专家在,你也不用太吹毛求疵,要是非说什么秘诀的话,就是饲料配方方面,我可以给你写个单子。”
贾仁生大喜,急忙搬来凳子给他坐下,那边薇薇和方静雅也走了过来,见这位财大气粗的贾先生对李长安如此客气,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长安便看了看贾先生喂马的饲料情况,不禁暗暗摇头。
这好马的饲养方法,一天最少得吃3顿日粮和4顿饲草,光是这一点,贾仁生的马场就做的不怎么样。
而且每个地方的马场饲养方法都属于行业机密,老贾请来的专家团队本来就看不起他这个土鳖样,所以也就没怎么上心,现在喂得还是别家马场打包的饲料。
李长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