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月下刀剑对峙的这一幕,薇薇忍不住皱眉道:“这个日本鬼子还挺光明磊落的,想不到啊。”
李长安噗嗤一声:“北辰天狗流讲究的是气势和机会,千叶东一郎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大,他是看出了小湖的木剑可以在厚重与轻灵间变化,剑招如果巧妙,他那把武士刀就只能去砍,去挑,那样就落了下势,反而不如换一把木刀,可以让自己更能定下心来。”
说到这里,李长安看着夜空明月又道:“而且这家伙一上来就站在月光背面,让身形藏在阴暗里,让小湖不得不迎着月光而战,这就是北辰一刀流中的‘取势’,和咱们华夏的天时地利人和之说,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薇薇担心起来:“那小湖不会有事吧?”
李长安微微一笑:“当然不会有事,她所修的内息十二经,那可是当年我修道时的入门功法,就算什么招数都不会,也能轻松击败千叶东一郎,更何况,小湖她是修炼上的天才,这一场战斗的过程,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千叶东一郎背对月光,气势就如最华丽的刀锋一样,达到了峰顶。
对面的朱小湖站在月光之下,却是平淡而又安静,就仿佛一潭湖水,将千叶东一郎的所有气势都化解在了波纹不动的湖泊中。
千叶东一郎一咬牙,气势强
行再起,但不管他的刀势如何霸道,对面的朱小湖依旧是波澜不惊。
千叶东一郎眼前就好像真的出现了一片湖泊,自己的气势更像是那不起眼的微风一样,连湖泊上一点涟漪都吹不起来。
千叶东一郎额头出现了汗珠,汗水越来越多。
然后他赤裸的脚掌狠狠擦着岩石,留下了一条血痕,却是大吼着向前再进一步。
朱小湖依旧没有出剑,腰畔的桃木剑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只是她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千叶东一郎手中的木刀越来越沉,眼前金光乱冒,月光下朱小湖的身影却忽然拔高起来,从安静的湖泊,陡然化为了凌空的飞羽,凌厉而又轻灵,在他眼前飞舞来去。
这只是幻觉,但也是朱小湖从太极剑意转为越女剑心的高妙变化。
千叶东一郎心中悲哀的叹了一口气,气势陡然落了下来。
而朱小湖终于出剑了,桃木剑现身手中,在半空悠悠画了一个圆,然后轻飘飘地举剑刺向了圆心处。
下面观战的人都皱眉,看了半天,这女孩怎么忽然玩起来了,这软绵绵的用剑画圆,还隔着好几米虚刺一招,对面的千叶东一郎要是忽然进攻她可怎么办?
但千叶东一郎却没有进攻,不但没有进攻,反而是扔掉了手中的木刀,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这千叶东一郎
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走一步吐一口血,等他走下擂台,已是扑倒在地,竟然吐血而死了。
“哎呀,真是太无聊了!”薇薇总结了这场万众瞩目的最后决战。
场中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感觉,两人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瞪眼,然后少女拔剑画了个圈,千叶东一郎就死了?
这是朱小湖在画个圈圈诅咒了日本人么?
只有李长安知道,千叶东一郎妄图用地形和气势压倒朱小湖,却被小湖的剑意修为反噬了,当时的情况,千叶东一郎心神紧张到了极点,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强行提升刀势,那他自己的身体就受不了了,最后落得吐血而死的悲惨境地。
这一场可谓是整个生死斗中,最为惊险也最为玄妙的一战,可惜,能看懂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大家都觉得很无聊。
朱小湖此时却提着木剑走下来,喜滋滋地来到李长安身前,眼中带着无法形容的光彩:“师父,俺好像明白了一点剑法的小道理,今天才感受到了您说的古武学的奥妙啊。”
李长安满意地摸着她的脑袋:“不错了,你已经能从内息十二经中通晓了古武剑意,下一步就能继续修炼更高的功法了。”
薇薇在旁摸着背后的大夏龙雀,有些不爽地说道:“盂兰盆会生死斗,就这么结束了?可惜我的大刀那么饥
饿难耐啊。”
那边神色惨淡的亚洲黑暗势力们已经聚到了一起,当着李长安等人的面嘀咕起来。
过了一会儿,致洪堂的老者带着两人过来,脸上满是虚伪的笑容:“恭喜,恭喜华夏青会夺得本次盂兰盆会的胜利。”
李长安看了他一眼:“你终于肯说家乡话了?”
老者面色一红,不言声的让身后两人抬来一个箱子,打开来,便露出一尊青铜佛像,青铜佛雕塑手里还捏一支血莲花。
按照规矩,上一届盂兰盆会的胜者致洪堂,现在不得不把代表亚洲黑暗世界权柄的“铜佛血莲”拿了出来,交给了代表华夏青会的李长安。
李长安看着佛像,却露出不爽之色,转身对裴东生道:“拿着吧,那铜佛交给青会,血莲花你留着。”
姬夜月在旁暗笑,主人可是道门出身,自然不喜欢佛像了,不过那血莲有什么用呢?
薇薇看着裴东生拿起了血莲令,不禁羡慕地叹了一口气:“老裴这是要发达了,以后整个亚洲地下世界,不管是什么组织,见到老裴都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裴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