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生站在擂台巨石下,李长安已经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第一场你上!”
简单一句话,却让裴东生热血沸腾起来,师父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今日不仅仅是一场生死斗,更是他踏入地下世界的第一步!
裴东生对李长安躬身一礼,然后大步登上了擂台。
十殿阎罗生死斗的规则限制只有一条,那就是必须是一对一格斗,除此外,各方参加生死斗的选手不能超过四人。
越南平川派首先走上来的,是一个看起来面黄肌瘦的家伙,他一上来却是扑通一声就半跪在地,倒是吓了裴东生一跳。
但这越南小子却是拿出了一枚佛像,然后恭敬拜祭着,最后解开了身后细长的包裹,拿出了一把……镰刀!
华夏乡下割过麦子的人都认识这种镰刀,弯如半月,带着木柄,不过越南人的这把镰刀,木柄却是比竹竿还长,正是一柄镰刀枪的样子。
李长安在下面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越南人还算有点见识,他们看出东生擅长近身格斗,所以选了这个家伙上来,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镰刀枪传自我华夏宋朝抗金时候,高手施展出来,可勾,切,转,抹……变化诡异,目的是不让对方近身,而借助杠杆原理,他也不需费多少力气就能缠死近战对手。”
李长安这说得薇薇她们都紧张起来。
“老裴不会有事吧?”薇薇摸着身
后的大夏龙雀:“要不要我把刀借给他?”
李长安却是笑了:“别担心,东生的金刚不坏之力,无论从境界还是实力,都比这越南小子高到不知哪里去了,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生死斗。”
诸人屏住呼吸,看着那越南人报出名号:“阮文雄!”
裴东生听着他半生不熟的英文,沉声道:“我听不懂洋鬼子的话,干脆点,来吧。”
两人鸡同鸭讲,也失去了放狠话的兴趣,那越南人手臂一伸,镰刀枪陡然一颤,勾向了裴东生的脖子。
裴东生脸色不变,不但没有避开,反而踏前一步,一拳迎着锋利的镰刀击出。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两人之斗,直拳最强。
这是著名武术家李小龙先生截拳道的理念,此时裴东生一拳击中了镰刀,那锋利的刀刃登时破碎,而他这最短的直拳却爆发出了不可想象的力量,直接将那镰刀枪的木杆也一柄击碎,而拳头带着一抹流光,随着裴东生的攻势,直接击中了越南人。
越南人身子被击飞了十多米,轰的一声落到了巨石擂台边缘,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没了气息。
一拳秒杀,裴东生收拳后立,按照华夏古老的规矩,抱拳拱手。
四周一片寂静,平川派的人拼命冲上来,却见六条黑影笼罩而来,韦斯摩耶会的黑袍人速度飞快地将死去的越南人围住了,然后在那里似乎念起经来。
平川派的人
不干了,那韦斯摩耶会唯一没有带兜帽的家伙笑眯眯道:“我等为死去的冤魂念经超度,这是看在平川派的面子上,我们免费做法事,不收钱的。”
平川派的人聒噪起来,那雅库扎的首领怒吼一声:“格斗还在继续,请尊重一下台上的武者!”
越南平川派都是脸色铁青,第二个挑战者咬牙上来,解开外套,露出了满身的飞刀。
据说越南人民军特工队在训练中,是有一项非常特殊的“飞刀训练”的,这家伙一上台就围着裴东生转了起来,手中飞刀一柄两柄,不停的在手里甩着刀花,然后伺机进攻。
裴东生此时已然有大家风范,双手微抬,崆峒飞龙拳的起手式,龙抬头,引而不发。
待那个越南飞刀客一个步法露出破绽的时候,裴东生已是踏步而前,双拳带着浑厚之力,猛然击出,龙抬头!
越南飞刀客一刀未发,被击飞出了擂台,却是没死,但脖子也断了,比死还难过。
那边韦斯摩耶会的黑袍人不禁失望地叹息一声,仿佛对越南人死里逃生十分遗憾的样子。
裴东生再次拱手为礼,下面薇薇她们都是欢呼起来:“老裴,太帅了,帅呆了!”就连雅库扎的日本首领也是暗暗点头,眼中充满了兴趣。
越南平川派还剩下两次挑战机会,第三个登场的是个还算高大的汉子,上来就拿出一根针管,给自己打了一针,然后
疯子一样冲了上去。
裴东生连发三拳,这家伙骨头断裂,一口口吐着血,竟然还是如同疯狗一样乱打一通,最后裴东生也不耐烦了,以崆峒飞龙拳中的“龙摆尾”,将他直接击晕了过去。
不过裴东生谨记左飞龙的教诲,没有痛下杀手,而是直接将这个家伙踢了下去,在盂兰盆会的生死斗中,这实在是太罕见了。
在这里展示仁义之道,那就好像对牛弹琴一样。
越南平川派的人不但不感激,反而深深感觉受到了侮辱。
最后一人,便是平川派的王牌了,此人年过三十,面貌忠厚,上台后也是打开外衣,却露出了腰中的一副拳刃。
裴东生露出了兴趣,终于可以痛痛快快近身格斗一场了。
场下的李长安却是皱眉:“这家伙是‘越武道’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