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面团,炙烤到十分火候,嫩肉清香。
李长安放下菜刀,沉醉地闻着这面团烤肉独有香味,抓起筷子就来了一口。
入口肉嫩酥软,特有的草药香味遍布其中,他摇头晃脑道:“好,正宗的老古北村的风味儿,可惜,就是这肉有点老了。”
此时苏晚盈和沈冰月等女都是品尝了一口,那酥软的肉在口中简直就像化在了舌尖上一般,嫩到如此程度,这还叫肉老?
刀疤老板却是再次竖起大拇指:“您老不是吃货,而是美食大师,这肉用的虽然是江宁最好的三黄鸡,但比起古北村的野草鸡来说,的确还是老了些,还达不到这道菜的最好味道。”
诸女听到这里都是感慨,李长安这舌头是什么做的?这都能吃出来。
李长安此时放下筷子,看了看刀疤老板:“你是怎么学到这门手艺的?我记得,晋北朔州之地,老古北村在几十年前就没人住了,现在已经建了厂房了吧?”
刀疤老板感慨地点点头:“前年的时候我还回去过,那一片儿的老城垛都推平了,早先的古长城也被拆了,现在是一片片的陶瓷厂。”
李长安叹了口气:“虽然老村子不在了,不过那村里的人现在应该比以前有钱了,这也是好事,不用挨饿受苦了。”
当年李长安追踪青城派的百毒老道,
曾经过古北村,尝到了那原汁原味的面团烤肉,当地民风淳朴,极为好客,就是日子过得苦了些。
刀疤老板现在对李长安是十二分的上心,匆忙走到后面,亲自捧出了一个灰陶罐子,轻轻一揭开封口,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朔州的老黄酒。”李长安大笑:“难得,你连这个都有。”
刀疤老板也很是得意:“这是当地用黄米酿的老酒,现在可找不到了,这酒又叫庆功酒。以前朔州那地方是雁门关所在地,说起好几百年前,守卫雁门关的士兵将领,都喜欢在打胜仗之后喝这庆功酒呢。”
李长安兴致来了,转头对诸女道:“这老黄酒不上头,不伤身,大家都喝点儿,用这个下面团肉,那是一绝。”
这几位美女,就是夏紫这个丫头都是能喝的主儿,喝着果汁,嘴里早就淡出鸟了,现在都是欢呼一声,一人一杯,品尝起来。
老面团烤肉要的就是一个鲜嫩劲儿,而老黄酒却是入口醇厚,入口便与鲜嫩的肉汁发生了美妙的化学反应,顿时让人满口不同滋味,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李长安品着黄酒,与刀疤老板畅谈起来。
李长安说起了朔州这道面团烤肉的典故,他说那朔州之地,地近塞北,黄沙漫天,而古北子村却在群山之中,北接雁门关隘,南通桑干
河上游,算是塞北苦寒的山水之地呢。
在古北村的山脚下,盛产一种毛黄而肉嫩的野山鸡,因为喜欢吃榆树钱子,又被称为野草鸡。
用这种野草鸡做原料,外面裹以混着榆树药草的老面筋,然后用山木为炭炙烤,便成了这道当地有名的老面团烤肉了。
刀疤老板被他撩起谈兴,又说起朔州的风土人情,什么骡子抬轿,花布兜,过年垒火炕,还有那春日敛黄土,夏日烧泥陶……
诸女吃着美味,听着故事,加上黄酒醇厚,都是乐在其中。
就连苏晚盈也放开了,跟沈冰月喝得不亦乐乎。
这一坛老酒很快喝光,刀疤老板干脆支起了木炭架,摆出一团上好的牛肉,现场烤起了牛肉条。
诸女吃得更开心了。
等刀疤老板忙完了,李长安才问道:“老板你是朔州人,什么时候来江宁的啊?”
刀疤老板却是脸上一窘,偷偷看向了沈冰月。
沈冰月吃得满嘴都塞满了牛肉条,看到刀疤老板这样子,便含糊地说道:“他是来江宁打工的,不过犯了事,被我抓起来了。我看他人还不错,从轻处理了他。”
刀疤老板却是一脸的感激:“是大队长教育了我,还借给我本金,我就开了这么个大排档。大队长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没法报答了。”
李长安赞赏地看了
一眼沈冰月:“难得你有侠义之心,让我们为沈冰月大侠女干一杯。”
沈冰月高兴的满脸红光,能得到李长安的赞赏,那可比什么都高兴。
大家又喝了一杯,小女孩夏紫却是好奇地看着刀疤老板:“大叔,我看你人这么好,到底犯了什么事啊?还让冰月姐姐这个特警大队长都出动了?”
夏清一拉妹妹:“别胡说。”
喝得面色微红,不胜娇艳的苏晚盈却是也问道:“对啊,看老板的样子,实在不像是犯事的那种人呢。”
刀疤老板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还是别说了,我怕吓着你们几个女孩家的,我犯的事可不小。”
“难道你杀人了?”吃得最多的朱小湖瞪大眼睛,一脸的不信。
沈冰月看老板尴尬的样子,便笑道:“没那么夸张,刀疤他是误入歧途,跟人家打地下黑拳去了,你看他脸上那道疤,就是打黑拳的时候被人用刀划下的。”
夏清一呆:“打黑拳,那不是拳击么?怎么还能用刀?”
刀疤老板微微摇头:“地下黑拳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