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皱了皱小眉毛说:“要互赠铃兰啊?那我给什么给哥哥好?”
贺亭川摸了摸她的脸蛋,亲吻了她的唇瓣:“收宝贝一个吻就好。”
很轻的一枚吻,浅尝辄止。
薇薇偏头把耳朵上的耳钉取了下来,正要找地方放——
他忽然从她指尖拿走了那两只铃兰耳坠。
“我帮太太戴。”
“好。”薇薇点头。
那耳坠上面的银针太细又太小,贺亭川捏着它,凑过过来,想给她戴,又怕戳到她,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俊眉很轻地蹙了下。
薇薇低笑着朝他摊开掌心道:“哥哥,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弄吧?”
“难得为贺太太服务一次,当然要服务到位,怎么能半途而废?”
他重新捻过她的耳垂,压过来,眼前的光又暗下去几度。
银针是冰的,他的指尖却是滚烫的,擦耳而过的气息很热。
贺亭川的指腹每碰一下她的耳垂,薇薇的脊柱上就烧上来一阵滚烫,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但她又不敢动。
时间像是陷进了熔融的泥沼里。
一边戴好以后,他又帮她戴另一边。
铃兰耳坠在他指尖发出一阵清脆好听的声响。
过了许久,贺亭川才从薇薇肩膀上抬起头来。
女孩的脸颊泛着粉,似盛春时节的桃花。
“宝贝的脸怎么这么红,”他的指尖探上来,碰了碰她的脸颊,“香腮染赤,耳坠明珠直摇曳,真美。”
薇薇被他说得心脏都酥了半边,她吞了吞嗓子,漂亮的小狐狸眼微微泛着光。
娇俏又媚,看得他心尖发痒。
“我后悔了。”他忽然说。
“后悔什么?”薇薇问。
他捏住她的下颌骨,指尖细细摩挲着她下巴上的软肉,眼睛的暧昧与欲色很直白。
“我觉得只收贺太太一个吻可能不太够,得再加一点。”
女孩的睫毛,似蝴蝶的翅膀轻颤了下。
他在那颤动里,重新吻住了她的唇瓣,不再是浅尝辄止,而且细细交渡吮吸。
一吻结束,薇薇耳朵脖颈染上了晚霞的颜色。
那些和薇薇下棋的小孩子见她一直没下去,跑上来吵吵嚷嚷地喊小舅妈。
“得走了,一群小鬼来找了。”薇薇小声说。
贺亭川长腿抵着她的裙摆,拦住了她的去路,指尖捏了捏她的胳膊:“我倒是要看看,看谁敢抢我的人。”
“那他们肯定不敢,他们都怕哥哥……”
“宝贝怕我吗?”
“不怕。”
他重新与她十指相扣,拇指在她掌心轻轻摩挲,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耳鬓厮磨:“要不别下去了?”
薇薇推了推他:“不行,一会儿还要切蛋糕的。”
贺亭川总算松开了她。
薇薇推门出去,那群小鬼立刻叽叽喳喳地围上来讲话——
“小舅妈,不好了,你的猫吐了。”
“狗也在吐。”
“好可怜。”
薇薇扭头看了眼贺亭川,两人立刻下了楼。
毛绒绒还好一点,飞力吐得很厉害,趴在地上软绵绵的,还不让人碰。
薇薇蹲下来想摸它一下,飞力猛地朝她扑了下爪子,贺亭川及时把她的手拿了回来,说:“去和奶奶说下,我们先走。”
薇薇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出了门,薇薇开车,贺亭川抱着飞力,它已经不吐了,但看上去奄奄一息。
薇薇没敢耽搁,径直往宠物医院开。
飞力的状态很不好,食物中毒,损害了肝脏,毛绒绒也同样食物中毒,它的症状轻一些。
宠物医院的医生建议给飞力安乐.死,贺亭川拒绝了。
他把飞力从冰冷的机械里抱出来,任凭衣服上染上呕吐物,他向来爱干净,今天全没管。
飞力很轻地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像是在道别。
“要不把它放下来吧?”薇薇从边上推来一张小床。
贺亭川转身将飞力放了上去。
最后的半个小时里,飞力没有吐,也没有挣扎,就那么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了。
柔软的猫咪,忽然成了坚硬的石头,任谁看了都难受。
贺亭川站在那里静默地站着,许久,他喉结动了动,颓唐地说:“薇薇,我又失去了一个朋友。”
他从来不是冷血无情,只是藏得太深,那种骤然流露出来的悲伤,刺痛了她的眼睛。
九年的朋友就这么没了……
没人能替他感受那一刻的痛苦。
那些人太残忍了,他们已经给了他漆黑的世界,却连里面微芒的烛火也要熄灭。
苏薇薇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轻轻搂住了他:“哥哥,你还有我。”
他将她紧紧地刻在怀抱里。
贺亭川用了很大的力气,薇薇骨头都被他捏疼了,但她没有推开他,反而用力回抱住他。
在那片孤独的海域里,他是一叶舟,而她只想做他手里的船桨,一直陪着他。
“飞力是被人害的,它吃的是我们带去的猫粮,害它的那个人,今天就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