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都是皮肤光滑的性感女人。”
他无声笑了下。
“笑什么?笑我不性感,皮肤不光滑?”她牵他的手放在她光露的大腿上,低声,“我身上很滑的。”
燕羽手心握着她的手,手背贴着她的腿,一动没动。
黎里不语,手指在他指根划动,划着划着,将他手掌翻转过去。
少年的指尖触在她腿上,细细腻腻的。
燕羽于是摸了下她的腿,很轻,像风吹着一片树叶刮过。黎里被他摸得有点儿痒,问:“没骗你吧?”
燕羽没说话,收了手,想去重牵她的手,刚抓住,她手却挣开,说:“到我了。”说着,手从他T恤下摆钻了进去。
燕羽一愣,条件反射要摁住她手腕,但她已摸到他腹部,跟猫儿似的挠了几爪子。他也没太下力制止,耳朵有些红了,看她一眼。
他这眼神“震慑”没有威力,她的手还在他衣服里挠,女孩细眉扬得好高,微惊讶:“你有腹肌?”
“不知道,瘦出来的吧。”他匆促说,脸红,声音很低,“别摸了,痒。”
黎里手上作罢,脸上在笑。燕羽也弯了眼睛,看了眼前头的司机跟车内后视镜,重新坐好,握住她的手。
夏风吹进车窗,悬铃木的气息里带着夏天特有的味道。握在一起的手心很热,却未松开。
燕羽单手从裤兜里拉出耳机线和手机:“听歌吗?”
“好。”她塞上一只耳机,“我听听燕羽大神都听些什么歌?”
“这个梗过不去了吗?”燕羽淡笑,有些无奈。
黎里弯唇。
燕羽滑动歌单,点了播放键,吉他弹奏的音乐顺着耳机线流淌出来:“……Im thinking of, the words to say. We open up, unfinished parts……”
“我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燕羽没做声,她醉酒那天,他在江边小屋给她唱过。
“叫什么?”
“Travis的Closer。”
黎里望着玻璃窗上晃动的阳光:“你听的歌,我也喜欢。”
燕羽没说话,歪头贴了贴她的脑袋。
“你为什么喜欢音乐?”她问。
他们聊过这个问题,她不记得了。
他也不介意,仍认真回答:“感觉音乐能打破时间和空间的界限。有时像回到过去,有时又去未来。可以很激昂,也可以很悲伤。还能超脱和逃离现实,进入很多新的世界,很自由,丰富。每个世界,不论壮阔的,安逸的,又都很纯粹。”
“我经常在听音乐,包括打鼓的时候,觉得在音符里飞。撑着伞在大雨里跑,拿着剑在竹林里挥。”她笑了下,说,“意思就是,你和我感受一样。”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就知道。”他望着窗外,弯了唇角。
黎里问:“你笑什么?”
他一愣,自己都没意识到。
“开心吗,这一刻?”
他轻点了点头。
她莞尔:“我也开心。”
耳机里,男声悠扬地唱:
“And when I need you then I know you will be there with me
Ill never leave you...
Just o get closer, closer,
Lean on me now, Lean on me now,
closer, closer……”
夏风灌涌进飞驰的客车,鼓起他们轻薄的衣衫。道路两旁,茂盛的悬铃木绵延向远方。
一个小时后,中巴停靠芦汐镇。
镇子依水而建,小桥流水,湖泊星罗。镇中民居以院落为主,大小不一,高低错落,皆是白墙木窗,青漆灰瓦。
青石小巷横竖交错,洼槽里流水叮咚。从半开的小院木门外经过,可窥见院中房梁上挂着的玉米、红薯;天井中央晒着早稻谷。
燕羽背着琵琶琴盒,领着黎里去到一家民宿。
院内,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坐在前台吹风扇追剧。说是前台,就是院中一处茶厅,一个大木板刷了黄漆,作前台又作茶台,还摆着几样小孩儿玩具。
院子不大,但整洁漂亮。天井里养了鱼,种了花草,廊上还吊着手作风铃。一只小土狗正趴在阴凉处睡觉。
妇人笑说:“是来演出的学生吧?”
燕羽:“嗯。”
妇人给办理登记,又随口说:“是不是学艺术的都长这么好看呀。哦,看你们是同学吧。”
黎里以为燕羽会接着“嗯”,就没搭话,自顾自打量着小庭院。但下一秒,听燕羽说:“我女朋友。”
黎里心头一动,回眸看他。
他倒看着寻常,立在木桌边做人脸录入。
没想老板娘很是荤素不忌,热情说:“你们小情侣可以住一间嘛。要不我给你们换一下?”
燕羽:“……”
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