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冬青没注意罗芸的表情,边喝水边和冯沛聊着天。
“怎么样,张宝唱的不错吧,人气还挺高。”俞冬青问道。
听着台前张宝高亢嘹亮的声音唱着那首《我的未来不是梦》以及台下的欢呼声,冯沛心里也充满自豪。
自己这个学生总算有些出息了。
“冬青,多亏你,如果他还是当初张狂劲,估计早就凉了。”
俞冬青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张宝拿下总冠军后忘乎所以,酒吧里花天酒地结果被人捅到网上,遭到网友们的笔诛口伐,差点断了前途。
幸亏俞冬青及时补救,这才让他慢慢缓过来。
现在听冯沛提这事,俞冬青笑道:“年轻人嘛,受点挫折也很正常,现在张宝不挺好吗?”
“是啊,所以我就放心了。”
“好了,不说他了,过会该我们一起上场了!”
西安的演唱会逐渐推向高潮,俞冬青在台上唱着,去年在西安用关中话演唱的那首《流川枫和仓井空》还是让许多歌迷流泪:
三年后他和她相遇在同学会上
他依然潇洒她依然漂亮
但眼神都有些沧桑
他的身边带着一位刚刚完婚的新娘
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
也站在她的身旁
握手的瞬间那熟悉的温度
让她突然想哭
她只能挤出一丝笑容
不让泪水流出
所有的回忆所有的故事
又冲进了脑中
他们站在人群里
像两个孩子一样无助
最后欢呼声退去,全场安静下来。
按照惯例,该唱最后一首歌——写给这座古老城市的歌谣。
“我们乐队去年曾经来过西安,唱了两首关于西安的歌,刚才那首《流川枫和苍井空》还有前面那首《灞桥柳》。”
俞冬青拿着话筒继续说道:“今天,我还要为这座城市唱上一首歌,不过,今天我不是一个人,而是和我的大学同学冯沛,他现在是一名教师——有请冯沛老师!”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冯沛从后台走了出来,也拿着话筒说道:
“我很荣幸,能和我的老同学唱这首歌。我们脚下的这座城市,还有一个更加古老和光荣的名字——长安!这首的名字就叫《长安长安》!”
话音刚落,鼓声响起。
两人唱起来:
生命没有了灵魂他还在
灵魂渐远去我歌声依然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尽了心中的悲凉
我生来忧伤
但你让我坚强
长安长安
原来那个时空郑钧创作的歌曲:《长安长安》
遥望着残缺昨日的城楼
吼一句秦腔你热泪纵横
娘亲还守在城门外
妹妹在风雨中等待
台下的歌迷欢呼起来。
有些人还担心俞冬青从哪找的这个看上去朴实无华的男人会唱歌。
但冯沛一开口却征服了他们。
声线老迈,简单直接带出了一种黄沙漫漫的古朴苍桑,还带着秦腔味儿。
要的就是这个味儿!
没有《One Night In beijing》戏腔的惊艳,也没《杀死那个shi家庄人》歌声平静中蕴藏着愤怒,也不像《关于郑州的记忆》娓娓动听。
就这么直接简单直接唱出来。
没有抱怨,没有无奈,没有愤怒的姿态。
就如这座千年古城,历经风雨沧桑,虽然没有以前的盛世辉煌,但依旧大气稳重,魅力不减。
在一片欢呼声中,西安演唱会结束。
冯沛在西安并没有多留,第二天就要赶回秦北,说学生还在上课自己这个校长不能离开学校时间太长。
俞冬青等人见留不住,中午就在酒店订了一桌餐,五个男人还有廖倩,大醉一场约定再有机会相聚。
临走前,俞冬青醉意朦胧说道:“冯沛,现在这样子,我们哥几个都没法送你去车站,不好意思啊。”
“我去送。”廖倩接过话茬。
“我说几个老同学,谁都不用送。”冯沛立刻拒绝:“开车还堵车,不如坐地铁方便,冬青你们好好休息,还要去成都开唱。廖倩呢,你工作又忙真没这个必要。”
最后,还是张宝帮冯沛提着行李坐地铁去西安南站。
“老师,您多保重。”在候车室外面张宝说道。
他突然发现,阳光照耀下老师头上也有了几根白发。
老师也老了啊.
“我没事。”冯沛脸有点红,那是中午喝了酒的缘故,他看着张宝说道:“有些话我还得说,你现在也算小有名气,但千万别像以前那样犯糊涂,拿不准的事就多问俞老师。”
“嗯嗯,我知道。”张宝赶忙点头。
“或许这样做,你不能特别红,但最起码能保证事业比较顺利,衣食无忧,能在燕京扎下根——就这一点,比你那瘸腿老爹,比老师我强吧?”
“老师,我昨天听您唱歌也挺厉害,如果你想留燕京也留得住。”张宝赶紧说道。
“呵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