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赞许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牧随一眼:“难怪,千山君会娶妻。”
牧随又重新握住了筷子,冷淡道:“不管林夫人想的是什么,总之此间事与你的猜测大不同。”
林夫人笑出声:“许久未与人谈得这般快活,也不妨告诉你们,我不离开无留之地,是因为我被一股执念困在了这里。”
牧随闻言,垂眸思索。
孟如寄随水推舟的接话:“所以你需要一个听话的人,千金买命,去人间帮你找到孩子?”她等着林夫人回答。
林夫人却只道:“只有拿到千金的人,才能听到接下来的事。”
林夫人放下了筷子,她挥挥手,自己的空碗与筷子便飞进了灶房里。
“我用完了,多谢款待。你们稍后自行将碗筷放入灶房就行。”
林夫人离开后,孟如寄不由思索着嘀咕:
“一个离开孩子的母亲,深谙教习术法之道,这都过了千余年了,她孩子若是在人间还活着,在修仙者里怎么也该喊得出名号……她不愿说更多的过去,若知道她孩子是谁,便能推断一二知道她真正想要什么……”
孟如寄问牧随:“千山君,你有头绪吗?知道这林夫人更多的事否?”
牧随的回答是站起来将碗筷收了起来。
孟如寄一怔:“你就吃饱了?这不像你。”
“已经不用恢复身体的年岁了。”牧随答了这一句,端着碗筷就往灶房走去。
孟如寄不由感到有些失落:“孩子长大了。”
她扒拉了两口饭,也跟着端着碗筷追了过去,在灶房门口及时堵住了牧随。
“今日最后一个问题问你。”她望着他,“你是不是比昨天更喜欢我了一点?”
牧随照常硬邦邦的丢了两个字:“没有。”
他侧过身,避开孟如寄,往厢房里走去。
孟如寄望了一眼他背影,忽然间,孟如寄发出一声闷哼,像是心口剧痛,她猛地蹲下了身,碗碟重重的放在地上,当啷之声让牧随回过了头。
但见孟如寄捂着心口委顿在地,牧随双瞳缩紧,一时间什么都没来得及想,他两步便走回了孟如寄身侧,在她身前半跪下来,探手扶她。
“怎么……”
话没说完,他的衣襟便被孟如寄揪住了。
错愕间,眼前本就昏暗的光线被遮挡,孟如寄凑上前,直取牧随的唇瓣!
牧随可以避开,但他没动。
而孟如寄却在贴上前的那一刻……
停住了。
距离很近,几乎已经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肌肤上的绒毛似乎也已经相触,以至于孟如寄能感受到,牧随他,屏住了呼吸。
“小随。”孟如寄轻笑,“你好像在期待什么?”
牧随的喉结上下一动。
孟如寄继续将暧昧吹在他的唇畔:“我觉得你有。”
言罢,孟如寄微微退开,她笑眯眯的看着牧随。
看着牧随眼瞳越发浑浊晦暗,孟如寄觉得这个撩拨游戏变得好玩了起来。
自打突破底线后,她好像对牧随做这种事情,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不逗你了。”孟如寄松开了牧随的衣襟,还帮他贴心的捋了捋,她打算起身:“休息……”
吧……
话没说完,
嘴倒是被“叭”的一声堵住了……
被她刚刚靠近过,又远离的那张唇。
唇瓣温度灼人,炙热得让孟如寄忘记将双眼闭上。
她在短暂的错愕后,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后颈被一只手狠狠的摁住了。他的五指从她头发上碾过,抓住她的后颈,就像抓住了一只猎物,不准她挣扎逃脱。
而和孟如寄浅尝辄止的触碰不同,牧随显然带着浓烈的报复和压抑的愤怒,还有……他一直否认增长却又难以自禁的情愫……
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团来自炼狱的业火,将两人都点燃。
孟如寄整张脸、整个人都在发烫,像盛夏的太阳笼罩着她,让她从耳朵根红到了手指尖。
她忍不住颤抖,想要躲避,甚至情急咬了牧随一口。
于是灼热的吻里还添加了血腥的味道。
他们像两只野兽,是对手,在撕咬着彼此,又好似褪去了所有“体面”的伪装,回到了最本质的最单纯的两个人。
抵抗,侵略,拉扯又缠绵。
在最矛盾里,互相吸引。
终于,牧随放开了孟如寄。他擒着她的后颈,将她拉开。
灶房外的地上,牧随半跪着,孟如寄委坐在地,两人沉默的对视着,彼此的眼中,都藏着旋涡。
“孟如寄。”牧随盯着她道,“你该有些分寸,不是所有的局你都能全身而退。”
他想给她个教训。
但好像同时也给了自己一个教训。
孟如寄头发微乱,眼中的情绪亦然。
不能再看……
牧随强迫自己转开眼,要离开,而一只柔软的手却抓住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
孟如寄耳边被震撼得不停嗡鸣,待嗡名声慢慢褪去,她才重新听到了自己的呼吸,以及牧随的话。
孟如寄不知道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