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芯蕊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她紧张的握着手,委屈、难堪。“你说什么呢?”
岁晚语气薄凉:“夏同学,你管的太多了。”
夏芯蕊咬着唇, “岁晚, 你和江想一点不配。”
“你和他配?”岁晚表情倨傲, 有些不耐烦。“你父亲意外去世确实可怜,你们一家人都可怜。江想就不可怜吗?他还未成年。他父亲欠的,法律已经判了。你呢?据我所知, 江想帮了你很多。”
夏芯蕊红着眼, “若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江想会帮我辅导。因为你,他现在也不帮我辅导了。”她更怕江想喜欢上了岁晚。
岁晚叹口气,“你觉得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关系?”
夏芯蕊没应声,但表情说明了一切。她是这么认为的。
岁晚轻呵了一声, “那就是吧。我是喜欢江想,他成绩优秀、长得又高又帅, 学校喜欢他的人很多啊。”
岁晚骨子里优越和从容,让夏芯蕊感到自卑, 她骂道:“你无耻!”
岁晚眸色一变,冷冽如冰。 “夏同学, 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帮助上。示弱不是长久之计。另外,你若是真的喜欢江想, 就让你哥哥离江想远点。”
说完, 岁晚慢悠悠回了班。
夏芯蕊忍着泪,魂不守舍地回到教室。岁晚太可怕了。她为什么会出现?
上午,高二年级这次考试排名出来了, 名单贴在了教学楼一楼楼梯入口处。一堆人挤在那儿看排名。
再看到岁晚的名字时,议论自然不少。
李星河终于不是年级第二了,班上的同学都在打趣他。他性格好,也无所谓。第二、第三,其实差别不大。
但是张微甜就不这么觉得了。
课间门,李星河陪着张微甜去接水,两个人路过二班教室,正好看到岁晚和江想在座位上。
李星河冲着江想点了一下头,他站在后门口。“你们俩真是牛啊。我看了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全校就你们俩做出来了。”
江想:“那题你没做出来,不太应该。”
李星河:“……”
张微甜接好水,回来了,她轻轻喊了一声,“星河,回班了。”
“哎。”李星河冲着江想和岁晚挥挥手。
岁晚一脸沉思。“他们这对这么明目张胆真的没事吗?”
江想本不想管别人的事,但是这事他还真知道一些。“他们俩是青梅竹马。”
岁晚默了一会儿,“青梅竹马的感情确实难得,但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若是将来不在一所大学,不在一座城市,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大抵,对于感情的态度,岁晚是悲观主义。所以家庭环境、父母关系对孩子的影响真的很大。
上午数学课上,宋歌特意抽了五分钟谈了谈这次考试,重点表扬了岁晚,让她继续和江想坐同桌。
岁晚很认真地听着。
宋歌给前五名的同学每人发了一支笔,作为这次的奖励。
哪里有什么神秘礼物。
袁创看了一眼那笔,嘀咕了一句。“这不就是最普通的笔吗?文具店一块钱一支。老宋可真会糊弄人。”
岁晚将笔给了江想,“不是我的风格。”
江想知道女生都喜欢买五颜六色的笔,岁晚也不例外。大概这就是男女之间门的差别吧。
江想收下笔。
哎,怎么不知不觉,他就成了她的“废物”回收站了。
宋歌看了看时间门,继续说道:“一次考试也不代表什么,成绩进步了继续保持,成绩落后了要反思,总结原因。若是有不懂不会的,可以来问老师,还有同学啊。”
这次班上名次掉的最多就是孙钰,直接掉了120名。
孙钰坐在岁晚左侧,他个子高,性格也比较闷,脸上有些青春痘,平时话不多。但是人很好。平时上体育课搬器材,他都很主动。
结果这节课下课铃声响了,宋歌还在讲,又讲了五分钟,才下课。
等下课了,大家愤愤不已。
老宋越来越鸡贼了。
下课后,宋歌走到教室后方,悄悄把孙钰叫走了。
岁晚看了一眼,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想到了上一次自己被叫去谈话的事。
等孙钰回来时,整个人都恹恹的。
岁晚转头时,正好看到他。那表情真是生无可恋了。
傍晚,岁老爷子接到了凌主任的电话。
凌主任将岁晚这次考试的成绩、排名告诉了老爷子。
老爷子笑着,“这孩子回来都没有说。”
凌主任道:“她是低调,您就别担心了。”
老爷子:“这样就好。小凌啊,平时真是麻烦你了。有时间门的话,叫上郝校长,我们见一见。”
凌主任:“等我空了,我去拜访您。”
老爷子:“那就好说了。”
挂了电话,老爷子心情甚好,对今天汇报工作的几位公司高层都和蔼可亲了,平日里免不了一顿批评的。
只要岁晚好,他心中大石也算放下了。
正巧,岁雯也来了公司,父女俩一起吃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