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本来在门旁, 退到了门外。
闵稀抬头时,满眼蓄着泪,等他这句话等了很多年,两手绕在他脖子上, 覆上的唇吻着他来回应他的表白。
深吻时心脏像揪在一起, 呼吸不顺畅。
吻再深似乎都不够。
傅言洲抱着她,侍应生送餐过来他也没松开。
闵稀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来, 傅言洲给她顺顺后背, 送来的餐没她喜欢吃的,他又给她加了一份鲜虾沙拉。
傅言洲拉开餐桌前的餐椅, 让她过来坐。
闵稀没坐,却抬手抱住他的腰, 黏在他身上。
傅言洲低声哄她:“先吃饭, 回去再抱。”
闵稀:“我吃过饭就回巴黎,现在不抱没时间门抱。”
下次再见面就得新年了。
傅言洲道:“有时间门。今晚本来就要去看你, 晚上我送你回去。”
闵稀不让他送, 明天下午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商务会面, “跑来跑去很累, 影响你洽谈时发挥, 养足精神好好赚钱给我买裙子。”
看她一本正经装财迷的样子, 傅言洲失笑。
闵稀又说:“你忙完送我的话,到巴黎得半夜,我早点回去想休息休息,明天我还得跟小常他们远程开会。”
蓓清语突然大火,对应的问题自然也纷至沓来。后续可能会出现的麻烦和危机,他们都要提前做好预案。
傅言洲答应她:“不送你了,你早点回去。”
他将原本分在餐桌两侧的餐椅搬到一侧, 让她靠着他坐。
闵稀叉了一块他餐盘里的肉吃,以为被表白后心情好了,能稍微比以前喜欢吃肉,咬了一口之后不想再吃。
傅言洲拿过她叉着肉的叉子,把自己没用的叉子给她,剩下的半块肉他吃了。
“想不想玩游戏?”他主动问道。
闵稀:“什么游戏?”
“真心话。没有大冒险。”傅言洲看她,“玩不玩?”
闵稀想了想自己还有什么秘密是傅言洲不知道的,好像没有了。
她好奇他会问什么问题,“玩。”
傅言洲:“我有没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闵稀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真心话问题,其他人玩真心话都是套对方的秘密,他倒好,把真心话完成了自我反省。
傅言洲说话时一直看着她,“没事,你直说。比如,对你还不够纵容。”
闵稀一点不掩饰自己的贪心:“纵容肯定是多多益善。”
傅言洲笑:“好,我知道了。”
他示意她再说说其他不到位的地方。
“没有了。”
闵稀指指自己的眼睛,情人眼里出西施,看他什么都是好的。“给你开后门,你再问我一个。”
她补充道:“随你问。”
傅言洲想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又觉得不合适直接问她本人。
闵稀捕捉到了他的犹豫,“没关系,我们之间门不存在冒不冒犯。”
傅言洲措辞委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男女之间门的感情?”
闵稀:“……”
可能是因为今天太高兴,这个小秘密她居然忽略了。她出尔反尔:“现在最真的真心话就是,不想告诉你。”
傅言洲笑说:“不准耍赖,好好说。”
闵稀说不出口,等他自己发现。
是从她即将上高一的那个暑假开始,那年他高三毕业,申请上了想读的那所藤校,过生日请了大院里年纪相仿的人去热闹,那时他和闵廷关系还不错,经常一起打球,闵廷带她去了生日趴。
蛋糕推上来时,她说:“我也跟着学霸许一个,蹭蹭学霸的好运。”
傅言洲本来就对许愿吹蜡烛没兴趣,直接把位置让给她,喊她:“稀稀,过来,愿望给你许。”
他的生日,愿望是她许的,蜡烛是她吹的。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对他的感情有了很微妙的变化。
到了寒假,对他的喜欢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有了占有欲,想成为他微信通讯录里第一个联系人。
曾经那些欢喜和雀跃,她现在说不出口。
闵稀放下叉子,转身抱住他,仰头看他:“换个问题问我。”
傅言洲对她的撒娇没辙,顺着她的意,换了一个问题:“在你心里,我和闵廷,谁是第一位?”
闵稀:“……”
她笑着一把推开他,刚才的温情说消失就消失。
吃过午饭,傅言洲带她去了楼上的套房。
闵稀早上起得早,这会儿犯困。
傅言洲叫她到床上睡两个钟头再回巴黎,“时间门赶得上。”
闵稀脱下外套给他,“我就在沙发上眯一会。”
傅言洲从床上抱了被子给她,他三点钟还约了人,到了该出发的时间门。
“我先走了。”在她额头吻了吻。
闵稀定了一个小时后的闹铃,被子上有他身上的气息,她很快睡着。
晚上六点四十,傅言洲谈完事回到酒店。
被子在床上铺好,书桌上有她一张留言条,留的不是文字,是一幅简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