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听说过吗?秦正雄儿子,跑到了香江都被抓回来了。”
“叶景天父子俩还在高速公路上,就被带机炮的武装直升机逼停,荷枪实弹的空降兵抓走。”
“那咱们咋办?”老三语气越发慌乱,似乎都快急哭了。
十多年过去了。
当年无法无天,敢打敢杀的愣头青。
如今早已步入中年,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舒坦安逸的日子,早就过习惯了。
现在要是旧案爆出。
何止是事业和家庭都毁了。
弄死了那么多人,绝对连命都保不住。
贪生怕死,自然会格外慌乱。
而肖建炆脑子飞快思索一会儿后,急忙劝道:
“你先别慌!”
“别他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别刑侦支队来查一查,就把你们吓跑了,那岂不是成了不打自招?”
“你找机会告诉哥几个,都他妈别慌,我这边先找人核实一下情况。”
“找谁呀?”老三急问道。
肖建炆原本想骂人的。
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到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不是骂人,而是打气。
怒骂只会让兄弟觉得自己也慌了怒了。
所以肖建炆迅速调整思维,语气很平淡的说道: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都是白混的吗?”
“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的靠山何黎明,是省纪监的,他比赵立冬的级别还高。”
“赵立冬的案子,就是省纪监在查办,他有没有主动坦白咱们的旧案,我问一下就知道了。”
原以为亮出了何黎明身份,可以让老三淡定下来。
结果……
老三反而有些急促的问道:
“你说的何黎明,他知道咱们那起旧案吗?”
“要是不知道,你还找他打听,这岂不是成了不打自招?”
肖建炆一怔。
愣了两秒后,才支吾说道:
“我当然不会明说啊!这件事本来知情者越少越好!”
“反正你别担心,这么多年都平平安安过来了,怎么可能会突然出事?”
“你继续管好你的河沙场,没事儿别自己吓自己,我这边有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到这儿,肖建炆还是有些不放心。
“对了,你千万不要想着跑路!”
“平时啥样,最近就咋样,别来几个刑警,就把你吓得没了分寸。”
唉!
老三又是一声叹息。
“那好吧,我先听你的!”
“妈蛋,什么叫先听我的?你得一直听我的,稳住,听到没?”
“好好好,都听你的,当年咱们不就是听你的,才杀了那么多人吗?”
“你!!”
肖建炆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三,你别跟我阴阳怪气。”
“事到如今,咱们就应该团结一心,不要惊慌失措……”
“行,你赶紧打听吧!我等你电话!”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
肖建炆还有不少话,都还没说出口。
“嘿,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真是长本事了啊!居然敢跟老子耍脾气,挂老子的电话!”
肖建炆又气又恼。
但并没有打电话回去痛骂老三。
啪的一声。
将手机撂书桌上。
双手狠狠搓了搓脸。
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
乱!
太乱了!
明天就要集中土地拍卖了。
自己精心谋划的大局,眼看着就要大获全胜。
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十多年前的案子,被警方盯上了呢?
到底是高启强在背后作祟,想要以此要挟自己不打价格战?
还是落马的赵立冬,为了戴罪立功,把十多年前的旧案给坦白了?
他在高启强身边,又没有安插眼线,也没有收买内鬼。
所以当然不知道,是不是高启强在搞鬼。
而目前。
赵立冬又在与世隔绝的,接受调查审讯。
连人被关在哪儿,都不知道。
更别说打听他,有没有主动招供。
“特么的!”
“这怎么猜?真是头疼啊!”
肖建炆痛苦的闭上眼。
仔细想了又想后,还是决定先不动用何家这层关系。
通过与何利文的接触。
他早就发现,何利文和他爸何黎明是一样,都是相当的精明势利。
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十多年前,居然犯下了滔天血案。
他俩是会帮自己,但也会疯狂的压榨利用自己,为他们谋利。
那样的话,自己不就成他们何家的奴隶了吗?
受制于人的感觉,肖建炆实在是过够了。
他不想再被人威胁利用。
不想再过那种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日子。
所以……
肖建炆给市警局的一个老熟人,打去了电话。
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