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斌趾高气扬的大声喝问。
要不是周围的人太多。
他绝对会劈头盖脸,对胡彪一顿怒斥。
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不是要逆天?
竟然敢给自己侄儿戴上了手铐,还让他极为狼狈不堪的趴地上。
而且自己来了,他都没有任何动静。
到底是死是活呢?
孙斌如此气势汹汹的当众喝问。
自然让胡彪心里有些不爽。
就算你孙彪是镇长,也不能这么不给老子面子吧?
吆五喝六的颐指气使,把我当什么了?
老子是警务人员,可不是公务人员。
虽然你有权指挥我,但有什么资格喝令我?
不过碍于情面,胡彪当然不可能当众和孙斌闹得不愉快。
“报告孙镇长,许二狗是被村民们围殴致死的,具体哪些人参与了,正在调查。”
“不少村民目睹了罗幺鸡逃窜冲进了湖里,但组织了大规模的搜索,暂时还没有任何发现。”
“至于你侄儿孙勇,他带人参与围殴,我鸣枪示警后,拒不配合抱头蹲下,我依法采取了强制手段。”
孙斌眉头冷凝。
迈步来到双手被反铐,趴地上昏迷不醒的侄儿孙勇身边。
俯身看了看后,很是疑惑的问道:
“你所谓的强制手段,就是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昏迷不醒?”
“当然不是,他是在之前的打架互殴中受伤的,我只是让他暂时昏迷而已。”
胡彪瞥了一眼,趴地上宛若死狗的孙老五。
“你要是不嫌他吵,晃一晃就可以把他弄醒。”
“伤得这么重,你确定是打架互殴?”
孙斌可是镇长。
起码的法律知识还是有的。
同样是受伤,被故意伤害,是刑事犯罪,可以让对方赔钱并坐牢的。
而打架互殴则属于治安范畴,顶多也就是治安拘留加罚款。
受伤的一方,连讨要医药费都很难。
胡彪当然知道,孙斌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高小琴姐妹俩背后老板神秘莫测,得罪了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眼前的孙斌,又是镇长,惹他不高兴了,将来必然会被他穿小鞋。
“我确定,周围这么多村民,刚才都看到双方确实是打架互殴!”
胡彪选择赌一把。
既赌高小琴姐妹俩的背后老板更厉害。
也赌孙斌不可能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逼自己撒谎偏袒孙老五。
孙斌背负着手,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村民。
最后目光落在了高小琴身上。
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竟然能看到如此水灵漂亮的大美人。
稍稍愣了一下后,扭头看向胡彪。
“就算是打架互殴,那又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胡彪没有吱声,而是目光直接看向了蹲地上的板寸男。
孙斌微微眯了眯眼。
竟然敢把自己侄儿,打得如此之惨。
侄儿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哪儿受过这么大的打击?
“赶紧把他弄醒!”
吩咐胡彪后,孙斌缓步来到高小琴身前。
“你叫什么?”
“高小琴,高兴的高。”
“高兴的高?”
孙斌微眯着眼,语气森冷的问道:
“大年初一,死了个人在你们家院子里,你很高兴吗?”
高小琴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很高兴吗?大过年的,家里进了贼,被偷了不少东西,我能高兴吗?”
“明明我们家是受害者,贼被打死了,却要我们赔钱给个说法,要不你教教我,我该怎么高兴?”
孙斌心里顿时腾起一阵火气。
自己可是一镇之长。
见到自己,高小琴不点头哈腰、奴颜媚笑也就罢了。
随便问她一句,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看来火气是真的够大。
但老子可是镇长,你一个小女人,算什么东西?
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抬手指向盖了白布的许二狗,孙斌冷声质问道:
“你说他是贼,他就是吗?你有什么证据?”
“如果他不是贼,那他为什么会在咱们家院子里?”高小琴反问道。
孙斌一脸讥笑的说道:“难道出现在你家,就一定是贼吗?”
“按照你这种说法,那我们现在院子里上百号人,都是贼喽?”
高小琴心头一沉。
被打倒在地上的孙勇,是孙斌的侄儿。
那他显然和孙勇一伙。
要帮许二狗和罗幺鸡,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眼下。
罗幺鸡带着赃物,已经沉入湖底。
不把他打捞上来,就很难证明,罗幺鸡和许二狗是贼。
自己家又不像徐家别墅,院子里根本没有监控。
既然知道孙斌要胡搅蛮缠,高小琴便懒得跟他废话。
而见高小琴不说话,孙斌自然顿时洋洋得意。
“既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许二狗是贼,那你们凭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