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听来的了。
一人提起,见这么多人都能插上话,众人没有人怀疑此事的真假。
说的人多了,大家都当真了,并且为了凸显自己的能耐,更是添油加醋一番。
隐在人群,扮做乞丐的一人,听着众人的言论,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他看向身侧的老大钱方,十分怀疑这些话刚才是不是真的从他们嘴里出去的?
不然这些大婶大娘们怎么说得好像,她们真的见过,一车车珠光宝气从她们眼前经过一样?
钱方听到谣言传播得有些夸张,顿时担心不已。
这一车车珠宝,一车车能闪瞎人眼的黄金,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他连忙朝已经停下的官府车队看去。
其中最大的马车厢内,坐着的正是他们这次的目标人物——赖狗官!
只见赖狗官之前还垂下来的车帘,此时已经高高卷起。
肥头大耳的赖狗官正侧耳倾听,路边大婶大娘们的议论声。
那模样,就差没抹一把快要滴下来的口水了。
钱方看到赖狗官这幅馋得抓心挠肺,两眼放光的贪样,提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原本他还担心赖狗官听到大家夸大言词,不信走掉呢!
却不想这么夸张的话,这狗官竟还真信了?
钱方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对焱昌皇室彻底失望。
就这样的人,还委任他做这么大的官。
这不是坑百姓吗?
钱方虽然看不出赖狗官现在的官职,到底有多大。
但是钱方肯定,起码比县令这个职位,要高出一大截。
钱方看到赖狗官听得红光满面的神情,再看他走到一个冷面汉子面前说了什么后,车队突然调转方向,急急奔出长鼓镇。
他赶紧对隐在四周的手下们打了个撤退的手势。
下一瞬,打扮各异,各种身份的人悄无声息撤出了长鼓镇,徒留长鼓镇镇民们集体懵逼。
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官府的车队,匆匆跑来又火急火燎的跑了?
怎么好像长鼓镇突然冷清了许多?好像少了一些人?
只有两条街的镇子,本就不大,大家议论一会,觉得什么也议论不出来,只好各自散去。
出了长鼓镇的官府车队,刚要返回汾通县的官道时,骤然坐在马车厢的赖县令突然从车厢内探出头来。
他指着官道另一侧的小道,命令道:“走这边,走这边,这边抄近道。”
他的话音刚落,车队中骑在马背上,一直走在赖县令马一侧的冷脸青年当即拧起了眉,不认同的开口。
“赖大人,以下官之见,这条道不太好走,且地形复杂,有山涧也有冷风悬,若是被人伏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要不还是走官道吧?”
赖县令此时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长鼓镇民口中描述的金银珠宝,都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回汾通县了。
现在听到冷面青年要求走官道,顿时有些急眼。
他张口大骂,唾沫横飞。
“走官道延误的时间,你担待得起码?要知道你这次的任务,只是保护本大人的,你有资格教本大人怎么做事?”
冷面青年闻言,顿时不说话了。
他只想着,既然赖大人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只是若要真出事,只能拼命护好赖大人才行。
赖县令看到他终于将冷面青年,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不就是身手好一些吗?还不照样本法人训斥?真是贱得慌!
冷面青年虽然向来沉默寡言,但也不是白痴。
正常人的察言观色,他还是会的。
他能看出赖县令脸上的不屑与鄙夷。
冷面青年越发沉默下来。
但凡有点办法,他也不想伺候这样的人。
可是命令难违,这是他的任务。
现在他只想快快将任务完成,以后再也不和赖大人打交道才好。
……
此时,冷风崖前的山涧一侧山峰上,季婈等人已早早就位,只等着猎物走进他们的陷阱中。
等了许久,冷风没少吹,还没等来人,一莫怀飛的手下忍不住嘀咕。
“赖狗官不会没走这条道吧?要是他不走这条道,我们岂不是白守在这这么久了?”
有人因为他的话,也变得有些浮躁起来。
季婈淡淡的看过去。
她的目光沉静而敏锐,被她盯上的人,好似一瞬间被震慑住,脸色变了变,再也不敢说些让人心浮动的话。
季婈转回头时,一侧的十六看向远处眯了眯眼,突然开口。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