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按在胸膛,轻易被影帝撩起了火,手不轻不重地往白屁屁上拍了一下:“你还敢说一夜情?”
顾劲臣蹭他,笑得又羞又勾人:“怎么办,看到你就克制不住。”
容修把顾劲臣从热水里捞出来,擦干了抱着出了浴室,放在床上,说要和他一起睡午觉。
上午十一点,圣诞前夕啊,睡个哪门子午觉?
外面还有一群他们邀请的客人要招待。
棉被盖住,顾劲臣道:“睡不着。”
“你六点就起床了,太早了,他们还说今晚要来个‘中国式守夜’,你熬不住的。”容修躺他身旁,拿来遥控合拢窗帘,“睡不着眯着,听个音乐,下午圣诞树挂满了派对才开始,到时我喊你起来。”
“我从来都不睡午觉,觉得浪费时间。”顾劲臣说,“从小到大,从没睡过。”
而且,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连夜里都不睡觉。
坐在飘窗榻榻米上,仿佛随时都会开窗跳下去。
容修说:“那样不好,等上了年纪,每天都要睡午觉。”
霸道得不讲道理,顾劲臣被揽进臂弯里。
顾劲臣哼唧:“不可能睡着的。”
窗帘遮住冬季阳光,卧室幽暗温暖,手机连上蓝牙音箱,卧室里回荡抒情蓝调。
晴天白昼的,两人裸身在被窝,吉他旋律黏腻而又亲狎,伴着钝重的爵士鼓点,像心跳。
“顾老师,我想亲你。”容修捏着顾劲臣的下巴,“好么?”
“好。”话音刚落,一张口就被容修吮住唇齿,牙关都是颤抖着。
大掌握上那把瘦腰,另只手托着顾劲臣腰后伤处,容修稍一使点力,顾劲臣的唇齿就张开纳着他。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缠绵,上次从办公桌到床上没成事,容修又烧了两天,于是刚亲了顾劲臣一会儿,就要失控。容修停下,眼底泛着红,竭力缓和呼吸。
顾劲臣有些不知所措,视线飘向壁钟,轻声问:“不想要我么?”
容修说:“顾老师忘了,你有惩罚在身,把腰养好。”
不然就要送玉湶山和老爷子潜心礼佛了。
顾劲臣勾着他脖子,眉心轻蹙起来,眼光迷朦可怜,终究放下了体面,哑哑说:“可我想要你。”
容修被这声轻喃燎了火,没头没尾地问了句:“还记不记得,去年录制《拜托了兄弟》之前,有天早晨我开会,问他们谁是童子。”
顾劲臣屏住呼吸。怎么会忘,和容修在一起的每件事都历历在目,当时自己还说,没上过女人,也没上过男人,所以自己是童子。容修说,你已经不是了。
就像此时,容修微低了头贴近他,唇碰了碰顾劲臣的嘴角,当时他说顾劲臣醉酒往他嘴里硬怼,所以不是童子了……
容修问:“想起来了么?顾老师又失忆了?”
顾劲臣哪儿讲得出口:“没……”
容修伏在他身上:“没什么,没想起来,还是没失忆?”
顾劲臣面颊涨红:“……”
容修伸长手臂,拿来挂在椅背上的一条领带:“我帮你想起来。”
领带蒙住了双眼,顾劲臣抬手,却被容修按住:“容修?”
隔着领带,容修伸手覆上顾劲臣的双眼,“不要看。”
另一条领带蒙住自己的眼,容修适应着眼前的黑暗,循着熟悉的触感,靠近了顾劲臣。
黑暗中异常敏感,身上蚕丝被掀开了些,顾劲臣的呼吸加快,感觉到了容修贴近。他伸手去抱,却捉了空,碰到容修同样蒙着眼睛的领带。
下一刻,顾劲臣浑身过电般,靠在床头叫出声来,紧抓住容修肩膀。
顾劲臣想拨开蒙眼的领带,却被容修十指紧扣。他睁开眼,只看到黑暗,黑暗中似乎绽开烟花,他张着口,容修,容修……细碎低吟地叫着。
做时顾劲臣很少肆意地叫,说荤话也像小猫叫。此时顾劲臣听见自己放纵的声音,黑暗让他放得更开,害臊又克制不住,在蓝调音乐的旋律中才不那么露骨。
容修的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但容修并不觉得陌生,也不太困难,闭着眼也能想像到,眼底是多么美好的一幅身躯,爱人的每处他都了如指掌。
堪堪几分钟,顾劲臣低呜着唤他,容修,容修,快起来。刹那间的战栗,顾劲臣抱紧容修的头,烧着脸,红着眼,浑身变得艳红。
顾劲臣没想到容修会这么对他,他以为自己尝遍了床笫滋味,却不知还有这种感觉,即使读过千万剧本,也难以形容这份快意,只会逸出一声声狼狈的呻/吟。
晕眩的过程很长,顾劲臣近乎昏厥,领带掉开一道儿缝,不待看清楚,容修将他翻转过来,擒着他后颈,让他脸汗涔涔贴着枕头。
他伏着唤容修,背部快要燃烧,眼角湿睨着背后,蚕丝被染了污,遮不住那儿未停止的抽搐,顾劲臣哑声:“我快死了……”
容修不轻不重咬他肩胛,凝视他,极力地克制着冲动,问:“顾老师,这样算要了么?”
眼前迷眩半晌,顾劲臣满面涨红,这种亲热似乎比打开身体更羞涩,好像滚汤烈火烹煮,被拆吃入腹。
顾劲臣颤巍巍伸手,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