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本地人都恨透了这对父子,一个工头跟我说,他们当初为傅家修宅子,一分钱没拿到不说,几个上门讨要工钱的工人还被打成了重伤。
要说傅家父子在怀城的罪状,够写一部长篇的。
我让傅家父子跪在大门口,该怎么演‘悔不当初’、‘痛改前非’、‘翻然悔悟’他们自己琢磨,演不好我可以‘帮’他们。
他们体内有我放出的‘气’丝,让我帮忙的话,他们的痛苦保证是真情实感。
百姓听说傅家父子跪在大门口忏悔,全跑来领钱、外加参观。
还有施工队在后边拆墙,场面好不热闹。
有从衙门那边过来的,说他恨不得分成两半,一半在衙门那围观、一半在傅家这领钱。
原来我不信我是西门无恨的妹妹,今天我倒有点相信了。
听从那边过来的人说,官老爷也跪在衙门大门口认罪呢,为他这些年收受贿赂办的冤假错案,为他冤枉的好人,为那些已经丧命的冤魂,一桩桩、一条条,他全列数出来,在衙门口诵读。
被拐姑娘们的家人已经放出来了,他们便是人证,衙役敲锣打敲,通知满城的百姓去听官老爷认罪。
今天到怀城的客商算是来着了,全城无人不知怀城变了天。
从被移为平地的风来客栈说起,牵出官府与本地首富勾结,拐/卖/妇女、还将上告的亲人下狱,
想听详细内容,请移步衙门或傅家大宅。
这场认罪大会持续到华灯初上,消息逐渐传开,有早前丢了女儿、妻子的苦主特意赶来怀城,希望能找回她们。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处理的事,傅家在怀城的势力再大,他也就是个地方富豪。
他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靠山。
我趁他们爷俩吃饭休息的时候,询问他们的上家是谁?
既然是悔过自新,二位爷肯定不能再大鱼大肉的吃,得早点习惯当个穷人。
晚饭是粗面饼子配野菜汤,只加了盐没一点油腥。
两人使劲往下咽着粗面饼子,谁也不答话。
“听说北方有种虫子,专喜钻进人体内,啃食人的血肉,一、两天之内人死不了,这是个痛苦且漫长的经过,因为太残忍,平时不会用到这种刑罚,只有谋逆造反的大罪……”
“安霸天!安奶奶——您饶了小的吧!”傅家财突然哭成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来抱我的大腿。
“等等!什么安霸天?谁是安霸天?”我装傻问道。
“您哪,您就是安霸天、安拳山庄的庄主,不会错的,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那些人说过,唉、我真是糊涂哇!”傅家财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捶胸顿足号啕大哭。
“是是是、我听说过,安拳山庄、安霸天,那个女魔——女侠,一身黑衣、阴…阳光开朗,武功高强、有鬼魅般的手段。”傅一富也跟着夸起我来。
他们只有‘护卫贾’这一个途径了解我,护卫贾夸我,那些词我都能猜到。
透露真实身份反而麻烦,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未尝不可。
虽然尴尬了些,但幸好我是面瘫。
“不错,我就是安…安庄主。”那两个字我还是无法说出口,太羞耻了。
“落在我手里,你们就认命吧。”我冷冷一笑,催促道:“把你们的上线供出来,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说,区别就是…在我手里,你们会生不如死。”
这些日子以来,功不是白练的,我已经能用‘气’,模仿出中毒的症状。
包括虫子啃噬身体的感觉。
两人仍旧沉默,我便让他们先体验一把那种滋味,被千百小虫啃噬、在身上爬来爬去的感觉。
这两个没吃过苦的人,五分钟都挺不住,很快就招了。
只要开了头,后面便顺畅了。
反正已经把不该说的说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说一句是死、说一百句也是死。
他们交待完,我派云舟看着他们,我去地下密室,打碎黑水晶宝座,用内功将碎块碾成粉,又烧了小石室里的朝服。
黑水晶粉我沉入人工湖里,密室里的‘证据’打扫干净后,我叫工人们用土将它填了,地面伪装的井口也一并挪除,密室入口填平,铺上草皮、种上花。
傅家父子造反的证据我帮他们清理干净了,他们俩却一点笑不出来。
因为他们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把他们的上线供了出来。
谋反的罪太大,若闹开了,傅府上下全得死。
让那么多人、甚至还是无辜的人给他们爷俩陪葬,太便宜他们。
傅宅一天之内变成‘公园’,全怀城的人都知道傅家倒了。
平时为傅家做事的人,逃得逃、散得散。
那些开黑店,帮傅家财作恶的掌柜,都在衙门押着呢。
有好心的百姓提醒我,傅家上面有人,只处理傅家,恐怕我会遭人报复。
他们建议我赶紧跑,千万别叫人抓住。
他们真当我是劫富济贫的大侠,当我是绿林好汉,怕上头派人来逮我。
我派管家和护院到进出城的大路,到路上发钱,凡有路人经过,必须发几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