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厉凭闰回忆着当年他与师傅之间的对话,想着:当年我跟我师傅说话时,我想着如果有人能在同一天短短的时间里做两次那样的事就能救一个人的命,但是因为那种限制的存在而没救成,就会造成永久的遗憾。然而后来我走上了一条错路,我妹妹的死与我走这条错路有关,她的死是我永久的遗憾,这种遗憾,并不是我在同一天里造成的,而是我用很久很久的时间造成的。直到遗憾已经出现,我还依然走在这条错路上。痛苦之中,他看到香又短些了,自己好像得到了什么警示一般。他想:现在那把香烧到了这个程度,依然适合我使用秋芒匣,不要犹豫,不要害怕,现在就是我要使用秋芒匣的时候。于是他赶紧鼓起勇气,再次将秋芒匣的盖子打开了。他为了克服自己的恐惧,硬盯着那秋芒匣的匣盖内部,在“镜子”中看到的是自己。他立即按照之前他师傅教给他的办法使用起了法术。过了一会儿,他隐隐约约在那匣盖内部的“镜子”里看到了一件小孩子的衣服,后来就再也没看到其他什么景象。他现自己的思绪又要飘远了,精神很难继续集中了,为了防止引起危险,他立即收功,那把香自然也随着他收功而一根一根地熄灭了。他收功后赶紧盖上了秋芒匣的盖子,坐在蒲团上深呼吸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厉凭闰想:这是秋芒匣给我的启示了吧?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可是,这启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到底该如何理解?或者,它本身就是不准的?他思考了一会儿,尽管他知道在没有卿露石的情况,用秋芒匣作法了解到的东西不一定准确,可他宁愿相信他在那“镜子”里看到的东西是有特别意义的。他将秋芒匣收进柜子,将柜门关严后,又特意按了一下柜门,仿佛不按紧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跑出来一样。厉凭闰走向了那把香,先是看了看剩下的一部分香,接着又看了看香炉里的灰,再次想起了他当年与师傅之间那关于香化灰以及人化灰的对话,感慨万千。厉凭闰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想通过法术探一探以自己为中心的很大范围内到底有没有什么跟小孩子穿的衣服有关的神秘信息,尽管他觉得这样的做法很可能没什么用,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做。他知道这种法术他当日是可以随便使用的,并没什么限制。他将六根蜡烛摆放在了作法用的台子上,点燃了。他知道如果自己要试的范围越大,就越耗费功力,但他还是想试尽量大的范围。起初试的时候他感觉没什么异常,然而就在他作法一段时间后,他突然觉自己用这种法术受到了影响,他无法判断这种影响到底是从什么方向来的,只知道在他试的范围内正在有人作法,那个人作法水平极高,本身使用的又是极罕见的法术。